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蠻帶著滿腔不悅往魔宮回趕之時,無意中發現地面上躺著一個人,于是便收身落地,飄然而下,打量起地面上的人來,借著他的目光一看,竟然是夜郎君東方皓月。
朱蠻查探了一番,發現東方皓月還有氣息,于是便站起身來冷笑一聲,一甩衣袖,一陣黑煙掃過,消失了東方皓月的同時,也沒有了朱蠻的蹤影。
而此時,羽軒和燕雨竹正站在一座村莊門口不遠處,看著眼前的村莊,燕雨竹不由月兌口而出︰「啊!這哪是什麼村莊啊,分明就是一座城嘛!」順著燕雨竹的眼光看去,只見這個村莊佔地面積寬廣,建築密布,格局有序,繁華程度幾乎和現在的易州城有得一拼,看來,這二十萬年來,里面確實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羽軒則淡淡笑道︰「呵呵!與其站在這里感嘆,還不如進去看個究竟!」羽軒說完便提步要走,但是卻被燕雨竹拉住了︰「羽軒,等等,你看,村口好像有人站崗!」
「呵呵!怕什麼?我們又沒做賊!嚅」
羽軒說完便拉著燕雨竹的手,大步向村口走去了。
「站住!你們是那個村的?」
兩人才走到村口,執刀士兵便將她們攔了下來緊。
「哦!呵呵!兩位大哥!我們是天鋒村的,準備來這里買點東西!」
羽軒若無其事的回了他們一句。
其中一個士兵一听,眉頭不由深鎖︰「……!天鋒村的?天鋒村的人昨晚不是完全撤回來了嗎?你們兩這是……」
「唉!這位大哥快別提了,一提這事我就傷心,昨晚和我老婆多親熱了幾下,所以便早早入睡,等我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你說那些鄉親也真是的,大家這麼多年的交情,他們撤的時候竟然連聲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這樣將我們留在天鋒村了!唉!人情淡薄啊……」
羽軒才說完,燕雨竹早已面上桃花,緋紅至香頸,卻樂得右邊的士兵哈哈大笑︰「小子,這也不能怪人家,你說這種好事別人怎麼好去打擾呢?你說是不是?就算換作是我,我也不會去喊你們啊,哈哈哈!」
「好啦!少和她們羅嗦!竟然她們是天鋒村的,那就要更加嚴查,倘若出了錯,你我人頭不保!」
左邊的士兵卻顯得有些不耐煩。
羽軒眉頭一皺︰「啊!這位大哥,你在說什麼呢?我左耳听不到,麻煩你再說一次!」接著便側過身體,將右耳對向了左邊的士兵。
這時,右邊的士兵竟然替羽軒說起話來︰「你看看,他不就是半個聾子嗎?能是什麼壞人?再說了。天鋒劍沒有破碎之前,那幫魔兵也過不來啊!還是讓他們進去吧!」
左邊的士兵卻瞪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話,要是往常也就罷了,你別忘記了,今天可是個特殊日子,是隊長處置白家……」
「唉!算了!算了!你們進去吧!你們進去吧!我也懶得費這種口舌!」左邊的士兵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似乎也懶得跟羽軒再磨蹭,于是便同意了右邊的士兵,將羽軒和燕雨竹放了易州村。
兩人進入易州村後,燕雨竹便扯扯羽軒的衣衫︰「羽軒,剛才那個士兵說的白家,你看會不會是白大哥她們啊?」
羽軒點點頭︰「恩,十有八.九是她們!」
「那我們該怎麼辦?」
「先找家酒館吃飯!」
「啊!吃飯?等我們吃完飯,白大哥她們豈不是?」
「呵呵!你放心好了,目前她們還不會有事!」
「何以見得?「
「倘若白兄她們已經被處決,剛才那個士兵自然不會為難我們!」
「嗯!這也倒是!」
「還有,這件事應該是易州村的一件大事,你看,現在村莊里到處是買賣的閑人,這就說明事情還沒有開始,否則村莊里斷然不會有這般平定,再說,要打听事情,酒館難道不是最佳的選擇嗎?」
「呵呵!知道啦,劉聰明,看你說得沒完沒了了,那……,咱們吃飯去吧!」燕雨竹伸出右手攬住羽軒的胳膊,拉著他繼續向前走。
「誒!不過我還有個疑問!」
兩人才走出幾步,燕雨竹便停住腳步,一雙大眼楮一彈一彈的看著羽軒。
「什麼疑問?」羽軒也不惑的看著她。
「你的演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我的演技?」
「嗯!剛才裝聾子的時候,看著你的表情,就連我都相信你是聾子了,嘻嘻!」
「哦!你說這個啊,呵呵,那是,每天有燕大小姐在身邊指點,想不提高都難啊!」
「去,少臭美!」燕雨竹小嘴一嘟,白了羽軒一眼,接著便摟著羽軒的胳膊,溫順的將臉貼在了羽軒的胳膊上!她倘若知道羽軒剛才不是裝的,那她不傷心死才怪呢,又豈會笑得出來。
很快兩人便走進了一家酒館,跑堂才看到羽軒和燕雨竹進來,便慌忙跑過來扯開嗓門道︰「兩位客官,這邊請!」接著便將羽軒和燕雨竹引到了一張閑桌前。又是擦板凳,又是抹桌子的,但口中也不閑著︰「兩位客官,你們想來點動的?還是不動的?」
羽軒和燕雨竹一听,頓時糊涂了,這種問法她們可是第一次听到,自然不明白其中文章。
「這位小哥,那你們店里動的招牌是什麼?不動的招牌又是什麼?」羽軒果然聰明,他不直接問跑堂動的是什麼,不動的又是什麼,直接問招牌菜,只要跑堂的一報上名來,這動與不動的名堂自然明了。這樣自己便不會出丑,更不會引來別人的目光。
卻不料,跑堂傻傻笑了一個︰「呵呵!這位客觀說笑了,小店動的招牌當然是我們的老板娘了,不過你買不起!」
羽軒听後,心中不由一怔,難道這里的酒館和外面的不一樣,這里的酒館就是青樓?不過,看起來也不像啊!
