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憑燕雨竹怎麼呼喊,陸逍遙始終沒有回來,絕望之下,燕雨竹撲通一聲坐落在地,失聲痛哭。
「小姐!你怎麼了?」
這時,丫丫趕了上來,並跪在燕雨竹身邊。
燕雨竹一把摟住丫丫,將頭埋在丫丫懷中,邊哭邊道︰「為……為什麼他不肯見我,卻又要讓我知道他的存在?為什麼?嗚嗚嗚……」
「小姐,你別哭了。你再哭,我……,嗚嗚嗚……」
丫丫說著說著也跟著大哭起來。
兩人哭也罷,卻將一旁的羽軒搞得丈二和尚模不著頭,無奈之下,羽軒輕嘆一聲,身形一晃,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羽軒回到客棧後,心中久久不能平息,並不是因為傷心欲絕的燕雨竹,只為陸逍遙那一聲驚喊,他有點詫異,陸逍遙看上去年歲不過六百,卻識得塵封數千年的逍遙迷情扇,而且,更巧合的是,他的名字中竟然也有逍遙二字,這是一種巧合?還是……?
羽軒冥思苦想半天,也沒有琢磨出一點思緒,于是便上了床,打起坐來,自怪夢纏身之後,他便習慣了半夜打坐,晨亮而息……
上午的陽光似乎已經開始在撒嬌,照得街道上的行人眉頭深鎖,雙眼微擠,但卻焚燒不掉人們購物的**,東鎮的露天市集早已是人聲鼎沸,叫賣聲不斷,夸張到竟然將西鎮客棧中的羽軒吵醒。
羽軒輕輕翻了一個身,嘖嘖嘴,睜開雙眼默默地看著素白的蚊帳,可能還想賴一下床吧。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或許兜兜她們今天早上已經到了騰越鎮也不一定!」
羽軒嘀咕了一句後,一腳踹開被子,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揉揉眼楮,便下床洗漱去了。
「大當家!……二當家!……七當家!」
羽軒洗漱完後,便去叫喚那六位山大王,但是他將六個房間都敲遍了也沒有人應他一聲。
「呵呵!這位爺!那六位客官大清早就出去了,臨走時,其中的女客官讓我轉告爺,她們出去找尋找失散的妹妹去了,可能到晚上才能回來,爺要找到人她也會替爺留意,讓你好好的在屋中休息便是!」
就在羽軒納悶之時,客棧掌櫃小腳踮踮的跑到了羽軒身後。
「哦!原來是這樣!有勞掌櫃了!」
「呵呵!爺客氣了,我看爺剛起床,肚子應該也餓了吧?何不先吃點東西呢?」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只要有任何賺錢的機會都不會放過,掌櫃報完口信後便攬起生意來了,羽軒也到給他幾分薄面,點點頭,便隨他去了。
草草吃了一點東西,羽軒便搖著扇子走出了客棧,但,讓羽軒莫名的是,西鎮街道上竟然空無一人,就像被太陽曬死了一般,而東鎮那邊卻不斷傳來陣陣叫賣聲,漫罵聲。
莫名之下,羽軒看到一家青樓門口站著一位女子,于是便走上去問道︰「這位姑娘,騰越鎮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突然變得這般冷清,卻又傳來陣陣喧鬧?」
女子手腕一扭,抖動了一下手中香巾︰「咯咯咯!這位小哥是第一次來騰越鎮吧?你有所不知,白天人們都跑到東鎮趕集去了,晚上呢東鎮靜如死水,人們又跑到這邊來逍遙快活啦!可謂是,白天他們那邊喊,晚上我們在這邊叫,只不過各有特色,他們喊的是買賣,我們叫的是床罷了,咯咯咯!」
「哈哈哈!听姑娘聲如翠鶯,果然具有一方特色,晚上一定介紹幾位朋友來聆听一番!」
這女子的話惹得羽軒不禁開懷大笑,當然,他口中的朋友不是那五位山大王還能是誰?
問清楚情況後,羽軒便扇著扇子向通往東鎮的白玉橋走去了,但是距離白玉橋十步之遙時,羽軒突然停住了腳步,兩眼愣愣的看著橋上。
順著羽軒的目光看去,只見橋上正站著兩位女子,這兩人一個丫環打扮,一個小姐打扮,那丫環手撐一把深紅油紙傘,替那小姐遮擋著陽光,羽軒自然認得出,這兩人便是燕雨竹和丫丫。
看著兩人雙眼直勾勾搭盯著河面,站在橋上一動不動,不禁激起了羽軒的好奇心︰「這燕大小姐昨晚哭傻了?頂著這麼大的太陽站在這,難道要跳河不成?」
雖然想是這麼想,但羽軒也知道,這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便索性的坐在了河邊的垂柳下,看看這兩個女人又要玩什麼游戲,更主要的是,他需要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能和燕雨竹光明正大認識的時機,因為,只有和這位騰越鎮第一千金成為了朋友,才能更進一步的了解北虎門,才能更清楚的知道那三股不同的勢力到底想從燕北飛身上得到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