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藍愣在電腦前,有多久沒有提到過這個名字了。
她幾乎快要忘記了,曾經有一個人從小就將她捧在手心里,而她卻將他給弄丟了。
「他還好嗎?」岑藍過了好一會兒,才敲打著鍵盤問到。
「不知道你自己問他,他下周回國!」櫻子直接丟給了岑藍一個更震撼的答案。
岑藍直接下線,當縮頭烏龜了忡!
很快她的手機就響了,不出所料是櫻子打來的。
她只好硬著頭皮接起,說自己網絡掉線了。
但也許這樣蹩腳的謊話,根本就騙不了櫻子,所以櫻子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劈頭蓋臉地教訓了她一番釕。
無非就是罵她縮頭烏龜,鴕鳥,早晚悶死在龜殼和沙里,沒人同情。
被櫻子訓了一頓後,岑藍一頭黑線地開始上計算機網絡課程繼續充電了。
生活總是要繼續,她只有勝任工作,才能夠轉正,有一份穩定的工資,更好地照顧兒子。
不知過了多久,听到了外面傳來門鈴的聲音
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幻听了。
這麼晚了,誰還來敲她的門啊!
不會是櫻子一激動,覺得電話罵不夠,直接殺過來了吧?
門鈴還一直響著,她才知道不是自己的錯覺,只好起身走出了臥室。
透過貓眼,她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又以為自己眼花了。
揉了揉後,再看,還是那張讓人不容錯認的俊臉。
她打開了門,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就跟站在門口的人對看著。
這才注意到紀睿承臉上那不正常的潮紅,以及他身上的酒味。
「總……總裁,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事嗎?」岑藍終于撐不下去了,先開口問到。
紀睿承沒有說話,依然盯著面前這張臉蛋看著。
就好像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什麼。
但沒有,他找不到程米相似的地方,哪怕是一點點!
失望透頂的紀睿承轉身就要離開,身子卻跟著踉蹌了一下。
岑藍嚇了一跳,幾乎是反射性地伸手扶住了紀睿承的搖晃的身體。
「你還好吧?要不要先進來坐一會兒?」岑藍不放心地問到。
下一秒,紀睿承卻伸手直接將她摟入了懷中,緊緊的,像要將將她嵌入身體一般。
「不是告訴過你,離醉酒的男人,遠一點嗎?」紀睿承頭抵在岑藍的肩上,語氣卻很冷淡地說到。
岑藍一氣,伸手就去推紀睿承。
紀睿承沒有防備,差點摔在地上,岑藍卻一急,急忙摟住了他,穩住了他的身子。
紀睿承抬眸看向岑藍卻笑了,
「你怎麼就這麼听我的話呢?以前你可一點都不听話,就喜歡跟我作對!」
「總裁,你喝醉了!」岑藍眉宇微皺說到。
現在的紀睿承,跟她平時見到那個紀睿承完全判若兩人。
現在的他,就像個迷路的小孩,陷入茫然和無助中一般。
「要是真的能醉就好了。」紀睿承仰著頭扶額苦笑著說到。
「我先扶您進去坐一會兒吧!」岑藍攙扶著紀睿承進了屋。
好不容易讓他在沙發上坐下後,她已經氣喘兮兮了。
先去關門,然後走進了廚房里,給紀睿承泡了一杯濃茶,可以醒酒。
「總裁,喝茶——」岑藍將茶杯放在沙發旁的茶桌上,轉頭才看到紀睿承已經靠著沙發扶手睡著了。
臉還是很紅,眉宇皺著。
顯然躺得並不舒服。
岑藍只好走進了臥室,拿了枕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起了紀睿承的頭,讓他墊著枕頭,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
然後想著,要不要給李岩打個電話,通知他說紀睿承在這里,這樣李岩就可以將他領走了。
可是要是紀睿承根本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她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岑藍頓時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了。
岑藍看到紀睿承掙扎著想要起來,以為他要吐了,
急忙拿著垃圾桶跑到他面前。
「麻煩,給我一杯水。」紀睿承微眯著眼,呢喃到。
「哦!」岑藍急忙放下垃圾桶,將剛才泡的濃茶遞給了他。
可是紀睿承好像又睡著了,根本沒有伸手接。
「總裁……總裁……你不是要喝水嗎?」岑藍小聲地問到。
「唔?」紀睿承有些茫然地睜開了眼,看了岑藍好一會兒,然後才緩緩說到,「你喂我喝!」
岑藍頓時一頭黑線起來。
沒听錯吧,剛才紀睿承好像是在對她撒嬌,但她是他媽嗎?
