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了,祝大家快快樂樂!)
我噎了一下,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解釋「和尚」的定義。
「所謂的和尚就是,就是指文印修僧那樣的人……」
「那麼修僧就是修僧,為什麼會稱呼和尚呢?」調酒師比利追根究底。
「那個……嗯,其實那個是我們老家的叫法……」我實話實說,可是沒想到比利的問題又來了。
「老家的叫法?那麼客人您的老家在哪里?」
……
「砰!」
在我持續無語的狀態時,一個人影撲到了我旁邊瑪爾斯空下來的位子上,而調酒師比利一看到來人,立刻動手調制了一杯香檳色的酒,而且在里面灑滿了螢光冰粒,並且伸手在杯子上空一抹,杯子中的液體立刻「」作響,燃燒起來,而那火焰卻是淡淡的紫色。
我雙眼一亮,想不到能夠見識到高居地獄酒吧十大名酒榜榜首的「**之心」!
這是一個美艷的**,只不.過我不清楚她是否已經恢復了自己本來的面貌,還是說,這是她從傳送陣出來後靈魂判定後的相貌,據說修為到了魂靈境就能夠判斷出對方的容貌是否是前世的相貌,不過現在的我並沒有到達魂靈境的修為,所以看不出來,這時菲亞竟然看出了我的疑惑,在我耳邊輕聲道︰「前世容貌。」
我點點頭。
塔涂一看到**,立刻雙眼發直.了,只不過在**把面前的「**之心」一飲而盡之後,塔涂立刻轉移了視線,緊緊地盯著吧台女侍者,不敢轉移視線。
那**將空杯子敦在吧台上,.轉過頭來看了我們幾人一眼,隨即十分傲慢的轉過去對著比利說道︰「你去告訴瑪爾斯,我來了。」
比利小心翼翼的退後了一點,然後才躬子回.答道︰「真是抱歉,馬蕊蓮夫……女士,因為文印大師剛到,老板他已經請文印大師到房間里去了,所以……」
「什麼!」**滿面怒容,雙手拍了下吧台,身子前傾,立.時間胸前波濤洶涌,不過比利早已經退後並彎腰,避開了這等美景,就連塔涂也控制著自己的眼珠子盡量不往**這邊轉。
我想這位叫馬蕊蓮的**一定是這里的常客,.她的動作也完全有規律可循,否則比利先生不可能正好退守到**的雙手夠不到的地方。
「馬蕊蓮女士,剛剛進去的是‘文印大師’!」比利強調道。
「文……文印大師?」少.婦似乎剛剛听清這個名稱,于是氣焰弱了下來,款款坐下,道︰「哦,文印大師的話,那就算了,我等著吧。」
比利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過**並沒有注意到,而是點了同為十大名酒中排名第八的「靜靄午後」,放在唇邊慢慢品嘗,只不過眼楮卻一直盯著瑪爾斯消失的那扇門。
正在**這杯酒剛剛下肚,眉梢眼角已經顯露些不耐煩時,那扇門重新開啟了,**立刻改變了先前十分隨意的坐姿,變得十分淑女,並且安靜的等待著經過的瑪爾斯發現自己的存在。
不過也許是她刻意表現的安靜實在太出色了,經過吧台的瑪爾斯居然沒有看到一身黑色長裙,嫵媚卷發的**,而是對著我說道︰「湘君小姐,我剛才走得急,都忘了先給你們二人引薦一下了,這位是我的好友文印大師,他是一位修僧」他指著和尚對我說道,然後又指著我對文印說道︰「這位是林湘君小姐,我剛剛認識的朋友。」
「林小姐,幸會,小僧文印!」文印和尚看了我一眼,微微點頭,令我心下驀然一跳。
「見過大師!」我急忙回禮。
「好了,今天認識了彼此就好,文印大師還有要事,我們下次再詳談。」瑪爾斯對我解釋著,然後沖文印道︰「大師,在下送你出去。」
文印點點頭,對我說道︰「抱歉了,林小姐,我們下次再聊!」
「請慢走!」
看著瑪爾斯陪著文印在黑白無常打開門之後離開,我長舒一口氣,轉頭看向吧台,卻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美艷臉龐,那雙美目中幾乎要噴出熊熊怒火來!
