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羽軒房間內,燕雨竹在床上微微翻了一個身,左手一揮,想要攬住什麼,但是當她發現自己枕邊無人之後,她便立刻睜開雙眼來,但是床上早已沒有了羽軒的蹤影。
「又到哪里去了?走都不說一聲,真是的!!」燕雨竹嘀咕完後便掀開被子穿起衣裙來,準備離開羽軒的房間,但是打開.房門時卻和裳依兒撞了一個滿懷,原來裳依兒大清早就在羽軒門外徘徊了,昨天就那樣失敗了,她自然心有不甘,但是又不知道見到羽軒後該說點什麼,所以只能徘徊在門口,豈料,剛好和從房間里出來的燕雨竹撞上了。
「是你!!」對于裳依兒的出現,燕雨竹顯得十分驚訝,因為她在尚府見過裳依兒,所以她懷疑裳依兒是來抓人的。
出乎意料,裳依兒看了一眼睡眼朦朧的燕雨竹之後,便一聲不響的回房間了,因為她明白,明白自己上羽軒的當了,昨晚他分明就中了嬌息傳春散,所以此刻她甚是無言。不過燕雨竹卻慌忙跑到了唐兜兜房前,敲響了唐兜兜的房門,然後驚慌的對唐兜兜說道︰「唐妹妹,剛才我看到一個人了!」
唐兜兜撓撓光滑的腦袋,然後不惑的問道︰「雨竹姐姐,你別急,慢慢的說,你到底看到誰了?惚」
「之前在尚府看到的丫環,就是島主夫人的貼身丫環!!」
「雨竹姐姐,你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個丫環嗎?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嗎?」
「不是,我懷疑她是來抓我們的!溫」
被燕雨竹這麼一提醒,唐兜兜還真有點緊繃了,一把將房門反栓起來,然後小聲對燕雨竹說道︰「那你通知羽軒了嗎?」
燕雨竹搖搖頭︰「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怎麼通知啊!」
「這個死豬頭,每天打著外面跑,一定在外面養了一個小情婦!!」听羽軒又出去了,唐兜兜忍不住念了一句。念完後接著說道︰「雨竹姐姐,你別急,我們先呆在房間里不出去,等女掌櫃請我們喝早茶的時候我們再出去,羽軒和女掌櫃有約,她應該不會讓別人把我們抓走的,說不定,等我們喝完早茶時羽軒已經回來了!!」
「嗯,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然而,就在唐兜兜和燕雨竹為裳依兒煩惱之時,羽軒正游走在送客鎮郊外,不停的查探著草叢,很明顯,他在找展全,但是忙了一個早上,將附近的草叢翻了一個遍,依然沒有看到展全的蹤跡,無奈之下,羽軒只好狠狠跺了地面一腳。
「啊!!!」
豈料,他這腳才下去,立刻從地面傳出一聲慘叫,嚇得他立刻飛退數步,一雙眼楮不惑的看著方才所站之處。
「呼!!!」就在羽軒不惑的看著地面之時,再次突發一聲,接著便看到一個身影從地下冒了出來,頓時掀起大量碎泥,飛糜的塵土嗆得羽軒連咳不止。
身影出現之後,一邊抖著衣衫上的塵土,一邊不悅的說道︰「我真是服了你了,我都已經躲到下面去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還是要來打擾我的美夢!!」真是無言了,冒出來的家伙竟然是展全。
「呵呵,展兄,我真不知道你會睡在這里,更不知道你會睡在地下,否則我斷然不會出此一腳!!」看出來的是展全,羽軒自然喜出望外。
「屁話,我說你就是故意的,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該不會是來付改裝費的吧?」
「呵呵,至于錢嘛,可能還要拖欠幾日,這次羽軒是為了那個木匣而來的!!」
展全一听,身體頓時顫了一下︰「木木匣?什麼木匣??」
「就是上次展兄拿回去的那個木匣!!」
「哦!哦,你說的是那個匣子啊,我早就賣吃了!!」
「賣吃了??」
「嗯!賣吃了!!」
「嘩!」羽軒突然打開長扇,然後緩緩走到展全面前,嘴角一歪︰「呵呵,那個木匣如此重要,怕展兄消化不了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應該比我清楚那個木匣的秘密,依展兄目前的情況來看,倘若木匣在你手上丟失了,我想你這輩子休想離開燕痕島了!也就是說,這個木匣既是你的致命毒瘤,也是你的護身符,對吧??」
