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子,你竟敢騙我,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火朱雀笑聲方落,朱蠻便碎念起羽軒來。
羽軒一嘖嘴︰「誒!我說魔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怎麼騙你了?這四個戰尸不除,他們勢必會成天跟著你,這樣一來,你豈不是永無寧日,無心做王,這難道不是事關王位的大事嗎?」悌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我看你是存心和本君作對!本君……」朱蠻還想說什麼,但是話尚未說完,四個戰尸便對他發起了猛烈的攻勢,逼得他只好閉上嘴,專心應付起戰尸來。
「小俊郎,扶我起來!」就在朱蠻極力應付戰尸之時,火朱雀右手一伸,輕聲對羽軒喊了一句。
羽軒听後,便彎下腰,左手摟住火朱雀的腰,右手抓著火朱雀的右臂,稍稍一用力,將火朱雀慢慢扶了起來。悌
「別耽誤時間了,替他解決掉那四個戰尸吧!」火朱雀站起來後,接著又對羽軒輕言一句。
羽軒听後,不惑的看著火朱雀︰「不讓那四個戰尸將他弄得筋疲力盡,待會我怎麼出手殺他呢?」諛
火朱雀淡笑一聲︰「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做計也要有個分寸啊,剛才你沒看到嗎?你將朱遜逼得無路可走,所以他便化為一縷黑煙逃跑了,從而破壞了讓朱蠻和朱遜兩敗俱傷的策略,倘若你再將朱蠻逼走了,那你如何救出你的女人呢?」諛
「這……」火朱雀這話確實說在了點子上,但是羽軒也清楚,倘若他替朱蠻解決掉這四個戰尸的話,朱蠻便沒有了威脅,那時,朱蠻依然不會將燕雨竹放出來,所以,羽軒不禁猶豫起來。
看羽軒愣著不動,火朱雀笑道︰「你放心,你的女人包在我身上便是!不過你得先解決掉那四個戰尸才成!」
「那……好吧!」看火朱雀不像是在開玩笑,羽軒稍稍點了一下頭,接著便提著血紅巨刃向四個戰尸緩緩走了過去。
當羽軒走到四個戰尸背後時,四個戰尸呈一字形,早已將朱蠻逼到了牆腳,羽軒看了戰尸的背影一眼後,接著輕嘆一口氣,右手一揚,「鏘!鏘!鏘!鏘!」用巨刃背面在四個戰尸的後腦勺上依次敲了一下,驚得四個戰尸立刻停止了對朱蠻的攻擊,模模自己的後腦勺,同時轉過身來看著羽軒。
「唰!!」四個戰尸才轉過身來,羽軒右臂一振,猛然一刀,一片紅光掃出,直抹戰尸脖頸,「咚!咚!咚!咚!」眨眼之間,紅光所過之處便掉下一頭,眨眼間,四個頭顱便全部落地。
「哼!!」羽軒解決完戰尸之後,朱蠻並不領羽軒的情,只見他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十分不爽的向火朱雀走去了,可能他覺得羽軒留戰尸在前,現在又在他招架不住時出手殺掉戰尸,這分明就是在戲弄他,故意讓他難堪!
朱蠻走到火朱雀身邊後,收了風雷巨斧,輕輕抓住火朱雀的右手,然後關心的問道︰「夫人!你的傷……」
火朱雀稍稍搖頭︰「呵呵!!魔君不必擔憂,這點傷不礙事的!倒是你,你沒被那些戰尸傷到吧?」
不過,火朱雀說完後身體一振,猛然抽出被朱蠻抓著的右手,緊緊捂在了胸口上,完全一副疼痛難耐的模樣,心疼得朱蠻連連埋怨︰「都怪我不長眼楮,都怪我不長眼楮,竟然將你傷成這般模樣!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拿療傷藥來!」朱蠻說完便轉身就向對面的房間走了去,但是他才走出兩三步便被羽軒給攔了下來︰「現在朱遜落荒而逃,戰尸也滅盡,你該放人了吧?」
朱蠻白眼一翻︰「放人?哼!你勾結朱遜擾亂魔宮安寧,本君不追究你的責任便是便宜你了,你還要本君放人?虧你說得出口!立即給我閃開,否則休怪本君不客氣!」
羽軒听後,右手攥了攥刀柄︰「你的意思是堅決不放咯?」
朱蠻眼皮一沉,看了羽軒手中的血玲瓏一眼,然後冷冷的道︰「怎麼?要動手?」
羽軒嘴角一歪︰「有何不可?」
看羽軒殺機已起,朱蠻不由向後退讓兩步,接著右手一揮,喚來風雷巨斧,目光像冰錐一般的盯著羽軒,看樣子,兩人即將又上演一場血拼!
