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比爾村之前。我們五個人做了一些偽裝,以魂靈老祖的實力拿出幾顆斂息丹來還不是小菜一碟兒。
其實這也是以防萬一,對于真正的高手自然是沒什麼用處的,不過這會對我們搜集情報的時候有所幫助,至少我們不會很快暴露身份。
對于離開後要到哪里去落腳我們也沒有什麼概念,還是我想起了來到比爾村之後听說的那個三萬年前興建的村落,幸福村,打開地圖一看,發現果然有記錄。
于是向那里行去,那里雖然同樣只是一個村落,卻是邊防站的隊員們最喜歡去的地方,所以應該會有一些小道消息。
經過幾天的飛行,我們終于來到了幸福村的外圍,這里沒有太高的建築,除了在村子中心的那個瞭望塔有十層高,余下的建築最高的也不過才五層。
我們進入了幸福村,隨便找了個酒吧的角落坐下來,點了一些亡靈們常喝的格格酒,悶頭喝著。
在此期間,曾有幾個無賴動了找茬兒的心思,不過都被魂靈老祖暗中解決掉了。那些人會在走來的途中就莫名其妙的犯了病。我心中暗笑,誰讓他那麼偏心,舍不得讓蝶心的絕色容貌被完全遮住,因此不肯讓蝶心在臉上涂抹一種能夠改變膚色和一部分面部肌肉的藥草,只能用面紗遮住容貌。
可是誰不知道,人的好奇心理就是這樣,你越是遮遮掩掩就越是誘人犯罪。
尤其在這種窮鄉僻壤,大人物出現的幾率比人神境界強者誕生的幾率還要小,所以一些當地的小勢力出來的人都會有些流氓像。
其實按照魂靈老祖的脾氣,誰敢對蝶心起了一絲別樣心思,還不是找死嗎,不過他也算明白我們如今是要打探消息,自然得低調,所以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們算是撞了大運,能夠在起了心思調戲蝶心之後還撿回一條命,我都替他們感到萬幸!
不過可惜的是,這些人似乎並不知道他們惹下的那個人正在用絕頂的意志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所以在酒吧里差不多百分之八十的混混們都在打算動手的時候離奇倒下後,這些混混背後的勢力頭頭們坐不住了。
我的靈念清晰的听到一個坐在我們對面很遠的角落里面的一個光頭壯漢粗魯的推開了先前一直被他摟在懷中的兩名穿著侍者衣服的少女,踹了面前的小茶幾一腳,橫橫道︰「什麼tmd廢物,不就是調戲個小妞嗎?至于腿軟得倒下嗎?又不是被人撂倒的,全給老子過去,少在這兒丟人了!」
光頭壯漢罵罵咧咧的起身,大步向我們這里走來,我們幾個人都很無奈,原來低調點是這麼艱難的事情啊!
我們四人有志一同的各自調轉了方向。看向不同的地方,任憑魂靈老祖額上青筋直跳的瞪著光頭壯漢逐漸接近。
其實魂靈老祖已經很不容易了,人家剛剛和愛人經歷了生死考驗,在這之前還以人神境界的實力遭到了敵人的攻擊和自己家族的背叛,人家身為一個人神境界的高手,能夠委委屈屈的把前來侵犯的小混混們留下一條小命,這已經實在太仁慈了,可是光頭壯漢還要刺激人家,這不是找死嘛!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盡管我們需要低調,可是人家魂靈老祖可不是一個演員,人家連跑龍套的都沒有當過,憑什麼要人家擁有最佳男演員的演技?
所以,魂靈老祖的爆發是合情合理的。
光頭壯漢不知道,他自己在來到魂靈老祖面前的這段路上,如果再不出聲的話,他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的遺言就是剛才罵罵咧咧的那幾句了。
盡管我們都看向了別處,可是靈念還是一直鎖定在魂靈老祖和壯漢之間的,不過,很快我們就無需鎖定光頭壯漢了,因為他在接近了魂靈老祖十米範圍內的時候。已經化成了飛灰,隨後很快消散了。
酒吧里剛才鬧哄哄的眾人一下子全部安靜了,不過在那安靜之前,許多酒杯物件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還是響了幾下的。
什麼是實力?
他們中的許多人也許都會對那個光頭壯漢不屑一顧,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可以一招撂倒他,但是誰都沒有辦法,沒有那個實力讓光頭壯漢瞬間蒸發!
