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印記,才會明確存在。
他討厭極了記憶中出現一段莫名其妙空白的感覺。
局面不受自己掌控,他很討厭。
真是怪人!刻意忽視他眼中的陰霾,蘇蘇華麗麗地沉默了,然後帶著微笑挑出了棕色瓶子︰「那碘酒吧。」
「不想問為什麼?」北冥兮軒眉一挑。
蘇蘇垂眼,濃密的睫毛如同輕顫的羽翼,斂去所有的神光。
她又何嘗不想問?只是怕那個答案不是她想知道的……
蘇蘇掛著招牌微笑,著用鑷子夾住浸了碘酒的棉球輕輕在他額頭上的傷口擦拭。
輕輕的,小心翼翼的。
觸到藥液的傷口微微瑟縮,連帶著她的心也一起瑟縮。
一絲絲莫名的抽痛仿佛藉此傳遞,她有些心疼。
蘇蘇專注的表情,白淨的皮膚,悠長的呼吸,長長的睫毛,無一不在吸引著北冥兮。
這樣看她,她清澈明媚的眼楮就更加熟悉,總覺得哪里見過……到底是誰?
她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他,眼里只有他,這感覺,該死的好極了。
在這一切下,絲絲清晰的疼痛似乎也漸漸化去。
只是下一秒……
「和自己沒什麼關系的事,為什麼要知道?」
眼中的水綠色立刻轉深了,哼,上下屬關系還不算有關系,難道要東方玦才算和她有關系嗎?北冥兮有些酸溜溜,但,他絕不會承認那是嫉妒。
他恨恨地一把握住蘇蘇近在眼前的細白手腕︰「……」
「有何貴干?」請認準蘇蘇牌面癱笑容,刀槍不入,油鹽不進!
「有點疼。」似是輕飄飄,又有點咬牙切齒的怨氣。
手腕輕輕一顫,蘇蘇的動作下意識放得更加輕柔。
表面上,她卻涼涼地瞟了北冥兮一眼,「你可以一早選擇酒精。好了。」
距離等于安全,早走早超生,誰知道他接下來還會做出什麼莫名其妙的事。
放下棉花鑷子,蘇蘇退開身子,微笑︰「冥主,沒事了吧,我可以下去了。」
淡淡的水果香氣隨之遠去,北冥兮莫名失落。
「等等,拿杯水來。」北冥兮又開口了,聲音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