「唉!!打!打!打!你們成天就知道打!剛剛趕走一個朱遜,你們又要打起來,你們到底累不累啊!」看羽軒和朱蠻又要動手,火朱雀踉踉蹌蹌的向兩人走了過來。
「魔君,雨竹這孩子心地善良沒有什麼心計,你關著她也沒什麼用處,我看你干脆將她放了吧!」走到朱蠻身邊後,火朱雀竟然勸起朱蠻來。
看火朱雀上來勸架,朱蠻右手一垂,也到放下了風雷巨斧,語氣柔和的對火朱雀道︰「夫人,你有所不知,倘若那女子純粹只是一個人的話,放了她也到不難,可問題是她現在是兩個人啊!」
火朱雀眉頭一鎖︰「你的意思是她懷孕了?而且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有關聯?」
朱蠻一听,頓時哭笑不得︰「夫人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她體內附著一個十惡不赦的女魔頭,這個女魔頭不但殺人不眨眼,而且還和本君小有過節,倘若我將那小丫頭放出來的話,那女魔頭便會月兌離小丫頭的身體,然後便想方設法的找我麻煩,不過,找我麻煩倒是小事,怕就怕她將心思放在了夫人身上,如此一來,夫人性命豈不是危險了?
所以這小丫頭暫時還不能放!」
朱蠻這番話火朱雀自然不愛听,只听她心中暗暗罵道︰「好你個不知羞恥的偽君子,老娘辛辛苦苦替你看守烏龍鎮二十萬年,你竟然說老娘是女魔頭,待會老娘就用朱雀之火烤熟你的舌頭,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
火朱雀想罷,頓時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魔君乃堂堂一魔之君,胸襟比海還寬闊,豈會和一個弱女子較勁呢,原來是有原因的啊!」接著又對羽軒說道︰「劉公子,如此看來,雨竹著實放不得啊!所以你還是再等等吧,等魔君消滅掉她體內的女……女魔頭後再放她出來也不遲啊!」火朱雀說完,右眼悄悄一眨,向羽軒使了一個眼色,接著便將左手搭在了自己的右臂上劃了劃!
收到火朱雀的暗示之後,羽軒將血玲瓏攥得更緊了一些,然後左手指著朱蠻罵道︰「朱蠻,你這個雜碎,不放就不放,亂編什麼瞎話!正如朱遜所說,你這雜碎就喜歡用嘴放屁!」
羽軒此話一出,朱蠻自然火怒三丈,差點連心肝肺都點燃了︰「你大爺的,老資不一斧頭劈死你這個雜種,老資就不姓朱!」朱蠻說完掄起風雷斧頭要向羽軒劈過去,但是,杯具的是,就在他風雷巨斧要劈出的瞬間,只見火朱雀身形一閃,一掌狠狠拍在了他的後心窩上,將他向羽軒直直的推了過去。
由于精力全部焦集在羽軒身上,再加朱蠻上萬萬料不到火朱雀會對自己下手,所以朱蠻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扎扎實實的笑納了火朱雀這一掌,而火朱雀這一掌偏偏又是全力一擊,所以,只听朱蠻一聲痛喊,直直的向羽軒撞了過去,只不過這一撞毫無殺傷力,純粹慣性之舉罷了!
