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料定今天我會來找你了?」張玉娥笑罷,冷冷的問道。
「不錯,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姐妹倆和幾位當家的淵源,但是不難看出,你們的感情很深,他們幾位突然死在我房間里,你自然要來找我討個說法,甚至接近我,悄悄將我暗算!」
「你說得很對,我本打算用小乞丐的身份接近你,然後再趁你不備之時殺掉你!」
「但是你卻又下不了手,因為你明白,要殺燕北飛,必須有我的幫助!」
「你真是個可怕的人,為什麼總能看穿我的想法!」
「不!可怕的並不是我,而另有其人,還有,燕北飛和我不用你動手,自然會有人替你解決!」
「什麼?誰?」
「殺死幾位當家的凶手!」
「胡說,幾位哥哥分明就是被你殺的!」
「那我問你,我為什麼要殺他們?殺他們對我有什麼意義?」
「很簡單,因為你發現他們是我的人,並且知道他們正在利用你,你一氣之下便對他們下了毒手!」
「好了,我們先不說這些,我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黑布蒙眼,身背古琴的少年?」
「別轉移話題!你再怎麼轉移話題也擺月兌不了你的嫌疑!」
「據說,事發之前,這位少年將錢飛飛帶出去了,錢飛飛直到我回去後才回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挑撥離間?」
「你覺得呢?人倘若是我殺的,我有必要再挑撥離間嗎?凶手這麼做的原因無非就是留住一個活口,然後讓她目睹現場,鎖定我就是殺人凶手,從而讓你們給我制造麻煩!」
「笑話!退一百步來說,就算你不是凶手,那凶手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他們察覺我已經感應到了他們的存在,從而要分散我的注意力,而你們恰恰是他們最好的工具!」
「這些僅憑你一人口說,不具說服力!」
「還有一點,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那雙胞胎姐妹張玉萌便是在他們手中,你不如按兵不動,對我不理不睬,不出三日,他們便會找上門來,以張玉萌為要挾,讓你以我做對!」
張玉娥听到這里,不由沉默起來,其實她內心里也覺得羽軒不會這般殘忍,只是,如果不是羽軒殺的話,這件事又無法解釋,更何況羽軒提供的都只是口頭推測,根本沒有一個實足的證據。
「好,那我再等三天,如果三天之內沒有動靜,我便出動所有的力量和你一拼生死!」張玉娥沉思了一陣後,最終還是退步了。
羽軒听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沉重的說道︰「你放心,我的人還在你手上,我斷然不會胡言亂語,拿她們的性命來開玩笑,不過,看在同飲一壇酒的份上,還望姑娘善待她們!」
「什麼你的人我的人?你該不會認為你那三位朋友是被我抓了吧?」
「難道不是嗎?」
「你……,要是她們真在我手上,我現在就回去殺了她們!」張玉娥憤恨之余,氣得差點跳腳。
這樣一來,羽軒腦子里不由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他一直以為唐兜兜三人在張玉娥手中,而張玉娥一伙人的矛頭直指燕北飛,自己只不過是她們的輔助工具罷了,所以她們只是利用唐兜兜三人來要挾他,讓他配合她們的行動,根本不會傷害唐兜兜幾人,所以,他才不會急著去尋找她們三人,但是現在听來,唐兜兜三人似乎根本不在張玉娥手中,這樣一來,怎能讓他不著急?
「即然事情已經攤開,我不妨再告訴你兩件事情,你的合伙人綠眼鬼和李青青並不是父女,而是一對狗男女,李青青的丈夫馬仲雙便是被綠眼鬼所殺,而整個清幽派已經淪為了一個神秘基地,具體是什麼基地,可能只有那對狗男女才知道,當然,那也是我為什麼經常進去偷酒喝的原因,我只是想查探一下其中的玄機罷了!」看羽軒一副呆板的樣子,張玉娥又開口說了幾句。
「那另外一件呢?」羽軒听完後,對這件事情似乎並不關心,而是慌忙問道,他還真希望能從張玉娥口中抓到一絲有用的線索。
「第二件就是,那天你臨走前想將我灌醉,我看出你的意圖後,便假裝醉倒,你卻不知,你將我背回客棧後,我便又悄悄潛回了清幽派,想要偷走墨簫,但是,讓我震驚的是,那對狗男女竟然和一個面具人正在大堂之中交談,由于相隔甚遠,我並沒有听清楚她們在說什麼,最後,只見綠眼鬼將墨簫交給了面具人,面具人接過墨簫後,拍拍綠眼鬼的肩膀,然後便飛身離開了清幽派!」張玉娥接著說道。
「面具人?面具人?難怪我來了騰越鎮數日,她們父女倆卻遲遲不現身,原來這其中又另有文章!依此看來,我們似乎有了共同的敵人!」
「你的意思是,你那三位朋友和玉萌都是被面具人抓走的?」
「有這個可能,但是我還需要點時間理理思緒,這兩天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其中真假難辨,讓人思緒混沌,我斷然不敢再枉下定論!」
「好!那你就慢慢理吧,不過你別忘了,我們方才的三日之約!」張玉娥說完,撇了羽軒一眼,便心情
復雜的提步離去。
「張姑娘,等等!」然而,張玉娥才走出幾步,羽軒便突然喝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嗎?張玉娥緩緩轉過身來臉色僵硬的看著羽軒。
「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燕北飛!」
「什麼?燕北飛?」張玉娥听後,身體不由一顫,那雙杏眼血紅得幾乎要噴火。
「不錯,是燕北飛,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令張姑娘痛恨了一生的仇人,如果張姑娘連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都不知道,就空談仇恨,這未免也太荒謬了吧,不知張姑娘是否有這個勇氣去面對,如果有的話,余下這三日便和羽軒一起小住北虎門!」
「這……」羽軒這席話說得不錯,她恨了燕北飛八百年,燕北飛這三個字幾乎每天要從她口中說出若干次,但是她卻對這個仇人一概不知,這著實是荒謬,而羽軒要帶她去北虎門,自然也有他的用意。
「可是!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要我對你不理不睬,敵人才會主動聯系我,如果我隨你去了,豈不正合他意,對你來說豈不是有失公平?」張玉娥愕然了一陣後,接著說道。
羽軒微吐一口氣︰「既然我都不介意,張姑娘又何必去多慮呢?」
「好!那我和你去!」張玉娥一咬牙,便答應了羽軒,接著兩人便匆匆向鎮內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