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人阻路,似乎來者不善。」馬車門口,傳來一個侍衛的回答。
兩人頓時一秉,剛剛有些尷尬的氣息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流水偏頭,看著馬車門口,抿抿唇,伸手便要去打開。
只是手卻被赫連博言阻止,「交給我。」隨後便打開一面車門,探出頭,看著周圍的十幾個黑衣人,輕佻的鳳眼中帶著一絲冷意和痛心,「不知各位是何意思。」
「留下車上的女人。」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
赫連博言冷笑,笑容卻帶著些許的苦澀,三弟啊三弟,何必如此絕,畢竟是骨肉相親,難道你的心已經被權之一字腐蝕了麼,「若是本公子不應呢。」鳳眼中射出森林的光芒,慢慢走出來,順手關好車門,站在馬車上,一把玉扇依然在手,看起來如一個風度翩翩的溫和公子,只是嘴角的笑意卻帶著冷芒。
「既然這樣,別怪我等,阻者,格殺勿論,上。」黑衣人眼眸一沉,手揚起,頓時周圍的人都一致攻了過來。
看著攻過來的黑衣人,赫連博言嘴角的苦更深,那格殺勿論幾個字深深的打入他的心,失望透頂,握著玉扇的手指都有些發白。
「公子,這里交給我們。」
「不用,你們護送水姑娘先走。」
「是」
車里,流水只能听到赫連博言無波無痕的聲音,還有那聲低低的嘆息,隨後馬車動起來,只能听到後面那越來越模糊的打抖聲,不覺有些擔憂。
伸手打開車門,「停車吧,你們先去幫忙。」
「姑娘,不用擔心,公子的武功足以對付。還請姑娘回到車里。」若不是對自己公子有信心,他們兩人也不會拋下他走。
流水微微皺眉,干脆站了出來,「我自己足夠保護自己,所以你們還是去幫忙的好。」剛剛听那周圍,似乎有好幾個,而且周圍的殺氣也不小,想起當初尚廣幾個人被黑衣人追殺得一身傷,這古代雖然沒有那些先進武器,但是殺傷力不必現代小。
「姑……」
「呵,水水是在擔心我麼,真是讓人感動。」那個侍衛剛剛想再開口,輕佻的語氣再次響起,伴隨一陣風而來,身子一晃,便穩穩的站在馬車上,笑眯眯的看著流水,一臉受寵若驚。
流水嘴角微微一抽,看著一晃便到眼前的人,有些羨慕,她也曾想說學輕功,只是葉知秋說這種東西不能一蹴而成,必須從基礎學起,而且就算現在開始學起,天天辛苦努力的話也收效好不到哪去,這也便讓她收回念頭,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里。
眼楮掃了他一下,看他身上衣服沒有一絲打亂,也松了口氣,畢竟他也是為了幫助她,不再言語,轉身走進馬車。
赫連博言也不介意,玉扇抵著嘴角,看著已經坐定的女子,腦中晃過先前那驚鴻一瞥,雖然沒有看清她的容貌,但是那雙眼楮卻給他極大的印象,好像囊括世間萬物,輕嘆了口氣,也不進去,輕輕一躍便坐到馬車頂上,玉扇抵著下顎看風景,事實卻是在失神。
流水抬頭看著馬車頂,輕輕嘆了口氣,她不想去問這些突然發生事情是因為什麼,只因她不想卷入風波,知得越少,以後越好月兌身,或許很自私,但這就是她,無關的麻煩她從來不想引,冷陌楓和葉知秋兩個已經算是教訓了。
接下來的半天路程,算是安安靜靜到達,再沒有什麼阻擋,到傍晚時候,他們便到達東陵山莊。
或許他是這里的常客,才下車,門口的守衛已經有人進去通知,而隨同他進去,不用通行證都沒有人阻攔。
看著他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好似這是他的家一樣,流水更加疑惑他的身份,想來不是高官就是位高權重的商賈,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後面,隨意打量周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