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手掌才落下去,但見段奎腦袋一晃,兩只眼楮幾乎沒將羽軒瞄殺,因為一股寒氣正沿著羽軒的手掌逼入他體內,但是,情況不同的是,這次的寒氣似乎比上一次猛了不少,倘若上次是涓涓細流的話,這次絕對是波濤洶涌。舒殢獍
「小子,你他娘的竟然敢落井下石,你……」憤怒之下,段奎竟然一把推開羽軒的手,從地上蹦了起來。
羽軒笑道︰「我若落井下石,此刻你能站得起來嗎??」
「我…….」被羽軒這麼一說,段奎嘴巴就像被打了一悶棍,半句話吐不出來,兩眼愕然的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因為此刻他完全沒感到一絲疼痛。
「我只是用寒氣麻木了你的身體,讓你暫時感覺不到疼痛,但是這些寒氣對你體內的傷毫無幫助,所以你最好別亂動,否則身體散架了我可不負責!!紆」
「額……!!上次讓我別動,這次也讓我別動,同一個把戲玩兩次,你還真把我當傻子了啊?」段奎口中雖然這樣說,但是心中卻明白,這次羽軒說的確實是大實話,礙于面子問題,所以才口是心非。
「呵呵,沒想到段兄這麼聰明,輕輕一眼就將我的詭計識破,既然如此,那段兄慢慢走來,我們軍師府見!!」羽軒說完轉身就走,嚇得段奎慌忙笑道︰「呵呵呵!!小兄弟真是心胸狹窄,我只是和你開一個玩笑罷了,你怎麼就能當真了呢??再說了,你就忍心將段兄一個人扔在這荒郊野林的啊??」
羽軒听後偷偷的笑了一個,接著轉身嘆了一口氣︰「唉!!之前我倒是真心想幫段兄一把,可能段兄覺得我們還不是很熟,我不可能無條件的幫你,所以才對我的好意產生了質疑,對吧??祛」
「對!對!對!!」段奎一听,立刻點頭如搗大蒜,殊不知搗的不是大蒜,卻搗進了羽軒挖的坑。
就在段奎一個勁點頭的時候,羽軒嘖嘖嘴道︰「既然如此,不如這樣吧,為了讓段兄心里踏實一點,那段兄就替我做一件事情來當作償還吧!!」
「額…!!搞半天,你小子在給我下套啊!!」羽軒此話一出,斷然段奎再傻也該明白過來了。
羽軒聳聳肩膀︰「段兄性格爽朗,想必不是那種到處拖欠人情的人,我可不想因為我的無償幫助而毀了段兄的聲譽!!當然,除非段兄並不介意!!」
「你……」羽軒的話無疑讓段奎有口難言,再說羽軒說得也沒錯,段奎最怕的就是人情債,因為欠冷若冰的人情,所以他今天才會變成這個模樣!!
「好吧,那你說,要我幫做你什麼事??不過我先聲明,對軍師不利的事情我不做,有違道德的事情我也不做!!」糾結片刻,段奎還是妥協了。
羽軒笑道︰「這個段兄盡管放心,我保證不會為難你的!!」
「那你倒是說啊,到底是什麼事!!」
「呵呵,段兄何必急成這個模樣呢??我要你答應,並不代表現在就要你履行呀,至于是什麼事,我也還沒有頭緒,等我想到了再說吧!!」
「行!行!行!!管你要做什麼破事,不過你怎麼帶我回去呢??」段奎說完,兩只眼楮咕嚕在羽軒身上滴溜溜的打起轉來,畢竟羽軒比他矮了一個頭,而且他壯實的身體足有羽軒一個半重,很顯然,將他背回去是行不通的,所以他很好奇,好奇羽軒到底怎麼將他弄回去。
羽軒一笑︰「這還不簡單!!」說完扇子往空中一扔,右手一把抓住段奎的左臂,雙腳一點,早已騰空兩丈,將段奎雙腳落在了扇子上,自己卻飄然落地,然後地面狂奔,緊追扇子而去,每當扇子要墜落時,他便憑空一掌,強大的掌風立刻又將扇子推高飛行,就這樣,在羽軒的看護下,段奎站在扇子上向深藍之城方向飛了回去。
「 !!」
然而,就在快接近深藍之城的時候,段奎突然從扇子上跳了下來,死豬一般的砸在了地上。
羽軒見狀,慌忙彈空收回扇子,然後又飄然回落,站在了段奎身前︰「段兄,你……」
「小師弟已經傷成那個樣子,倘若再讓別人看到我重傷在身,那師父的臉面,軍師府的臉面該往哪里擺???」段奎說完,深暗的淤血立刻從嘴角流了出來,那張扭曲得變形的臉更說明了他此刻的痛苦。
其實羽軒料不到段奎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更料不到如此魯莽的一個人竟然也會這般細心,所以看著痛苦不堪的段奎,羽軒內心似乎被什麼東西踫了一下,接著便輕聲說道︰「那好吧,你就躺在這里,千萬別吱聲,我去去就來!!」羽軒說完便匆匆向深藍之城趕去了,他要尋一輛馬車來拉段奎回去。