「你叫林湘君?」美艷**咄咄逼人。
「是!」
「長什麼模樣,怎麼還要遮著!」**不滿的看了一眼我面上的黑紗,「摘下來我瞧瞧!」
說著,就要伸手摘下我的面紗,我沒有動,有菲亞在,自然不可能讓她得逞。
美艷**也沒有繼續緊追,看著被菲亞拉到身後的我,悻悻的收回手,問菲亞道︰「她是你的?」
菲亞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對于這種問題,菲亞根本就不可能開口解釋,不是隨便一個美女就能夠讓菲亞開口的。可惜美艷**不知道,也不認識菲亞,她把菲亞的沉默當成了默認,于是臉色好看了些。
「看好她!」**說著似乎放下了對我的敵意,慵懶的舒展了體,這可令周圍只敢用眼角余光偷看的眾人心髒一陣猛跳。而**似乎非常享受這樣的待遇,隨手朝吧台丟了什麼東西,砸的台面咚咚響,說了聲「再來一杯靜靄午後」然後轉身離開了。這一次她選擇了靠近酒吧門口的位置,在那里她居然將雙腿交疊,裙擺閃爍間,一雙誘人的玉腿若隱若現。
盡管一干男人已經被那風景誘惑,但我畢竟對同性不感興趣,于是轉過頭來繼續喝我的酒。而比利似乎見怪不怪了,他吹了聲口哨,收起**丟在吧台上的東西,便急忙調制**所點的酒。
本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我什麼事情了,可是那個該死的瑪爾斯送走了文印大師回到酒吧後,居然罔顧那**誘人的身姿,徑直朝我走來,然後道︰「湘君小姐,我們到里面談吧。」他說,然後才加了一句︰「誒,那個,菲亞先生和……塔……塔涂先生也一起來吧!」
即使不用回頭,我也已經感覺到了**宛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和咬牙切齒的詛咒一同沖著我的後背砸過來,我在面紗下狠狠的剜了瑪爾斯一眼,卻恰巧看到他嘴角得意的淺笑。
我想,我恐怕被他當成了應付那位美艷**的擋箭牌了!
我真冤枉!
「瑪爾斯先生!」我恨恨得喊道。
「什麼事?」這個該死的瑪爾斯,一定是故意離我這麼近的。
我咬牙切齒道︰「做人要厚道!」
瑪爾斯痞痞一笑。
我們走向後面,塔涂本來不想跟過來的,可是看了一眼那**突然打了個激靈,急忙快步跟上來。
後面其實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相比外面的地獄風格,里面更加簡潔舒適些,走廊兩邊各有三個房間,盡頭是一扇雙推門。
走到跟前我才看清,居然是雕花木門,不過在那之前,有一個光幕,想必這也是一種結界。
我很在意那個**的怒火,所以一穿過光幕和雕花門,盡管我對古色古香的家具十分喜愛,卻也忍不住打探道︰「瑪爾斯先生,您認識那位叫馬蕊蓮的小姐嗎?」。
「馬蕊蓮小姐?不認識!」瑪爾斯道,「不過,我倒是認識一位馬蕊蓮夫人!」
「哦?」
「馬蕊蓮夫人是馬克家族現任族長瑞恩。馬克的第十三個兒子阿瑞斯。馬克的夫人,雖然阿瑞斯在馬克家族只是個不受重視的平凡兒子,頭頂上站著他那光輝奪目的十二位被稱為十二星宿的哥哥,所以以他平凡的資質,很難受到重視,但是作為馬克家族根正苗紅的兒子,卻也是沒有人敢給他戴綠帽子的!」瑪爾斯沒有介紹自己和馬蕊蓮夫人的關系,而是介紹起那個**的來歷︰「不過很不幸的,這位沒有什麼修煉天賦和政治頭腦的阿瑞斯。馬克,卻是個天生的痴情種子!對當時剛剛出來游歷的阿瑞斯公子來說,馬蕊蓮這個嫵媚的酒吧女侍者居然讓他一見鐘情。為了這個女人,他幾乎與家族決裂,好在他的身份雖高,地位卻不高,所以鬧了一陣子,馬克家族倒也接受了,不過這個馬蕊蓮夫人卻是個風流命,要麼把她關在家里,否則一放出來,立刻四處拋媚眼,開始有人不認識她,想跟她玩玩,卻在還沒有得手的時候,就‘被失蹤’了。于是那之後,誰都不敢跟這位**過從甚密。」
「那麼,她現在怎麼還在落英鎮呢?」
「因為她的夫君十分信任她、寵溺她,她說在馬克家族憋得慌,阿瑞斯就帶她四處游玩。不過一百年前自從馬蕊蓮夫人見到我大哥之後,就不知道怎麼的,不肯走了,大哥怕麻煩,于是躲著不見,可是誰叫我倒霉,跟大哥長得一樣,她偶然來地獄酒吧,居然看到我以後就成了常客了!」
我忍不住笑出來。
「說起來很丟臉,我雖然一點都不想跟她有任何關聯,偏偏有很多需要我大哥出席的公眾場合,我必須把她留在我身邊,不讓她知道我大哥的真實身份。當然,我也只是在酒吧里面坐著,讓她不會四處亂跑而已,可不敢跟她有什麼親密關系!」瑪爾斯有些頭疼的說道。
「可是,以她的權勢,怎麼會不知道你哥哥的真實身份?」我質疑。
「她是在這里,在地獄酒吧看到我哥哥的,說來也巧,我開酒吧這麼多年了,我哥哥就來過那麼一次,就被她撞見了!而後我知道了她的身份,再加上暗中保護她的人看出來他對我哥哥有意思,但是卻誤以為那是我,而對我提出警告的時候,我就設了一個局,讓她知道我生平最痛恨有人在背後調查我。所以,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或者我哥哥的真實身份。」
瑪爾斯輕輕嘆了口氣。
我也沒有說話,我想不光是我听出來了,他自己也感覺到了,那位馬蕊蓮夫人,怕是動了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