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藍還在酒店的時候,接到了紀睿承的電話。
「要下班了嗎?」紀睿承在電話的另一端柔和地問到。悌
「我在會場這邊呢,還要忙一會兒,你下班了嗎?」岑藍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笑著問到。悌
「差不多了,半個小時夠嗎?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你明天還要忙一整天,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晚點打的回去就好。」諛
「我過去接你,你忙完,直接給我電話。」紀睿承卻堅持到。
「哦,那你過來的時候,我差不多也好了,我到門口等你。」
「不用,你在大堂等我就可以了。」
「好!」
掛了電話後,岑藍又跟酒店經理確認了最後幾個細節後,
「謝謝,那就拜托你們了。」岑藍最後跟酒店經理說道。
「應該的。能夠籌辦cage集團的周年慶是我們酒店的榮幸。」酒店經理微笑著應到。
「相信我們會合作得很愉快的,今天辛苦了,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岑小姐,慢走!」
岑藍點了點頭,走出了會場,來到大堂,等著紀睿承來接她。
「岑小姐,請喝茶!」大堂經理端了杯花茶過來,遞給岑藍並客氣地招待到。諛
「謝謝!」岑藍起身接過茶杯,並謝到。
「不客氣,有任何需要,請跟我們說。」
「好的!」岑藍應到。
大堂經理走開後,岑藍坐在沙發區,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等著喝著花茶,等著紀睿承。
她喝了幾口花茶,放下茶杯時,正好有一行人從電梯里走出來。
岑藍隨意一瞥又低頭繼續看報紙,下一秒就又抬起頭來,看向那一行人。
「小藍——」對方顯然也看到了岑藍,快步走了過來,有些訝異地喚到。
「對不起,夫人,您認錯人了。」岑藍面無表情地應到,然後低頭繼續看報紙。
腦海里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辦法看進去。
「小藍——」
「您真的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失陪了。」岑藍放下報紙顯得有些局促地說到,下一秒就有些有些慌不擇路地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快步走去。
岑藍在洗手間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些挫敗。
不是說好,要將他們當做陌生人了嗎?
既然是陌生人,為什麼還要傷心?為什麼還會難過?
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欺騙自己,還是很難受。
他們讓她很難受。
她一直忘不了親生父母不要她的事實,忘不了為了救那個陌生的姐姐,親生父母才記起還有一個她的事實。
對于親生父母而言,她一直都是多余的。
如果不是養父母一直將她當做親生女兒來呵護和培養。
她不知道自己在知道自己身世後,會不會變得偏激,變得厭世,變得墮落。
慶幸的是,她有這樣一對真正愛她的養父母,讓她沒有在最陰暗的時候,而自甘墮落憤世嫉俗。
如果說長這麼大了,她做過什麼最出格的事。
那就是七年前那個晚上和紀睿承在一起。
以前每次回想起來,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怎麼就會那麼輕易地相信了一個陌生男人,並跟著他走了,而且還和他發生了關系?
之後也從來沒有後悔過,即使之後沒有再見過他,他對于她就像人生中的過客,只有一晚的緣分。
卻還是沒有後悔過,並堅持將兒子岑朗生下來。
沒想到七年後,陰差陽錯地遇到了紀睿承,他居然是岑朗的父親。
命運似乎在多年前給她關上了門,然後在七年後,給她開了一扇窗。
當紀睿承寵著她,縱容著她的時候,她漸漸也有一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
覺得自己也是值得擁有這樣的美好的。
手機響了起來,
岑藍拿了起來,看到是紀睿承打來的。
想到他估計已經到酒店了,急忙接了起來,並走出了洗手間。
「睿承,我在洗手間呢,馬上就出來。」
「我在大堂。」
「嗯,我看到你了。」岑藍說完掛上了電話。
紀睿承轉過頭,就看到岑藍甜甜地笑著朝著自己走來。
那一瞬間他幾乎有一陣的恍惚,好像時光倒流到了以前。
那個程米還沒有離開的以前。
「來多久了?」岑藍走到他身邊問到。
「剛到。餓了吧,我們先去吃宵夜,再回家。「紀睿承回過神來,握著她的手微笑著應到。
「還是直接回家吧,回家我給你煮面吃吧!」岑藍說到。
「回哪個家?」
「你說呢?」
紀睿承笑著握著岑藍的手,走出了酒店。
酒店大堂里,八卦
氣氛一下子就濃烈了起來,
「剛才那個不是cage集團的總裁紀睿承嗎?」
「是啊,那個岑小姐是他的女朋友?」
「肯定是,你看他們那麼親密的!」
「不是听說cage集團的總裁一直都沒有女朋友,估計是gay,沒想到人家是藏起來,不公開而已!」
「就是,就是!」……
紀睿承和岑藍回到小公寓。
岑藍先去廚房煮面,讓紀睿承則去洗澡。
岑藍給紀睿承煮了海鮮面。
「你先吃,我去洗澡。」岑藍將面端到了客廳的茶桌上說到。
「吃完面再去洗。「紀睿承拉住了她。
「不要,全身油膩膩的,你先吃,我洗好了再吃。」岑藍笑著應到,掙月兌了紀睿承的手,走進了臥室。
「藍,你的電話。」紀睿承拿著岑藍的手機,站在浴室門口說到。
「我正在洗頭,你幫我接一下,我晚點再給她打回去。」岑藍在浴室里應到。
紀睿承幫岑藍接起了手機,
「你好——」
「咦……怎麼是男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打錯了。」電話另一頭納悶的聲音響起,然後掛斷了電話。
紀睿承也沒有在意,剛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岑藍的手機又響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顯示著櫻子的名字,
「你好,這是岑藍的手機。」
「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打錯電話,除非是移動串線了。對了,你是誰啊,藍子呢?」
「籃子?」
「岑藍,藍子。」
「她現在正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請問哪位,呆會讓她給你回電。」
「洗澡?」電話另一端頓時響起了不可思議的尖叫聲。「你是誰啊?你怎麼在藍子那里?你是不是對我們藍子有什麼企圖啊?」
「我是岑藍的老公,你是?」
「老公?你撒謊能不能打個草稿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我和藍子一起從小長大的最好姐妹,我會連她結婚了沒有都不知道。我警告你,不準對我們家藍子動任何邪惡的心思,更不準佔她便宜,不然你就死定了。」
「這位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岑藍的確是我太太,我們今天早上剛剛登記結婚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等一下我讓岑藍給你打電話解釋吧,歡迎有空來家里做客。」紀睿承耐心地說到。
「好,等我問清楚了,你就死定了!」櫻子惡狠狠地說到,然後掛了電話。
紀睿承有些哭笑不得。
沒想到岑藍看起來文靜的個性,居然有一個性格如此火爆的姐妹。
而且顯然這個姐妹對于她很維護和照顧,不然也不會這麼激動。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剛才即使櫻子火氣很大,紀睿承還是很平靜。
因為只要是岑藍的朋友,他沒有理由不客氣地對待。
除了那些對他家的岑藍另有企圖的人外!
——2012-0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