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流轉,酒氣醇香。
這是一家私人假面酒吧,來這的大多是上流人士。
撕破了白天精,英的偽裝,戴上假面的掩護,縱情發泄過大的壓力。
「真是有病!誰要他保護,誰要他施舍了!」
水晶杯重重敲在吧台上,蘇蘇仰頭,一口悶盡雞尾酒。
五年前順利離家出走,現在想來也是那人默許的。
正合她意,省的兩看相厭。
那這次到底是吹了什麼風,不惜拿她母親威脅,也要把她召回本家?
酒才幾杯下肚,肚子里仿佛有把火在燒,臉色也變得酡紅。
蘇蘇有點醉了,眼前出現了疊影。
奇怪,她的酒量一向很好的,今天怎麼弱爆了?
跌跌撞撞,她撞進一個包廂里,房內酒氣沖天,還有喝醉男子一枚。
「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男人頭也不抬,語氣不善。
滾?蘇蘇眯眼。
昏黃燈光勾勒出男子的輪廓,妖綠冰眸,灰長直發,玄冰般冷冽的氣質糅合著醉酒後的迷離,優雅與狂野,矛盾,卻又渾然天成地統一。
不是吧,見鬼了!這個人的聲音、風格甚至長相,怎麼都和那人那麼像?
搖頭,眼前還是花。
「怎麼還不滾?要不要叫人給你檢查下耳朵?」
丫的,找抽!蘇蘇火從心起。
「紳士是男士的風範,謙讓是淑女的美德,所以……要不你先請?」
醉鬼膽大,她甜笑著沖到男人面前,揪住衣襟把他從沙發上拖起。
NND,那人,不是最厭惡她的觸踫嗎,每次踫到他一咪咪衣角就嫌棄得好像踫到了小強。
現在她偏要踫給他看,而且不但要踫他,還要揍他!
蘇蘇遷怒似的把男人重重一推,腳下卻一個趔趄栽倒在男子身上,把他撲進沙發。
湖水般的綠眸閃過冷冽,北冥兮厭煩地捏住她的下顎。
欲擒故縱嗎,這種伎倆他見多了!
「我再說一遍,你……」
他震住,混沌世界仿佛只剩下眼前這一汪清澈的黑白。
面具下的眼,清淺剔透,漆黑瞳仁翻涌著點點陽光的色彩,猶如兩顆閃爍著瓖嵌著點點金沙的黑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