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靠過來。」這一句話在心頭醞釀了許久之後,凌婉婷才有勇氣將它說出來。
美眸里閃爍著驚恐和駭然,心下更是歇斯底里的在叫囂著。
聶亦航則是非常不屑的撇了撇唇,唇角斂出一個全然不可一世的弧度,好似他就是至高無上的帝王,主宰著所有的一切。
這個男人,和他相處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凌婉婷就已經徹底的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冷意和殘忍。
他的眉宇之間透著陰郁,無形之中會給人以沉窒的感覺,壓得透不過氣來……
「累了就睡,這的確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問題是,我交代的事情,你一件也沒有做。管家應該有跟你說我不喜歡別人違抗我的命令,才多久,你竟然轉眼就忘記了?」
語氣依然不甚太高,但是卻透著凌厲和森冷。
「不是……」
凌婉婷急急的否認,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好惹。
合身的深黑色亞曼尼西裝,襯托著他挺拔俊雅的身軀,卻是那麼的給人以壓力。
已經全然的靠近了她,灼熱的氣息鋪灑在凌婉婷的身上,她下意識的閃躲著!並且試圖閃過他的貼近,「我現在去梳洗。」
她的聲音有點小,明顯的可以听出她對他的懼意。
正要從他的臂彎間穿梭而過時,聶亦航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重,重到可以直接將她的手腕給硬生生的捏碎,頃刻間,骨頭里發出「咯吱」的響聲,脆脆作響。
「痛……」
她的面色也緊跟著蒼白了,驚呼出聲。
注視著他的臉龐,「放手……」
聶亦航的唇角牽扯出了一道譏誚,最後一拉扯,利落的將她扯入了懷抱中。
一踫觸他堅實的胸膛,凌婉婷便是激烈的反抗,不喜歡這個親密的接觸,很容易讓她聯想到一年前的事……
原本,她以為只要為了母親,她什麼都可以忍下來,卻發現,實際上並不是。
比如,現在他的踫觸……
母親是凌家的小老婆,而她因為大媽的強勢,不但不允許她進入凌家,更是不接受她是凌家的女兒。
而母親最大的心願就是,她能跟著凌家姓,認祖歸宗。
這一次的出嫁,父親和大媽以「認祖歸宗」為誘餌,強逼著她出嫁。而她也要求,替母親找一塊依山傍水的好墓地,不要讓她在荒山野嶺一個人孤零零的。
那一年,就是因為在那荒郊野外,在拜祭完母親,返回家的途中,她才會遇到被強索。
所以,整整一年的時間,她再也不敢去那……
聶亦航修長的指尖輕輕的踫觸著她女敕滑的臉蛋,小心翼翼的拂動,看起來動作是那麼的輕柔。
然而,凌婉婷卻能感覺到他指尖下的那股熱力,仿佛只要自己稍稍的偏動一絲一毫,他便會伸出利爪,扼殺她……
他的話語其實並不多,但是,舉止間卻透著他的冷傲和陰殘,令人懼憚萬分。
此時此刻,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觸怒了他。
這個男人……她好似越來越怕他了。
他沉默,只有指尖在邪惡的輕撫著,從白皙素淨的臉蛋,滑至她女敕滑的頸項,這一舉動,完全是在考驗凌婉婷的定力,也在生生的折磨著她的心髒。
她甚至連咽喉都不敢,眼眸一瞬不瞬的望著聶亦航,生怕他有什麼舉動。
最後,他性感好看的唇,微微的覆在了她的耳際,「你是處女麼?」話音,依然是那麼的低沉,低沉中透著冷意。
這一句話,听不出他的升降調,姑且把它當成是疑問。
凌婉婷听聞,身體猛然一怔,僵直在原處,背脊上有如絲如縷的冷意竄出來,片刻之後,快速的蔓延至全身每一個角落……
是處女嗎?
她不是。
鋪天蓋地而來的恐懼因子傳來,仿佛可以預測到以後她悲慘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