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語氣中含著輕佻浪蕩的感覺,流水卻能感覺那話中並沒有惡意,而且這人字里行間是在提醒她的處境,想要幫忙,現在這樣的情況,她確實也不想搞大了,自找麻煩,有人能開月兌也不錯,「那是鄙人的榮幸,先謝過這位公子了。」
「誒誒誒,相逢即是有緣,也別公子來公子去,在下博言,姑娘如何稱呼。」
「單名水。」
「哦,水姑娘啊,幸會幸會。」
看著遠去的幾個人,黑夜男子坐的地方,他掌心下的桌子已經出現一個洞。
「公子,要不要…………」
「不用了,先撤。」男子舉起手,打斷那人的話。
「說吧,你們的目的。」出了酒樓,流水也不再走,站在大雪飄飛的路上,偏頭看著他。
赫連博言依舊笑眯眯,沒有什麼驚訝,語氣依然輕佻,「姑娘果然豪爽,話都那麼直接。」
「誤會大都是從沉默中而來的,不要浪費時間了。」流水冷笑,退開幾步,錯身對著他們三人,看著那張和葉知秋相似的臉,眉心再次皺起,卻突然不想問出來,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矛盾讓她心情漸漸煩躁起來。
赫連博言洋洋灑灑的揮著扇子,笑得愜意,「水姑娘說的是,不知道水姑娘是否要去東陵山莊呢,在下受人之托,在這里等候一位拿著銀牌信物的人,不知是否是姑娘?」
當初尚廣給了銀牌離開後回來和赫連博言踫面,在交換信息時提起了流水的事情,讓赫連博言大感興趣,而尚廣又懊惱于忘記東陵山莊的嚴格性,怕她到時候來的話會有性命之憂,自己又必須趕回木國,便只能拜托一向喜歡在各處流連的赫連博言安排人等著,若有拿他信物出現的,保護她到東陵山莊。
赫連博言本就想見那尚廣口中的美人,要知道尚廣對女人的面貌一向不看重,這會這個女人竟然會被他嘖嘖稱奇,念在口中,可是勾起他心中的興趣,便自薦在這里守株待兔,只是沒想一連一個月過去,都沒等到人。
恰巧那些日子尚廣朝中飛來暗信,說三弟親自出馬暗中到金國來,便立刻把視線都對準他,沒想才幾天就接到線報,說一個女的手中有尚廣的身份信物,正好被三弟見到,所以他才趕過去,看重那劍拔弩張的形式,心中有些失望與傷痛,為了那個位置,兄弟相殘,他知道大哥被追殺失蹤一定和三弟有關系,實在不明白那個位置真有那麼好,好到可以不顧至親痛下殺手。
不過傷痛也只是瞬間,畢竟看久了也會麻木,所以他才不想回去哪里,只想到處逍遙,最後目光落在那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女子身上,看重那紗帽蓋住的臉,有些失望,無法一堵真顏,不過听那聲音,按照他審美無數,可以斷定,絕對是美人。
只是這美人,似乎全是都長刺啊,不,應該說周圍都隔了一層冰,讓他想拉近一下關系都不行,這對他有些挫敗。
看著面前那相似的臉還有不羈灑月兌的神情,流水不覺的對他升起幾分好感,又想到去東陵山莊會遇到的麻煩,再加上背後似乎還有虎視眈眈的豺狼,沉吟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那便麻煩公子了。」
「嗯?呵呵,不會,這是在下的榮幸。」沒想流水會那麼快答應,赫連博言一堆話只能胎死月復中,對她投去疑惑的目光,越發對她好奇,她這是太自信,太有恃無恐還是太單純,容易相信人了。
「你不懷疑?」坐在馬車上,看著對面淡然處之的女子,有些遺憾于無法一堵真容,不過沒關系,機會有的是。
流水閉眼不答,對于赫連博言每隔幾分鐘便找話不予理睬,趕了兩天的路,她有些疲憊,忽略的古代的交通工具,以為來回最多一天,卻沒想一問之下要三天,緊趕慢趕的用了兩天結束,都不知道齊無風會不會等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