「喂!跑堂的,再給我上一碗動的!」
就在羽軒晃神之時,酒館中突然有人高喊了一聲。「好勒!馬上就來!」跑堂應了那人一聲後,便對羽軒笑道︰「那客官稍作考慮,我去去就來!」
羽軒點點頭︰「好!小哥請便!」接著便環顧起四周來,這一看,羽軒似乎看出了點名堂,因為整個酒館里無非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桌面上擺滿了肉魚之菜和酒壇,另一些桌面上則放著一個臉盆大的粗瓷碗,碗中又放著一根木制勺子,勺子上似乎沾滿了淤血。
然而,就在羽軒打量四周之時,跑堂抱著一只小豬突然跑了進來,直奔剛才加菜的男子跑去。
「雨竹!別看!」
羽軒慌忙扭過頭來,想要阻止燕雨竹接著看下去,但是,似乎已經遲了,他的話音未落,便看到跑堂從腰間抽出一把刀,一刀狠狠插進了小豬的脖子,接著猛然將刀抽出來插在桌面上,然後左手摟豬腰,右手揪豬耳,伴隨著小豬的聲聲淒叫,一股鮮血頓時從傷口噴涌而出,一滴不漏的落進了那個粗瓷大腕中,原來這動的文章在這里。
燕雨竹見狀,不由驚叫一聲,慌忙挪到羽軒面前,緊緊摟住羽軒,將頭深深埋進了羽軒懷中。
這一喊道好,燕雨竹倒是躲進了羽軒懷中,但是眾人的目光卻全部焦集在了羽軒身上,弄得羽軒滿臉生刺,不知如何是好,最後無奈的向大家笑了一個︰「呵呵!不好意思,我老婆她……她暈血,所以……,呵呵,大家接著吃,大家接著吃!」
但是大家依然沒有將目光從他身上轉開,直到剛才加菜的那個男子罵道︰「喂!跑堂的,你他娘的就不能給我弄一只動力四射的啊,你听听這豬的哀嚎聲,簡直和蚊子有得一拼,還不如剛才那娘們尖叫聲的萬分之一呢!」
男子這聲一出,大家這才鬧開鍋來,其中有人沖著加菜男子喊道︰「喂!鐵牛,竟然那娘們夠味,那你怎麼不過去將它放了呢?」
「哈哈哈!你就別激他了,他那有這個膽!」
「就是!就是!這家伙除了會欺負張寡婦,他還敢欺負誰啊!」
「哈哈哈!哈哈哈!」接著整個酒館便淹沒在了笑聲之中。
「 !」
然而,就在大家笑得不亦悅乎之時,只見鐵牛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接著雙腳一蹬,蹦上了桌子,然後掐著腰桿罵道︰「我呸!你們以為你們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對我鐵牛點頭論足,我告訴你們,今天那娘們我鐵牛還真放定了!」
「去……!你還是回去抱張寡婦吧!」
但是鐵牛得到的卻是一片噓聲。
鐵牛听後,頓時惱羞成怒︰「好!我就放給你們看,今天我鐵牛要是不放了這娘們,我就跟你們姓!」
鐵牛說完,立刻蹦下桌子,右手板起粗瓷碗一揮,將剛剛注滿的豬血潑在地上,左手一抄,拔出桌面上的鋼刀,便向羽軒方向走去。
原本大家只是尋他開心,沒想到這家伙竟然當起真來了,嚇得大家慌忙上前相阻。但是鐵牛左手一揚,拼命的揮舞起鋼刀來,嚇得大家連連後退,只好無奈的看著他捧著碗,提著刀,向羽軒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