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陶小朵學騎馬,摔得渾身是傷,將過錯全推到馬兒身上,後來又因為偷騎自家的坐騎被甩了出去,一怒之下將馬兒宰成一塊塊給烤了,現在一想起這個事,黑道風就有點哀怨,為什麼受傷的總是自己……
「爹的坐騎叫烈風,它性子躁烈,不太適合你用來練習,你還是到馬房新挑一匹吧。」
「那行,我們這下子就走,嚴越跟上!」陶小朵興致勃勃,她丟下了包子拖著嚴越往外跑,冒冒失失的樣子讓黑道風不禁笑彎了嘴角。
管理馬房的匪兵叫禾子,給新買進的馬匹編號時,就听見了大老遠傳來的聲音,他抬頭一看,一見那個蹦蹦跳跳走來的人兒,頓時嚇了個激靈,趕忙向身後的手足吩咐︰「小姐她來馬房了!」
正在忙活著的匪兵們一听,心想這小霸王來馬房肯定沒好事,趕緊找著不顯眼的地方站好,低著頭假裝忙碌,免得被小姐瞅見,讓自己來幫忙選馬就糟糕了。
陶小朵一路奔來有些氣喘,她四周看了看,自顧走進了馬房,當看見馬房里精神抖擻的馬兒時,什麼勞累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她興奮地左看看右模模,儼然一個看見新奇玩意的孩子。
「瞧你高興那樣子,又不是第一次挑馬兒。」嚴越有些好笑說道。
「你管不著,反正我高興就好。」陶小朵回了一句,興高采烈地走下了過道。
畢竟是生活在現代世紀的陶小朵,別說能騎著馬兒在草原肆意奔跑,就在平時模一模馬兒也很難,其實也難怪她會那麼高興。
陶小朵看了幾匹馬,走了沒多遠,步伐忽然慢了下來,轉頭看向身後的嚴越,臉色有些為難,嚴越見狀疾步走上前,溫柔問道︰「怎麼了?」陶小朵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不會挑馬……」
嚴越大笑出聲,伸手模了模陶小朵的頭︰「沒關系,我會給你挑一匹適合你的馬兒。」過于親昵的動作,陶小朵心里微微有些異樣,她抬眼看向嚴越,他的眼里滿是寵溺。
領著陶小朵往另外一條過道走去,在靠近牆邊的那一邊馬欄,有著十多匹馬兒,跟剛才所見的似乎要好上許多,馬的毛色密雜漂亮,四肢修長堅實,看上去爆發力精悍十足,就連是氣勢上也出色很多,陶小朵不禁贊嘆。
嚴越背著手來回走了幾趟,他伸手指著角落里頭的那幾匹馬,沖陶小朵笑道︰「這幾匹馬應該是馬房里最好的幾匹。」正在清洗馬槽的一位匪兵听罷,他笑嘻嘻地走了過來︰「二當家真是好眼力,這幾匹馬是前天高價買進的。」
「它們都有名字嗎?身上掛著的牌子是什麼意思?」
「新買進的馬都會作個臨時記號,它們都沒名字,一般挑選為專屬坐騎之後才配名的,就好像二當家他們的馬兒一樣。」匪兵耐心解釋,陶小朵了然點頭。
陶小朵走向馬欄,瞅了那幾匹馬一眼後,視線落在了最角落里頭的一匹白馬,馬兒看似安靜內斂,馬腿精悍有力,爆發起來往往威力驚人,她一笑,高興地指向那匹白馬︰「我就要它了!」
嚴越走近一看,發現白馬確實不錯,他笑吟吟說道︰「那朵兒打算給它起個怎樣的名字呢?」陶小朵歪頭想了想,反問道︰「那你和老爹的坐騎都叫什麼呢?」
「我的叫黑風,大當家的叫烈風。」
陶小朵點頭,狡黠一笑︰「那我的就叫黑旋風!」
嚴越臉上微紅︰「朵兒,那是一匹白馬……」
難道只有黑色的馬才能叫黑風、烈風?想起以前黑旋風的廣告詞,陶小朵樂了,笑嘻嘻地對嚴越說︰「怎麼?難道黑旋風這個名字不好听嗎?我倒是覺得很氣勢耶……」
「其實我比較想給馬兒起名叫蘭博基尼的,就怕你們記不住。」
「現在覺得叫寶馬也很不錯,叫法拉利更有範兒……」
「對了對了!叫擎天柱或者霸天虎怎樣?」陶小朵自顧自興奮說了一通,完全不管馬房內一頭黑線的匪兵們,他們默默擦汗,心中一片哀怨道,這都是些什麼名字呀……
「好吧好吧,你喜歡就成,叫什麼都可以。」嚴越無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