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用巨劍將被遺忘的世界劃分為南北兩邊後,便被易州先民像英雄一般的擁回了易州村,後來大家才問清楚,原來這少年便是二十萬年前,替她們雪洗恥辱的天鋒劍聖白勝的後裔白晉,為了感謝白家兩次出手相助,易州先民硬是將白晉留下來略表敬意,白晉推辭不過,只好答應停留三天。
但是這三天內,洪老頭和抗魔隊長許拓卻如熱鍋上的螞蟻,寢食難安,夜不能寐,魔軍已退,那他們還焦慮什麼呢?
原來洪老頭和許拓生怕白晉走的時候將天鋒劍帶走,如此一來的話,南邊豈不是又要陷入危機之中,這才是許拓苦留白晉的真正原因,而非是為了表達謝意。第二天晚上,洪老頭和許拓終于躲在屋子里商議起來。
柔弱的燈光下,許諾的頭隨著洪老頭不安的腳步來回扭動著,期待著洪老頭能想出個辦法來。
「為今之計,只有兩條路可行了!嚅」
半壺茶的功夫,洪老頭停住腳步,理理胡子,兩眼暗淡無光的說道。
許拓一听,立刻激動的問道︰「那兩條路!」
洪老頭走到許拓對面緩緩坐下來,接著輕嘆一口︰「唉!這兩條路便是留劍亦留人,或留劍不留人!緊」
「大仙的意思是……?」
「倘若不讓白晉離開這個世界,那天鋒劍自然就不會離開這個世界;又或者將天鋒劍留在這個世界,想辦法將白晉踢出這個世界!」
許拓听罷,頓時恍然大悟︰「哦……!我明白大仙的意思了,不過我卻認為,我們不是有兩條路可行,而是一條路!」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洪大仙似乎明白許拓的意思,于是便放下理著胡子的右手,不安的看著許拓。
許拓詭異一笑,接著又臉色一沉︰「不錯,一個死人是無法帶走任何東西的!」
「不行!不行!再怎麼說,白家兩次有恩于我們,我們豈能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洪老頭听後。連連搖頭,不敢苟同許拓的方法。
「大仙!你想想看,先別說我們沒有什麼辦法將他踢出這個世界,就算有,那也不行啊,前天他進得來,那後天,大後天,他也能進得來啊,誰知道他那天心情一不好,又跑進來將天鋒劍帶走呢?天鋒劍一旦被他帶走,易州豈不是又要回到從前的局面?與其每天擔心他會回來,那還不如來點果斷的!」
「等等!你再容我想想!再容我想想!」
「還想什麼啊?倘若你不便出頭,那就由我來操辦!」
「還是不行,我們不能這麼做!」
洪老頭此話一出,許拓似乎有點按耐不住了︰「洪老頭,我征求你的意見是給你面子,你還真把自己當作大仙啦?要不是你手中的八卦鏡,我告訴你,你替老子提靴都不夠資格,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 !」
洪老頭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許拓,這些年來,你仗著自己的修為,打著抗魔組織的旗號無惡不作,凌辱鄉民,洪老兒早就想告誡你了,我告訴你,在這件事情上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由大家說了算!」
「哈哈哈!洪老頭,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好,那我成全你,我就讓你看看,在大家的心目中,是我的分量大,還是你的地位高,現在咱們隨意拜訪九戶村民,然後由她們表決定奪,如何?」
「好!不過,這九戶人家必須由我來選!」
許拓聳聳肩膀,冷笑一聲︰「行!我無所謂,否則你不會輸得心服口服!」
接著兩人便離開了房間,在易州村內隨意抽查起來,結果,九戶人家拜訪下來,兩人票數不相上下,因為有一家棄權,無奈之下,兩人便取出一枚銅錢,用正反面來決定,最後竟然是洪老頭獲勝。
無奈之下,許拓只好不甘的向洪老頭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洪老頭也明白,許拓只是表面上服輸,其實內心里依然堅持原來的打算,為了防止他回去後提前動手,偷偷暗算白晉,洪老頭便退讓一步︰「讓他變成瘋子!這樣一來,他斷然不會再回來!」
「變成瘋子?」
「恩,讓他變成瘋子!」
「那如何讓他瘋癲?」
「萌寒之氣!」
「什麼?萌寒之氣?你是不是瘋了?倘若取走萌寒之氣,那「莫愁」怎麼辦?」
「你先別激動,你听我說,這萌寒之氣雖然是大家苦煉十萬年才煉化出來的靈氣,其力量冰寒至極,能鎮守由大家怨氣凝結出來的莫愁,但是最近我發現,它竟然還有一個奧妙之處,只要易州一有變動和浩劫,它便會激烈不安!」
「所以呢?」
「所以,只要我們將萌寒之氣輸入白晉體內,讓蒙寒之氣凍結住他的意識!讓他成為一個瘋子或白痴!」