「呵,我很好奇,你又沒有打開過木匣,豈會知道這個秘密??」
「木匣在我身上呆過一段時間,你怎麼肯定我沒有打開過呢?」
「因為我在里面裝了一個機關,直到你將木匣歸還時,那個機關也未曾觸發,所以你當然沒有打開過木匣了!!」
「哈哈哈!!我還以為展兄送了我一件寶貝呢,原來是一個陷阱,虧我還美滋滋的揣了它這麼久呢!!」
「小兄弟此言差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料定小兄弟並不是貪財之人,所以才放心的將東西交給你,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打開它的,再說,我裝這個機關並非針對你,而是針對昆蔓那個婆娘的!」
「噢??展兄此話怎講?」
「唉!!說起來我這個運氣還真他娘的衰,本想潛進尚家酒樓偷點值錢的東西,豈料,卻他娘的撿了一個燙手山芋,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結果弄得我根本無法離開燕痕島,就像老鼠一樣,這邊躲躲,那邊藏藏!」
「展兄口中的燙手山芋指的可是那個木匣??」
「明知顧問!」
「贖羽軒冒味,木匣里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半塊水晶!!!」
「半塊水晶??」
「嗯,半塊心形水晶!!」
「噢??既然昆蔓這麼緊張它,想必一定不是一般的水晶了!!!」
「不錯,據我了解,這應該是萬魔島一個神秘組織的象征,只要兩半水晶一合璧,那將是最高權力的象征!!」
羽軒一听,心中暗暗糾結︰「既然展全認識此物,那他在盜取的時候為何還將此物帶出來?這不是自找麻煩嗎?看來其中定有蹊蹺,我不妨再探下去!」羽軒想罷,立刻問道︰「如展兄所說,昆蔓一定和這個組織有關系咯?」
「我沒有猜錯的話,不但有關系,而且她還是這個組織的核心人物!!」「既然是組織的核心人物,那她為何會定居在燕痕島呢?」
「你有所不知,這個組織在一千多年前就被萬魔島島主張權殲滅了,不過有傳聞,說這個組織的兩個核心人物僥幸逃月兌了!!」
羽軒听罷,心中又是一怔︰「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他竟然知道得這般詳細,可見是有備而來,十之八.九是那個宗主的安排,既然如此,那我何不將計就計,先將木匣弄到手再說呢!!」羽軒想完,立刻笑道︰「羽軒與展兄認識一場,展兄懷中揣著一個燙手山芋,羽軒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不知展兄願不願意讓羽軒分擔一點呢?」
「如何分擔??」
「這幾日我正住在尚家酒樓,展兄何不將木匣給我,讓我來處理呢??」
「你打算如何處理?」
「無需如何處理,只要將木匣在昆蔓眼前一亮即可!!」
「哈哈哈!!如此簡單,但又如此精妙,行,既然小兄弟這般熱心做好事,我斷然不能壞了你的熱情,拿去吧!!」展全說完,果真掏出木匣扔給了羽軒。
羽軒接過木匣之後,欲要打開木匣,但是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展全說過里面有機關。
「想看就打開吧,上次拿回來之後我就把機關撤銷了!」看羽軒猶豫不決,展全不由解釋了一句。
羽軒听後立刻扭動插在小金鎖上的鑰匙,只听「噠」的一聲,小金鎖立刻被打開了,打開木匣上的小金鎖之後,羽軒慌忙揭開了木匣的上蓋,「嗖」,上蓋才揭開,便看到一股漆黑之物閃電般的向羽軒的臉射來,由于毫無防備,硬是被射了漆黑一臉,從氣味來判斷,應該是墨汁,羽軒無奈的吹了一口氣,然後揮起衣袖擦了擦漆黑的臉龐來。
「哈哈哈!!!不好意,我剛剛才想起來,原來機關沒有撤!!」羽軒剛擦完臉上的墨汁,便從不遠處傳來展全的聲音,但卻早已不見了身影,面對這般孩子氣的捉弄,羽軒還真是徹底無言了,不過令他寬慰的是,木匣中正如展全所說,靜靜的躺著一塊心形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