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煩丟下陌陌,直接抬腳將門踹開,一進來,二話不說過去抓住張久久瘦弱的身體,一陣猛烈的抖動,罵道︰「你他娘的還有心思在這里大吃大喝,因為你,我師傅都快掛了!」
張久久的秀眉蹙著,痛的申吟出聲,顫抖著嗓音說道︰「我……我不是施文刀,他才是!」
也難怪程小煩認錯了人,雖然張久久是一個標準的小女孩兒,可是她此時穿著男孩兒衣服,輸了個男孩兒辮子,蒼白無血色的臉沒有一點小女孩應有的嬌柔。
程小煩柳眉倒豎,一雙細長媚眼怒火騰騰,望著呆愣一旁的施文刀,丟下張久久,單手支桌,飛躍了過去,一把扭住施文刀的耳朵罵道︰「你個木貨,傻愣著看你姑女乃女乃干什麼,,我師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非把你閹了不可!」
施文刀暗叫倒霉,怎麼又冒出來個瘋女人,該不會就是一點風情老板所說的要找他的那個人吧。想要躲避,推開這個瘋女人,可是卻發現對方力量大的很,竟是一時被抓的無法動彈,疼的呲牙咧嘴,耳朵一陣火熱的疼,听到閹字,更是打心底冒出一股涼氣來。
「這位……姐姐,請你放手,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也不認識你,你師傅是誰我更是不知道,干嗎這麼粗魯的對我!」
然而,他的話不僅沒有得到回答,反而被程小煩在腦袋上重重的敲了幾下,痛的他慘叫幾聲,再也不敢吱聲。
……
……
豐州城北,貧民窟內,一處很普通的小院子里,只有正面三間瓦房,院內一口水井和一棵果樹,大門是大青石壘成的,這種風格在大北街隨處可見。
程小煩將施文刀從雪駝上推了下去,然後跳下去揪住施文刀的耳朵,將他拖進了正面那個屋子,讓他跪在了床前。只見□□端木嬌臉色慘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嘴角有一絲血跡,氣若游絲。
程小煩撲到床前哇哇大哭的,邊哭邊道︰「師……傅,您醒一醒,我把這個木貨給您帶來了,有什麼話您盡管說吧!」
此時施文刀才知道程小煩的師傅就是端木嬌,是他的恩人,看到她行將就木,心中也不由的一陣淒惶,鼻子發酸,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端木嬌咳嗽了一聲,緩緩的睜開眼楮,先望了一眼程小煩,然後看向跪在床下的施文刀,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弱弱的說道︰「你終于來了,起來吧,我有話跟你說!」
她忽然臉色很難堪的對程小煩說道︰「小煩,你別鬼哭狼嚎的了,我暫時……還死不了,扶我起來!」
此時施文刀擦發現,端木嬌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黑色的衣服到處都是破裂的地方,雖然經過了簡單的包扎,可她的身體移動,鮮血就會滲出來。
「文刀,能見到你……我很高興,你的父親現在在哪里?」
施文刀搖了搖頭,淚眼朦朧的說道︰「我不知道,他離開我時,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端木嬌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說道︰「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到頭來我依然沒有找到他,哎,也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