許多人不敢置信的使勁揉著眼楮,可是就怕他們把自己的眼珠子揉爛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也不可能成為錯覺,事情的結果也不會發生逆轉。
光頭壯漢的離奇死亡讓一眾拿我們五個能堅持多久來做賭注的人們狠狠地吞咽了幾下口水,一個個的腿軟不已。
跟隨著光頭壯漢的幾個人的精神在魂靈老祖把視線轉到他們身上並且陰森森的掃視一圈之後,終于崩潰了。
看著他們幾個暈的暈,哭的哭,求饒的求饒,魂靈老祖突然說了一句讓我們把喝到嘴里的酒全部都噴出來的話。
他對那幾個人說道︰「你們這是干什麼,老子得低調點兒,你們這麼一跪,老子還怎麼低調啊!」
說完,他還假裝緊張兮兮的朝酒吧中其余正陷入呆滯的眾人一一望去。他的這一舉動,直接導致了酒吧中除了我們之外的所有人齊刷刷的掉轉了頭顱,誰還有空在那里發呆啊,盡管那種場面,實在令人呆滯,盡管那種手段讓人脊背發寒,可是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冷汗,順著這些人的臉頰滑落。
我想了想,這種情況還是不要繼續下去的好,于是便裝作十分恭敬的對魂靈老祖笑道︰「大人。您就不要和這幾個小人物較真了,讓他們離開吧,他們擋著夫人的視線了!」
周寧嘴角抽動了一下,沒有出聲。
明眼人都听得出來我是在胡說,我口中的夫人蝶心可是正在看著另一個方向的,听聞我提到她,也詫異的轉過頭來。
可是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魂靈老祖狀似考慮之後便點點頭,不耐煩的揮揮手。
那幾個人忙不迭的離開了。
酒吧內恢復了一些輕聲細語,不過很快這些人的神經又繃得緊緊的了,因為魂靈老祖突然抬起一直手,不確定的指著一個方位道︰「誒……那個,那個誰……」
許多人都戰戰兢兢的回頭,發現那根手指指的不是自己後,大大的松了口氣,然後順著那根手指看向那個被魂靈老祖直接指著的倒霉鬼。
那是一個年輕人,長得……十分安全,幾乎是無論放在哪個人堆里面都很和諧的那種人,他正傻傻的那手指頭比著自己,愣愣的問︰「我?」
魂靈老祖點點頭,道︰「就是你,你過來一下。」
「哎!」那個年輕人認命的一路小跑過來,帶著一絲絲的祈求看向我。我知道他是在向我請求,在魂靈老祖不滿意他要下殺手的時候像剛才那樣開口阻止,我給他一個微笑。
事到如今,我似乎已經有些明白魂靈老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了。
「大……大人,您找我?」年輕人站在魂靈老祖前面十米處,不敢再向前,估計被光頭壯漢消失的那一幕深深的震撼了,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過來,老子有話問你!」魂靈老祖不耐煩的招手。
年輕人看了我一眼,我輕輕點頭,他便暫時壓抑住苦澀和害怕慢步走上前去︰「大人。您請吩咐。」
「嗯!」魂靈老祖似乎相當滿意,點點頭,隨後做了個手勢讓年輕人附耳過去,年輕人猶豫了一下,魂靈老祖一瞪眼,他便急忙湊過去。
「啊,那個……」魂靈老祖似乎想要壓低聲音說話,但是酒吧大廳中所有的人頓時停下所有會引起不必要的聲音的動作,豎起耳朵傾听。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小……小人,小人名叫艾弗。」年輕人顫抖道。
「哦,艾弗啊,」魂靈老祖親切的叫道,「老子這次出來沒多久,還不想太招搖,不過好久沒出來了,也不知道那幫小兔崽子們還活著沒有,你把這幾十年來發生的大事小情都跟老子說道說道,老子想知道!」
叫艾弗的年輕人驀然瞪大了眼楮,顯然沒想到魂靈老祖居然是要問這個,他這一遲疑,令魂靈老祖又說出一句話來︰「記住,要低調一點,啊,對了,你坐下吧,你總是站在我身邊,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是!」艾弗哆哆嗦嗦的坐下,開始講述這幾十年來亡靈域內發生的一些大事,在講述的過程中他不斷地被魂靈老祖打斷,插科打諢般詢問一些根本不重要的細節和情報,還時不時的把「低調」兩個字掛在嘴邊,令艾弗以及我們酒吧內所有的人無語不已。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嫌麻煩,或者投去任何異樣的眼神,所有的人都老老實實的喝著自己杯中酒,即使早就空了都不敢招呼侍者添加。更不敢隨意離開。
就這樣,我們在接下來的三個時辰里,把亡靈域這幾十年甚至幾百年里發生的能夠被這里的村民知道的消息全部模清了。
最後的結論是︰暫時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