沒有辦法,岑藍只好硬著頭皮,當做伺候自己兒子一般,扶著紀睿承的身體,小心翼翼喂他喝茶。
「這是什麼?」紀睿承喝了一口,眉宇皺緊問到。
「濃茶。你上次不是不喝醋,我只好該為濃茶,一樣是可以解酒的!」岑藍解釋到。
紀睿承沒有再說什麼,又喝了兩口。
「那個……需不需要我聯系一下您的家人或司機?」
「不用。我晚上要跟你睡!」紀睿承直接宣布到。
岑藍手一抖,茶杯差點掉到地上。
還真的當她是他媽,他還沒有斷女乃,還是怎樣?
岑藍起身要走開,卻被紀睿承拉住了手。
「那個總裁……我不是你媽!」岑藍尷尬地說到。
「我知道,你是小米。」
岑藍再次一頭黑線……
你才是小米,你們全家都是小米!
岑藍只好坐在地板上,等著紀睿承睡著後,松開她的手。
可是她都做得全身發麻了,紀睿承還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那個……總裁,我去拿涼席和毯子給你打地鋪。」岑藍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推了推紀睿承小心翼翼地說到。
「嗯!」紀睿承呢喃了一聲,然後松開了岑藍的手。
岑藍進了臥室去拿涼席毯子,給紀睿承打地鋪。
打好了地鋪後,岑藍就去叫紀睿承到地鋪上睡,比較舒服。
紀睿承還很听話,乖乖地從沙發上下來了,然後躺到岑藍打好的地鋪上,就在岑藍松了一口氣,正要回到自己的臥室去休息的時候。
突然被拽住了,下一秒就跟著紀睿承一起躺在地鋪上了。
岑藍差點尖叫出聲。
「晚安!」紀睿承溫柔親吻了一下岑藍的額頭,然後摟著她沉沉地睡去。
岑藍一下子就噤聲了,冷冷地看著紀睿承的睡顏,過了好一會兒才想到要抓狂。「我不是小米,快放開我——」岑藍掙扎著,想要起身。
「好吵——睡吧,寶貝!」紀睿承眉宇皺起,然後又親了岑藍一下,像哄小孩子一般,哄著岑藍,並一手輕拍著她的背。
岑藍徹底癱了……
她踫到了一個醉鬼加瘋子。
最後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的岑藍,終于體力不支,跟著睡著了。
紀睿承醒來的時候,有些茫然地環顧了四周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又跑到岑藍的公寓來了。
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在腦海里閃現著,雖然有些模糊,但還不至于完全沒有印象。
他有些頹然地坐了起來,撫著隱隱發痛的太陽穴。
昨天是程米的忌日,他去墓地看她了。
照片里的程米,朝著他微抿著嘴笑著。
就好像以前她每次捉弄完他後,有些幸災樂禍而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大笑的樣子。
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
她還在他身邊,一如當年。
他們兩個還是一直吵吵鬧鬧的,但是最後卻誰也離不開誰。
「紀睿承,你什麼時候要娶我啊?」程米心情好的時候,摟著他的脖子嬌滴滴地問到。
「現在就娶,你願意嫁嗎?」紀睿承回頭看著她笑著問到。
「才不要,一下子就變成黃臉婆了!至少也得等我到三十歲,再考慮結婚的事情。」
「那還問我,逗我玩呢!」紀睿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滿地抗議到。
「就逗你玩,怎樣?O(∩0∩)O哈哈~」
她的笑聲就好像一直在身邊縈繞著,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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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