看朱蠻向自己撞來,早有準備的羽軒身體微微一側,血玲瓏輕輕一劃,就在朱蠻與他擦胸而過的瞬間,「撲通」一聲,一只斷臂輕聲掉落羽軒腳下。
毫無疑問,這只斷臂便是朱蠻的右臂,朱蠻被暗算之後,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撲通!」一聲砸倒在地,連翻幾滾後才吃力的穩了下來,但是穩下來之後朱蠻並不急著喊痛,甚至沒有看左臂斷口之處一眼,而是左手一揮,立刻召回了握在斷臂上的風雷巨斧。
「……!」收回風雷巨斧之後,朱蠻這才模了一下斷臂之處,痛苦的吸了一下嘴,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看朱蠻斷了右臂,清風道人慌忙跑上來緊張兮兮的對朱蠻說道︰「魔……魔君!你……你站好了,貧道這就給你止血!」說完便要去攙扶朱蠻,卻不料,他的手還沒有踫到朱蠻,朱蠻的左腳便早已踢在了他的小月復上︰「滾!!!」
「 !」朱蠻話音方落,清風道人便落在了兩丈之余,看來,這牛鼻子還真是隨時中槍了。
「夫人?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一腳踢飛清風道人之後,朱蠻身體搖搖晃晃的站著,一雙眼楮漠然的看著火朱雀,鮮血則從他斷臂之處「吧嗒!吧嗒!」的滴落在院中石板之上,感覺,鮮血和愛情放在一塊,鮮血好像被愛情無情的秒殺了,當然,這句話僅限于對現在的朱蠻而用。
火朱雀听後,眼楮擠了擠,硬是擠出幾滴眼淚來,然後又用手指輕輕蘸去少得可憐的淚珠,假惺惺的哭道︰「魔……魔君,我……我錯了,我不知道你對我這般痴情,倘若知道你這般痴情的話,就算我懷了劉公子的孩子,我也不會出賣你啊!嗚嗚嗚!!魔君,我……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和我把肚子里的孩子養長大,大不了,大不了這孩子以後就喊你爹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啊!!!!什麼?你……你……,你們……」火朱雀此話一出,無疑在朱蠻腦袋中灑了一碗辣椒水,氣得朱蠻神經錯亂之余,膨脹得腦袋完全一片空白。
「咯咯咯!!魔君!你就不要生氣了嘛!人家,人家和你開玩笑的呢?」看朱蠻如此糾結,火朱雀忍不住大笑起來,並且還原了自己的聲音。
朱蠻一听,頓時一怔︰「這聲不對,這聲音不是夫人的!」
「屁話,當然不是那女人的了!」
「是你……,竟然是你!烏龍鎮里的那個賤人!」朱蠻終于認出了火朱雀的聲音。
「賤你娘,你娘才是賤人了,所以才生下你這個小雜碎!」听朱蠻喊自己賤人,火朱雀十分不爽,不由罵還了他一句。
確定火朱雀的身份後,朱蠻左手指指羽軒,又指指火朱雀︰「好啊!原來,原來你們合起來算計我!看我不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火朱雀听後,不但不畏懼,反而胸部一挺,向朱蠻逼了過去︰「來呀!殺了我啊!反正這身體又不是我的,就在你斧頭劈下的瞬間我便離她身體而去,看你殺死的是誰!咯咯咯!!還有,你不妨運運氣看,看看我剛才在你體內種下的那一苗火是不是見效了!」
朱蠻聞聲,臉色突變,接著便暗運真氣,試探起體內來,果然,真氣才動,心口便燙如火焚,全身猶如要焚化一般,驚得朱蠻月兌口而出︰「朱雀之火!!!」接著身形一晃,連話都顧不得留下一句,便化為一縷黑煙消失在了前院之中,留下清風道人和矮道人兩腿顫顫,一雙眼楮看看東又看看西,渾然不知去留!
朱蠻一消失,羽軒便收回血玲瓏,撿起地上的斷臂,瘋狂的沖進了朱蠻的房間,打開古董架,向囚禁燕雨竹的石屋奔了去,但是,當他跑到石門面前時,杯具再一次發生了,朱蠻的斷臂尚未按在石門上,便听得「呼!」的一聲,斷臂便化為一縷黑煙,瞬間消失在了羽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