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林小易抬起頭看到葉雨竹的時候,愣住了。
「方便嗎?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葉雨竹面無表情地問到。
她實在沒有辦法對面前這個女人表達出自己的善意,在自己知道她的身份後。
只是這一刻,這種局面,讓她想到一句歌詞——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你請坐,我去給你倒杯水。」林小易有些局促不安地說到。
「不用了,我等一下就走。」葉雨竹拒絕道。
「那你請坐。」林小易搬了一張椅子出來,打開讓葉雨竹坐。
「請你離開我父親好嗎?」葉雨竹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于是開門見山地說到。
林小易愣愣地看著葉雨竹,然後搖了搖頭,卻不說話。
「你明明知道我父親是有家庭的人,居然還跟她在一起,你怎麼可以這樣?茆」
「我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錯的,可是我和震東是相愛的,請你成全我們好嗎?」林小易哽咽地說到。
「那誰來成全我媽?你知道當年我媽為了和我爸在一起犧牲了多少嗎?你知道我爸有今天的事業,我媽在背後支持了多少嗎?你一句你們是相愛的,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在一起嗎?還有你不覺得你們這種相愛,是建立在傷害在別人的基礎上,這樣很不厚道嗎?」
「對不起——」
葉雨竹看著面前這個女孩楚楚可憐的樣子,而自己就像在虐待灰姑娘的巫婆一樣讓人可恨。
「你不會離開,會一直跟我父親保持這樣的關系,是嗎?」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們吧,我和孩子都離不開他。蚊」
「我媽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如果知道的話,你覺得你還可以像現在這樣過著平穩的生活嗎?而你覺得這種事真的能夠隱瞞一輩子嗎?」葉雨竹看著她追問到。
林小易低著頭沒有說話。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願意站在這里,跟你說這些話,你們做錯了事,為什麼要我和我媽來承擔?我既然來了,無論結果如何,至少我努力了,還有同樣的話,我也會對我父親說,至于你們要怎麼做,你們自己決定。今天打擾了。」葉雨竹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糕點店。
事實上,來之前她就有預感自己根本改變不了任何情況。
如果他們真的會改正錯誤,就不會維持著這種不見光的關系一直到現在了。
可是無論如何她還是想來嘗試一次。
即使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只因為她愛這個家,愛爸爸媽媽,她不希望他們離婚,不希望這個家破裂。
而這一刻走出糕點店,知道自己徒勞無功之後,她還是覺得深深的失落。
她沒有回家,而是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著。
手機響了也沒心思去接。
直到第二次響起後,她從包里拿了起來,看到是父親打來的。
「喂——」有些有氣無力地接著電話。
「小竹,你跑去找小易做什麼?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她現在很傷心——」葉父在電話的另一頭,有些無奈地地問到。
葉雨竹怔怔地站在那里,似乎這一瞬間,周邊嘈雜的一切都變得死寂了,一如無聲的電影。
「我讓她離開你,讓她不要破壞別人的家庭。」
「小竹,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傷透了她的心——」
「那爸你和她做的事情,就不傷害我和媽媽嗎?」葉雨竹尖聲反問到。
「這是我們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爸爸以後會給你和你媽一個交代的。」
「怎麼交代?和媽媽離婚,我們斷絕父女關系嗎?」
「小竹——」葉父在電話的另一頭鬧扭成怒地咆哮道。過了一會兒,也許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強硬了,于是軟了下來說到,「小竹,我跟你媽媽不會離婚的,我保證這件事我會處理好,可以嗎?」
「你要怎麼處理?」
「這你就不要問了,相信爸爸。」
「好,我相信爸爸會處理好的。」葉雨竹說完掛了電話。
剛才父親跟她說的那些話,讓她好難受啊!
那個小易很重要,難道她和媽媽就不重要嗎?
也許真的不那麼重要,畢竟那個小易比媽媽年輕,他們還有一個兒子。
眼淚忍不住滑了下來。
葉雨竹站著櫥窗,默默地流著眼淚,卻不敢讓哭聲溢出嘴角。
「小姐,我們認識嗎?」沉穩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葉雨竹慌張地抬起頭頭,看到車窗降下來,露出一張好看的臉,此刻對方正不解地看著她問到。
「啊?不……不認識啊!」葉雨竹尷尬地搖頭說到,有些狼狽地伸手拭去眼淚。
「那你怎麼對著我一直哭啊?」男子有些為難地說到。
「我——」葉雨竹環顧了一下左右,才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一輛跑車面前,兀自哭著。「對不起,對不起——」
葉雨竹道歉後,轉身狼狽地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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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