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宜生手中的木棍準確無誤的飛向了施文刀的,只听「哎呀!」一聲,心不在焉的施文刀捂著跳了起來。
這一棍子揍的可不輕,施文刀小臉都紅了,捂著呲牙咧嘴的叫喚了半天。
施宜生卻似乎正在氣頭上,隔空將地上的木棍抓了回來,竟打算繼續教訓施文刀。
「宜生哥,文刀太小,還不懂事,這次就放過他吧。練了一早晨了,你也休息一會兒吧,我給你熬了些粥,趁熱喝點吧!」
聲音是脆生生,甜膩膩的,施文刀如見救星,馬上忍著痛,藏到了說話的女子身後。
這女子不僅聲音甜美,長相也是極佳,一張鵝蛋臉,皮膚賽雪,眸如秋水,小巧的鼻子,紅女敕的小嘴,在這小山村里能有如此佳人,實在難得。
如此美人,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可是,施宜生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氣,說道︰「小嫻姑娘,你不用護著他,這逆子再不管教,遲早會闖下大禍!」
張小嫻手中的碗尷尬的舉在空中,繼續舉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俏臉竟浮起一絲紅暈,柔柔的說道︰「宜生哥,我倒覺得文刀雖然頑皮,卻聰明善良,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施宜生放下手中的木棍,嘆了口氣,轉身走開,竟始終未接張小嫻的粥碗。
張小嫻神情黯然,轉身模了模施文刀的頭,說道︰「餓了吧,趁熱喝了吧!」
施文刀望了一眼父親走遠,這才露出了笑容,接過張小嫻的粥碗「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一大碗粥全部下肚,身上熱起來,清秀的小臉露出古怪的表情,嘻嘻笑道︰「我爹就是白痴,裝清高,這麼好吃的粥他無福消受,當然還有你!」
張小嫻一怔,繼而俏臉暈紅,羞啐道︰「小孩子,不懂別亂說,小心把你爹叫過來,打你!」
施文刀忙緊張的說道︰「別,求你了,你也知道我爹對我下手從來不留情,再來一碗!」
施文刀記得他和父親剛被張泉就回來的時候,小嫻只有九歲,那時候小丫頭粉妝玉琢,嬌俏可愛,如果他不是一個坐都坐不起來嬰兒,一定偷偷抱著她親幾口了。
不過後來的發展讓施文刀很是意外,張小嫻年紀雖小,卻很懂事,自小沒了娘,就擔負起照顧爹的任務,燒火做飯洗衣樣樣都會。
施宜生受傷嚴重,她就負責起照顧病號的任務,擦身體,喂飯,換洗衣服,竟是將施文刀晾在了一旁。
施文刀再沒吃過女乃,村里層有一位農婦看他可憐,自願獻女乃于他,可是他問道農婦身上的臭味兒,死活哭著不吃。
于是,他從三個月大就以粥充女乃,幸好他身體結實,長到十歲不僅沒缺營養,還長的很壯實了。
與施文刀的活潑頑皮,天生好動相反,施宜生自從有了知覺後就死氣沉沉,灰心喪氣,經常出神發呆。
之前施文刀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張小嫻會喜歡父親那痴痴呆呆的落魄模樣,後來他總結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女人的好奇心害了她。正是父親那沉默不語,裝深沉的神秘模樣將張小嫻的魂兒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