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把玩著她的發絲,雙眸里依然不減他的熱力,「再重復最後一次,我喜歡听話的女人,最好別惹火我,否則……」
說到這里,打住了,略有繭子的手包裹住了她的豐盈。
凌婉婷再也顧不上其他了,不顧一切的後退,逃月兌。
「我要回家……」她緊緊的握住胸前的衣服,話語里堆滿了恐慌,此時此刻,是遍體的涼意在侵擾著她的每一個毛孔。
其實,哪里才算是她的家?但是,至少這里不是。這里就好比地獄,她此時在地獄中逃生,連吸入肺部的空氣都是那麼生疼……
她反射性的閃躲,換來聶亦航的憤怒。
既然想要逃,那麼他助她一把,邪惡的猛然推開她,凌婉婷身體踉蹌,直直的往後倒去,踫觸到身後的花瓶,花瓶墜落在地,應聲而裂。
這一脆響,猶如重重的鐵錘,在狂肆的敲擊著凌婉婷的心髒,「嘎吱」作響……
名貴的清朝古董花瓶,在須臾之間,碎了一地。
凌婉婷雖然不知道它具體的價錢,但是,卻可以輕易的看出來,它的昂貴。心下更是駭然了,抖瑟的雙腿,一個不留神,邊踩踏在碎片上,嘩然間,白皙柔女敕的腳底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口,汩汩的鮮血往外流,沾濕了奢華的白色絨毯,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腳底傳來尖銳的刺痛,可是,這個時候,更多的是心下在暴烈的害怕,她微微的抬眸凝向聶亦航。
他的臉上猶如涂了一層厚厚冷霜,站在那,睨著她,眼神里有著萬分的嫌棄……
「我馬上撿。」
她的動作已經是十分慌張了……
以前小時候,在凌家時,她不小心弄髒了大媽布置的絨毯,換來她一頓毒打,就算過了很多年,這件事在她心頭永遠成了陰影。
她知道有錢人家的絨毯通常都是奢貴的,她努力的摁住流血的腳底,邊撿起地上的碎片,頃刻,她的雙手上都沾染上了殷紅淒慘的血液,整個人看起來是異常的血腥,仿佛空氣中都透著刺鼻的血腥味……
「對不起,對不起……」
她道歉,細細的聲音,幾乎只能她自己听見。
「愚蠢。」
他的喉嚨里低低沉沉的吐出兩個字,此時她的模樣的確看起來是笨拙,無助的。
他喜歡聰明的女人,對于這種略顯愚鈍的女人,嗤之以鼻。
而且,瞧見她雙手,雙腳上的鮮血,倒足了胃口,完全沒有興致!
這個時候,他倒是不禁在心底懷疑,她是不是用了一個苦肉計?
不過無妨,他們有的是時間耗下去,不急在這一天,半天……
雙手很優雅的插在褲兜里,修長的雙腿一步一步靠近了她,直到鼻尖吸吮著她身上更多的血味。
「千萬不要一而再的考驗我的耐性,妻子的含義,你應該懂!無需我來告訴你該怎麼做……」
他勾起了她精致的下顎,讓她看清楚自己眼眸底下的殘意!
「听清楚了?」他詢問,語氣很是逼人。
逼于無奈,凌婉婷點了點頭,「嗯。」聲音低得只是在喉嚨里打了一個滾。
「大聲點。」眸色一冷,怒吼出聲,那麼大的聲音,著實把凌婉婷給嚇到了!
「听清楚了。」
大聲了,然而,她的胸口猶如有大手在狠狠的撕裂,痛不欲生。
直至聶亦航出去了好半會,凌婉婷才終于找回自己翻飛的魂魄,苦澀的淚水洶涌的從眸子里淌出來,緩緩的蹲體,發出哀嚎聲,久久不曾散去,好似要徹底的傾瀉自己心底的懼怕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