「屁話,為了保他一人,要全易州子民陷入險境,這筆買賣不劃算!」
「錯!絕對劃算!剛才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只要易州一有浩劫和變動,萌寒之氣便會激烈不安,天鋒劍雖然能鎮住邊界,但是它的效用是多久呢?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你我都不知道,現在盲目殺了白晉,倘若一年後天鋒劍失去了效用,沒有白晉來重新定位,那我們豈不是等于自殺,所以,將萌寒之氣沖進他體內後,只要天鋒劍一有狀況,萌寒之氣便會引導他前來解救我們!你說這筆買賣劃算還是不劃算呢?」
「去!他出去之後不是白痴就是瘋子,就算萌寒之氣再引導,他也進不來啊!」
「凡事沒有絕對,所以,他能不能進來就要看我們的造化了,再說,倘若天鋒劍失去效用,魔軍沖過來,雖然萌寒之氣鎮住了莫愁,但是我們都死了,那還有什麼意義呢?還不如依我之計,搏上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至于莫愁,我們再想其它的辦法來鎮住它便是!」
「這……,唉!也罷!也罷!那這件事情我就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但是,取萌寒之氣時,你必須得當著眾人之面取出!」
「這個你放心,取萌寒之氣時,我會召集所有村民圍觀,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洪老兒一人承擔便是!」洪老頭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讓大家知道,這是洪老頭一個人的意思,倘若發生什麼後患,那也是洪老頭一個人的責任,和他完全無關。「這樣甚好,那就今晚想辦法弄暈白晉,明天早上就行事吧,免得夜長夢多!」許拓說完,一甩衣袖,不爽的走了。
洪老頭則輕輕舒了一口氣︰「呼……!總算保住他一條命了!」因為洪老頭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只有口碑,沒有勢力,許拓倘若一定要殺白晉,他還真沒有辦法。
洪老頭回去之後,便想辦法藥暈了白晉,第二天便召集群眾,在天楚神觀取出萌寒之氣,將萌寒之氣當眾輸入白晉體內,但是,讓人驚詫的是,洪老頭才將萌寒之氣輸入白晉體內,天空突然一聲巨響,兩束綠紫之光穿透烏雲,直射白晉,接著便是狂風四起,戾氣逼人,一眨眼的功夫,白晉便憑空消失!
「哦……!難怪白昕的爺爺從被遺忘的世界出去之後就瘋癲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羽軒听完後,輕聲說道。但是他才說完,眉頭一皺,似乎又覺得有點不對勁︰「不對啊!洪老頭!當年你將萌寒之氣注入的是白晉體內,而不是劍盒里面,那萌寒之氣為何會密封在劍盒里呢?」
「呵呵,你小子果然心細,萌寒之氣是由我和許拓率領一千精英苦煉十萬年才煉化出來的靈氣,它在外界的變動洪老兒自然能感應,如果我沒感應錯的話,當年白晉是被人送進來的,他出去之後,那人一直在替他清理他體內的萌寒之氣,只不過,等他替白晉清理完時,白晉五髒六腑已經被萌寒之氣侵蝕衰老,殘喘人世,應白晉的請求,他便將萌寒之氣密封進了劍盒之中!當然,這些洪老兒能感應出來,許拓自然也能感應出來,所以許拓便在大家面前肆意詆毀我的名聲,說我是故意讓白晉帶走萌寒之氣,讓易州動蕩再起,從而好讓我建立功業,那段時間我幾乎成為了易州人民的公敵,還好,時間是淡忘一切的良藥,再加上天鋒劍一直沒出事,所以洪老兒的地位才慢慢的回升起來。」
「呵呵!我終于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愛面子了!」
「廢話,這個面子是我東奔西跑,到處俘虜人心,幸苦了幾千年才掙回來的,你說我能不珍惜和享受嗎?」
「呵呵!理解!理解!」羽軒敷衍了洪老頭一句後,又接著說道︰「難怪白昕說從他爺爺過世之後,便無人打開過那個劍盒了!不過,依大仙所說,萌寒之氣豈不是正在侵蝕白昕的身體?」
洪老頭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不行!我得盡快找到他,替他逼出萌寒之氣!」羽軒一听,不由擔心其白昕和艾夢起來。
「小子,你放心,不用你逼,待會自然有人會替她們逼出萌寒之氣!」
羽軒听後,雙眼頓顯不惑︰「誰??」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