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風情是青樓,而且是豐州城最火又最貴的青樓,大北街有如今盛名,一點風情功不可沒。
提起大北街,沒有人不說一點風情的,提起一點風情沒有人不提周蕊蕊的。周蕊蕊是一點風情的清倌人,同時也是一點風情的老板。□□和清倌人之間的關系,就好像錢和銀票般微妙,錢不一定是銀票,銀票卻一定錢。□□不一定曾是清倌人,清倌人到最後卻總會變成□□!
所以,許多人慕名而來,就是想踫踫運氣,看能不能成為周蕊蕊的入幕之賓。然而錢與銀票的關系在周蕊蕊的身上卻出現了斷裂,她從創辦一點風情到現在,一直是清倌人,一直到現在依然是,從沒有人成為她的入幕之賓,許多達官貴人出重金最多只能听一曲她的琴聲。每每遇到難纏的主顧,她總能以柔克剛擺月兌他們的糾纏,或者以神秘的方式,讓那難纏的主顧消失,關于她的傳說,不止大金,甚至在各國都有著不同的版本。
夕陽沒入西山,燈火闌珊,麻衣巷口,一點風情對面的面館兒旁邊的矮牆下,施文刀與張久久以及一只長脖子怪物正望著一點風情燈火輝煌的大門,饑腸轆轆的想著法子,如何才能討一點吃的果月復。
「你……是說我們去那里混飯吃嗎?」張久久一雙小拳頭握的緊緊的問道,顯然她被施文刀這個提議弄的有點緊張。青樓是男人尋花問柳之地,良家女人的禁地,她一個清白小姑娘怎麼可以出入這等場所。
「看你一臉的不情願,活該在這里挨餓受凍!你我皆非凡人,就要行那非凡之事,我看這一點風情有吃有喝還有美女,咱們進去吃上一頓霸王餐,然後跑出來,誰能追的住我們!」
「我……還是覺得不妥!」張久久依然頑固如斯的說道,
施文刀不禁對她瞪眼道︰「你也看到了,面館兒的老頭根本不會憐憫我們這兩個小叫花子,一直把我們當賊防,在這兒繼續蹲下去,我們不餓死,這小家伙也快被餓死了。」
施文刀與張久久跑下山後,那小艷馬竟也跟著追了上來,簡直把施文刀當它娘了,嘴一只蹭著他的手,動不動含住他的手指頭吮吸一會兒。施文刀身穿灰色粗布衣服,張久久穿著碎花棉襖,簡直一個鄉下丫頭的打扮,這兩件衣服都是從貧民窟里隨便偷的,起初張久久無論如何也不穿,被施文刀又是威脅又是哄騙才穿在了身上。
張久久小臉白森森的,囁嚅著說道︰「不如……你去……」
施文刀白了張久久一眼,說道︰「去就去,那你在這兒等著,那里有數不清的好吃的,有雞腿,雞翅,手把羊肉,辣鴨頭,清炖黃河鯉魚,還有辣醬牛肉,你不去真是可惜了!」
施文刀胡言亂語說著,自己也不禁垂涎欲滴,站起身,模了模扁扁的肚子,深吸一口氣,大步向一點風情走去,身後小艷馬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卻被張久久攔脖子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