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天空,烏雲全然淹沒,狂風暴雨緊隨而來。
「啪嗒」的雨聲劇烈的敲打在老舊的窗戶,狂風在呼嘯,仿佛在暗示著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涼颼颼的冷風,放肆的竄入這破爛的房間里。
凌婉婷耳畔已經听不見一絲一毫的聲音,在這個夜晚暴雨連綿的日子,她連對方是誰,長得什麼樣都不知道,就這樣被索去了清白之身……
聶亦航此時穿戴整齊的斜躺在一側,緊閉著雙眸,周身卻是不容忽視的森冷和沁涼。
命理中,有一種男人,即便是什麼都不做,無形之中就會給萬物造成一種壓迫感!他就屬于是這一類型的男人,足夠的強勢,霸氣,令人不容忽視……
翌日清晨,陽光撥開了雲霧,絲絲縷縷的光線透過窗戶照射進來,霎時間讓這荒郊野外的破房子似乎有了那麼一點點生氣。
「少爺,如何處置?」
阿江進來,視線落在凌婉婷的身上,或許是跟在聶亦航身邊久了,也沾染了他的冷情,所以對所有的事,都顯得是稀疏平常,沒有太多的驚愕。
聶亦航背對著凌婉婷,即使是在白天了,他也不曾對她的容貌產生多大的興趣……
女人,之于他,不過是一種消遣品,沒有太大意義。
「扔回原處,給她一筆錢。」
喉嚨里逸出他低低沉沉的話音,這聲音是格外的冷岑,凌厲。
「是,少爺。」
阿江立刻照做,沒有半點遲疑。
聶亦航深如寒潭的黑眸,猶如獵鷹一般的尖銳,能輕易的讓人碎在他的眼眸底下……
阿江離開後,聶亦航轉身,原本是要出去,卻不經意間觸及了地上閃光的手鏈。
這……應該是剛才那女人掙扎時月兌落下來的。
他的雙腳竟然停駐了下來,仿佛受某一種吸引,莫名地竟然撿起了這一條手鏈。
細細的粉鑽瓖嵌在鉑金鏈上,看的出來,這是一條價值不菲的手鏈。
他微微的挑了挑眉,是那麼的順手,兜入了自己的口袋。其實,他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是那麼的順其自然,好似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督促著他……
****
一年後。
「不要……啊……」凌婉婷發出尖銳的叫喊聲,猛然的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厚厚一層汗水。
一年前的一幕,又再次出現在她的夢中。
凌婉婷只要稍稍的想起那天被強迫的情形,身體便是會情不自禁的顫抖,恐慌和畏懼就會如影隨形而來。
落地窗外,還是漆黑的一片,天還未亮。
自從這事發生後,有多少個夜晚,她就是這樣在深夜驚醒,然後坐到天亮。晶亮的雙眸觸及到梳妝台上的首飾,凌婉婷的唇角不免勾出了一絲濃濃的苦澀和鄙夷。
明天……竟然是她出嫁的日子。
在和對方不曾謀面,不知對方是何許人物的同時,父親就這麼將她給嫁出去了!
因為她是小老婆所生,所以,在這家里是格外的不受寵,甚至是時常遭到冷眼和虐待。更是在母親死後的好長一段時間,她被送至孤兒院,過著淒淒慘慘的生活。
由此可見,她是那麼的多余。
凌婉婷唇瓣的苦澀在無限度的擴大,這一夜,她又是整夜不眠,也許,離開這家也好。只是她卻不知道,從凌家嫁出去,不過是從一個地獄,跳入了另一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