拍賣會。
「我還真不知道聶少您對玉器還頗有研究……」
于世陽睨了一眼聶亦航,這話語里微微揣著一些諷刺,不過這是善意的諷刺!
聶亦航一雙深邃的眼眸,沉穩的難以估算,全然是深不可測的意味,視線若有似無的飄向了拍賣台上。
他的沉默,原本讓于世陽已經打消了期待他會回復的念頭,可是,在片刻之後,卻沒有想到聶亦航低低的聲音響徹了,「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淡漠的口吻,舉止之間是桀驁不已,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入不得他的眼;又好似都有都在他的眼眸里。
听聞,于世陽自覺自討沒趣了。聶亦航的行事作風又有誰能模得透?就好像現在,無緣無故的來玉器拍賣會,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今天怎麼沒有帶你老婆出來?難道你想拍賣個玉器,好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于世陽的話語里有些打趣的意味。
他當然知道聶亦航絕對不會這樣做,對女人,他的要求既高,又不肯花心思,女人之于他……壓根就不重要。更何況凌婉婷……一個和他的家庭有著刻骨銘心仇恨的女人。
老婆……
听到這個詞,聶亦航的唇角顯露出一縷縷濃郁的嘲諷。
像凌婉婷這種女人也配當他老婆?雖然是結婚了,但是,他從來沒有把她當成老婆看待,或者確切的說,她壓根就不配被稱之為「老婆」。
就好比在游泳池的一晚,她根本就承受不了他的大胃口,在他正索要起勁的時候,她卻是掃興的昏厥過去……
就光憑這一點,她就不是一個好「老婆」。
有時候,聶亦航不知道她是真的那麼柔弱?還是故意在她面前裝柔弱?
不過,無論是哪一點,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他不會對她產生一絲一毫的憐惜……
「你似乎對她很感興趣?在宴會那天我說過的話,依然還是有效,只要你不嫌棄是我用過的,等我玩夠了,我可以把她送給你。」
淡淡的口氣,絲毫不對自己所說感到沒有人性,瀟灑的微微勾唇,周身的邪肆更加強勢了,也將他的魅惑烘托的無比明顯。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哪怕只是一舉手,一投足,一個非常細微的動作,無需刻意的彰顯什麼,在人群中便是那麼的鶴立雞群,尊貴之中帶著一股專屬于他的疏離感,讓人只能遠遠的觀賞,但是卻畏懼靠近。
于世陽白了他一眼,「聶少,我就怕到時你舍不得,不肯讓給我。」
這個時候,于世陽卻莫名的沒有了那天在宴會上的推拒,欣然接受了,而且眉宇之間恍恍惚惚之中透著無比的期待……
聞言,聶亦航冷笑了一聲,嘴角揚起的笑紋不禁讓人有些懼憚萬分,在停頓了片刻之後,才不疾不徐的道,「這天底下,恐怕,還沒有我聶某人會舍不得的女人。」
至于,凌婉婷……那麼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