「大膽!!趕緊停下來!!」
半個時辰後,羽軒趕著馬車出現在了軍師府門口,但是羽軒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趕著馬車直沖軍師府大院,守門侍衛見狀慌忙將馬車攔了下來,羽軒懶得理他們,扇子一扇,猶如風吹雞毛一般,立刻將一堆侍衛吹得七零八落,躺了半個院子。
處理完攔路的侍衛之後,羽軒輕輕一抖韁繩,馬匹便拖著馬車慢慢的走進了軍師府大院,當然,車廂跨過門檻的時候自然要羽軒的內力相助。
「劉羽軒!!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當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冷若冰突然出現在了大院中,說明她對西門如風的治療已經結束了,不過從她那蒼白的臉色來看,她現在恐怕連院中的侍衛都奈何不。
冷若冰出現之後,羽軒在馬車上一彈,頓時落在了地上︰「放肆倒不敢,不過羽軒卻為軍師帶來了一份禮物,軍師何不看看車廂里的禮物再做論斷呢??」
冷若冰听後眉頭一皺,半信半疑的看了車廂一眼,不過也到向車廂走了過去。
「唰!!」
看了車內一眼,冷若冰立刻將車簾放了下來,然後臉色死綠的喝道︰「都給我退下去!!」侍衛一听,立刻蜂擁而散,瞬間沒有了蹤影。
「是誰下的手???」侍衛退走之後冷若冰便將困惑的目光落在了羽軒身上。
「他是被古尊震傷的!!」
「什麼??古家後人??」
「嗯!!」
「難道古家要過問世事不成??」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好像沒有其它的解釋了!!」
「看來,軍師府又多了一個勁敵??」
「軍師多慮了,段兄是無意中被古尊傷到的,所以古尊未必是軍師府的敵人!!」
「你分析得不無道理,但是你想過沒有,古家一向崇尚對張家的承諾,倘若他們要過問世事的話,一定是張家的原故,更何況古家後人出來之後並沒有來軍師府拜訪,並且還傷了段奎,其中的蹊蹺不可忽視!!不過,今天的事情我得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用馬車將他帶回來,連接重傷兩個高徒,倘若讓別人看到了,我的顏面何存??」
「你不用謝我,你應該謝謝他!!」羽軒說完將目光落在了車廂上。
「為什麼??」
「因為要顧你面子的是他,他寧願死在外面也不要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帶進城!所以我才出此下策!不過我很困惑,你遲遲不行動,難道打算站在這里讓他等死不成??」
不料冷若冰卻反問道︰「從我的臉色來看,你認為我還救得了他嗎??我還在困惑,你遲遲沒有行動,難道打算站在這里讓他等死不成??」
「額…」
羽軒一听,還真是徹底無言了,但是救人要緊,羽軒一把扯過韁繩,拉著馬車向軍師府大廳走去了,冷若冰則搖搖晃晃的跟在後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走凌波微步呢,其實不然,而是身體虛得慌。
然而,就在羽軒和冷若冰救治段奎的時候,島主府內,張權的書房里,只見張權背著手,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踱著步。而屋中似乎還坐著三個人,晃眼一看,分別是張敏、張半兩和夏布德。
「半杯茶的功夫,張權突然停了下來,一雙眼楮冒鼓鼓的瞪著夏布德︰都是你干的好事,和你說過多少次,讓你別給我找麻煩,你卻…….」話說了一半,張權似乎又忍了下來,接著便將目光轉移到了門口方向︰「這古老頭也是,說好今天一大早回來的,現在卻連個鳥影都不見!!」
「轟隆隆!!」
張權話音方落,立刻從大院方向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整個島主府的建築都晃了三晃,嚇得張權幾人慌忙走出書房,向大院方向跑了去,夏布德卻晃了晃腦袋,兩眼一翻,暈倒在椅子上了,看來,突來的巨響著實嚇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