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刀此刻凍得渾身發抖,已經是第五個寒夜了,他依舊被父親背著,在路上奔跑著。
他沒有辦法,因為他只是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
他還不滿三個月,他的母親溫柔美麗,很是疼他,最主要的是母親女乃水充足,他很享受被母親抱在懷里吃女乃的感覺。
可是,一場災難降臨到了他的頭上,父親突然闖進了家里,跟母親講了一大堆什麼,他的記憶力還不是太好,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借著母親痛哭流涕的將他交給了父親,然後獨自離去。
父親帶著他闖過了一群人的圍堵,逃到了這里。
施文刀不認識這是個什麼地方,只知道這是一座山崖,他的父親施皓軒渾身浴血,身上的汗水浸透了襁褓,浸濕了他的皮膚。
施皓軒冷冷的注視著手中滴血的長劍,他的四周已經躺下了十多具尸體,還有五個黑衣人比較難對付。
其中有一個黑衣人沙啞著嗓音說道︰「施皓軒,何苦呢,說出來大家都好過,而且你一點都不心疼你的兒子?」
施皓軒語氣冰冷的說道︰「說出來是死,不說也是死,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為什麼不拼一把呢?」
施文刀此時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他還不會說話,只能用這種方法□□父親的自私。他不知道父親到底知道什麼秘密,竟然寧死都不願意說出來,可憐他這個嬰兒也跟著遭罪。
那五個黑衣人此刻都被激怒了,他們雖然對施皓軒有些懼怕,可是畢竟人多勢眾,膽子也自然壯一些。互相交流了一下眼色,五道劍光閃現,閃電般刺向施皓軒。
施皓軒的身體動了,像一個陀螺,快速的旋轉起來,長劍比身體旋轉的速度更快,竟在身體周圍織成了一張劍網。
一連串的金鐵交鳴聲響起,五道劍光竟然被彈的倒飛回去,五個黑衣人嘴角流血,依然不肯罷休,五個人排成了一列,五柄飛劍竟然融為一體,急速刺向施皓軒。飛劍刺破了施皓軒的劍網,刺中了施皓軒的肩膀,五人大喜,其中一個得意的笑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此時施文刀說道︰「爹,投降吧,再不投降我們父子都玩完了!」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在別人听來卻是嬰兒含糊不清的依依呀呀聲。
施皓軒似乎是听到了兒子的聲音,激勵了他的斗志,手中的長劍再次抬了起來,大喝一聲,揮劍劈向了那五個人,劍身驟然增長,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橫劈向五個黑衣人。
五個黑衣人五柄飛劍已經插入了施文刀的肩膀,此時只能放棄控制自己的劍,飛身後退。
可是施皓軒仿佛一下子天神附體,修羅在世,血紅的眼楮無情的望著他們,經過長時間戰斗的他,竟然還有意念揮動長劍。
他們低估了施皓軒,所以他們僥幸躲過了一次後,卻沒有運氣躲過第二次,那長劍如劈西瓜一般,將五個人的腦袋劈了下來。
施文刀總算松了一口氣,對父親說道︰「爹,我好冷,快走吧!」
當然,施皓軒是听不懂兒子在說什麼的,他忍痛將肩上的無柄飛劍抽了出來,血飛濺到了他的臉上,也飛濺到了施文刀的臉上。然後他將施文刀從背上解了下來,抱在懷中,向著山下踉蹌跑去。
施文刀總算松了口氣,他縮了縮脖子,盡量隱藏在襁褓中,打算睡一會兒,也許等他醒來,就能在一個溫暖且有女乃吃的地方了吧。可是,父親卻突然向前撲倒了然後……然後任憑他如何哭喊,也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