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大會如期進行,華燈初上,黑風寨上下一片喜慶歡騰。
起初,陶小朵非常期待這篝火會,整天跟著周正東跑西跑,真到了當天晚上,陶小朵的熱情澆滅了一半,用她的話來說,那就是個古代版的‘春節聯歡晚會’。
大餐過後,陶小朵興致缺缺地坐在一旁,嚴越見狀,他端著兩碗酒走了過來,遞了一晚給陶小朵︰「朵兒有心事?」。
「倒是沒有,只是這篝火會就是個聚餐會,有點小失望。」陶小朵接過大碗,她聞了聞,酒似乎並不濃烈,按照自己的酒量喝上幾碗應該沒事,她拿著大碗微微舉高,跟嚴越踫了一下,極有範兒地說了句︰「Cheers。」
嚴越不解問道︰「你說什麼?」
「哈哈!你不懂了吧?我說的是英語。」陶小朵一喝而盡。
「英語是什麼?」
「……」陶小朵頓時語塞。
一時大意,竟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古代人不會英語,更別說見沒見過外國人,這下子慘了,她該找個什麼理由蒙混過去呢?
陶小朵低頭想了想,記得黑道風好像提過,少年時曾請過先生教導陶小朵學習,如果用這個理由,能不能騙過嚴越呢?她沉默半響,抬眸看向嚴越,有些心慌地說︰「少年時跟隨先生學習,閑來無事,先生便教了我幾句。」
嚴越眸光微微閃動,淡淡笑著說了句哦,便沒有再追問下去,他轉身回酒席又拿了一壇酒過來,給陶小朵滿上︰「我十三歲那年才認識你,沒想到你九歲時便如此聰慧。」
陶小朵捧著碗的手一頓,不知嚴越說這話是有心或是無意,不安地打量了他一眼,見他神色不疑有他,陶小朵才稍微有些安心。
初進黑風寨之時,她曾想過要逃出這片土地,更從未打算將自己借尸還魂的事說出來。但與他們相處的時間一久,心便漸漸交了出去,一開始她還能泰然自若,而如今,心再也無法管住,更何況現在有點喜歡上嚴越了……
想到了這,陶小朵心虛地瞟了嚴越一眼,將碗里的酒喝光,把空碗還給嚴越,支吾著說「我好像喝的有點多。」
嚴越一笑,將兩人喝酒的大碗與酒壇放在腳下,他抬頭看了明月一眼,感嘆說道︰「月亮半圓,再過幾個月便是中秋,真有點令人懷念。」陶小朵隨著嚴越目光望去,半月高掛夜空,四周布滿星星,她點點頭,接道︰「我也有點懷念……」
嚴越趣道︰「你知道我懷念什麼嗎?」
陶小朵歪頭看向嚴越。
嚴越溫柔一笑,向陶小朵靠近了些,語氣變得輕柔︰「去年的中秋,你曾說過,明年的中秋便是我們大喜之日。」他緩緩低頭,在陶小朵耳邊低語︰「不管你是我從前的情人,亦或是現在所認識的陶小朵,我只想說,我喜歡的是眼前的你。」
嚴越的臉正慢慢湊近,陶小朵不知所措,直到唇上感到一陣柔軟的觸感,她徒然睜大了眼,才驚覺嚴越吻了自己。
他的吻溫柔而輕巧,像是在對待一件珍寶,唇齒踫觸之間,陶小朵感覺身體的溫度正在逐漸升高,心髒激動得快要跳出體外,良久,嚴越才舍得離開陶小朵的唇。
「今天月下痛飲,希望來日有幸與你合巹交杯。」嚴越輕輕樓著陶小朵,他不敢看陶小朵的表情,剛才的吻,足已令他感到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