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兩個人的世界文/天使變巫婆
「總裁要換一杯嗎?」主持人拉開話筒,小聲地提議到。
畢竟那一杯,岑藍已經喝過一口了。
紀睿承沒有回答,直接將岑藍的那杯喝完,又示意禮儀小姐倒了一杯,將第三杯喝完,然後將瓶口倒過來。
「大家今天玩得愉快開心!」
「最後再次以熱烈的掌聲恭喜特等獎獲得者行政部岑藍,同時感謝總裁的英雄救美!」主持人宣布到 。
全場再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紀睿承伸手示意岑藍先請,岑藍走在前面,眉宇微皺。
在下台的時候,還不小心絆了一下淖。
紀睿承握住了她的手臂,她才沒有摔倒。
「謝謝,總裁!」岑藍尷尬地說到。
「不客氣!」紀睿承在確定岑藍站穩後,松開了手。
完全沒有任何逾矩的表現。
岑藍回到自己的座位,卻忍不住往主桌的方向看去。
「岑藍,恭喜你啊!」陳曉說到。
「謝謝!」岑藍應到。
「我看看,我看看。」李若直接拿過岑藍手上的首飾盒打開看著。
然後拿出女式鑽戒就往自己手指上戴,並嘖嘖地說到,「實在太漂亮了!」
「李若,你怎麼可以隨便戴別人的戒指啊!」
「有什麼關系啊,首飾店不是都可以試戴的。」李若說到,然後將手伸到岑藍的面前說到,「是不是很漂亮?」
「嗯,岑藍點了點頭應到。
「你實在太幸運了,要是我被抽到就好了。」李若羨慕地說到。
「岑藍,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收起來吧,不然等一下掉了就不好了。」行政部經理提醒到。
「是啊,快緊收起來吧!」陳曉也跟著說到。
李若這才依依不舍地拔下了戒指,放進首飾盒里。
陳曉將戒指固定好,合上首飾盒的蓋子,然後遞給了岑藍。
「收起來吧!」
「謝謝!」岑藍謝到,將首飾盒收進了包里。
最後,一個壓軸節目後,高官們端著酒杯上台敬所有的員工,感謝大家為Cage集團的付出和努力。
周年慶宴會結束後,各個部門就組織去唱K,續下一攤。
行政部和人事部也要去,岑藍則因為喝了酒頭暈得厲害,坐在大堂的沙發上休息,沒有一起去。
紀睿承走出會場,正要給岑藍打電話,就看到她坐在大堂的沙發上打盹了。
包隨意地抓在手上,也不擔心被偷。
嘴角忍不住揚起,之前還擔心他喝多了,最後反而自己喝多了。
「藍,回家了。」紀睿承彎身輕喚著她。
「唔——」岑藍呢喃了一聲,好不容易才睜開雙眼,迷離地看了紀睿承好一會兒,才開心地露出了笑臉,雙手摟著紀睿承喚到,「老公——」
「走吧,回家了!」紀睿承哭笑不得地拉起她,然後扶著她往外走。
「我中了特等獎哦!」岑藍得意地說到。
「恭喜你!」獎還是他抽的,他怎麼會不知道,看來以後要禁止她喝酒了。
剛才上台領獎還好,現在醉得更厲害了。
紀睿承的車已經停在酒店門口,司機打開後座的車門。
紀睿承扶著岑藍上了後座,跟著上了車。
車子駛離了酒店。
將手機忘在了宴會的桌上的李若,半路又下車,打的跑回來找。
正好看到了紀睿承扶著岑藍上了車,兩個人一起離開了。
她瞪大了眼看著這一幕,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嘀咕道,
「難怪能中特等獎呢!原來是跟總裁有一腿——」
岑藍摟著紀睿承的胳膊興奮地說到,
「我中了特等獎哦,獎品是一對鑽石戒指哦M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鑽石?」
紀睿承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到,
「放心吧,Cage集團不會拿假鑽來當特等獎禮品的!」
「可惜了,沒有中電視。」岑藍又嘀咕了一句。
「你不是要將戒指賣了,換三台電視回來嗎?」
「我現在覺得留著當結婚戒指也不錯,這樣結婚的時候就不用買了。」岑藍靠著紀睿承的肩膀呢喃到。
鑽石戒指啊,那要多少錢啊!
這對鑽石戒指價值就是她一年的工資了。
「放心吧,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不會用上這對戒指的。」
「為什麼啊?」
「你覺得我會用中獎的禮品來作為我們愛情的見證嗎?」
「反正都是戒指嘛,而且這還是真鑽呢!」
「你留著自己處置吧!餓嗎?」紀睿承又問到。
他也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倒是酒喝了不少。
「餓,你煮宵夜給我吃好不?」岑藍嬌憨地說到。
帶著醉意的她,看起來更帶著七分女人的嬌媚了。
「好,你想吃什麼。」紀睿承笑道。
本來想說,他們在外面吃完宵夜再回去,結果岑藍居然要他幫她煮。
他雖然也很累,但卻不想掃她的興。
難得她會主動跟他要求點什麼的。
「面,我要你給我煮面。」岑藍咯咯地笑著說到。
「好,回去給你煮面。」紀睿承應到。
回到小公寓後,岑藍坐在沙發上,等著紀睿承給她煮面。
紀睿承的廚藝並不是特別好,但煮點簡單的東西還是沒有問題。
他在廚房里煮面,就听到岑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心地唱著歌。
平時他都沒有發現她這麼活潑的,喝醉了居然就閑不下來。
「我願意……」
紀睿承煮好了面,端了出來,然後返身又去拿碗筷。
「藍,洗手吃面了。」
「哦,好!」岑藍靜了下來,乖巧得像個小女孩,乖乖地起身去洗手,然後回到座位,雙手放在膝蓋上,就好像幼兒園里等著分發點心的小朋友。
「小心燙!」紀睿承幫她盛了一碗,遞給她並交代。
「好!」岑藍乖乖地應到。
「要不要我喂你?」紀睿承有些不放心地看著她端著碗,拿著筷子,準備吃面,擔心她燙到。
「不要,老師說好孩子要自己吃飯。」岑藍搖頭拒絕。
「那你小心燙!」紀睿承哭笑不得地再次提醒到。
「好!」岑藍又應到,然後端著面,吹涼。
紀睿承看著她乖乖的樣子,心情有些復雜。
現在的她跟平時的她完全不一樣,如果這樣的她才是她的本性,那麼平時的她,是要有多少的勇氣和力量,才能將自己偽裝成**堅強。岑藍靜靜地吃著面,沒有說話。
紀睿承坐在她的對面,一起吃著面。
岑藍吃完了一碗,紀睿承要幫她盛第二碗,她就拒絕了。
紀睿承就只好將剩下的面全部都吃完。
吃完後,收拾餐具要去洗的時候,卻被岑藍拿走了。
她堅持要去洗碗。
紀睿承只好由著她,囑咐了她一句,然後拿著抹布擦拭了茶桌,跟著走進了廚房。
看著岑藍靜靜地站在洗碗池前,很專注地洗著碗,然後又擦干放進碗櫃里。
最後還拿了抹布將流理台都擦拭得趕緊了,才洗了抹布晾起,轉身就看到紀睿承。
她甜甜地說到,
「我都洗好了哦!」
那表情那舉止就像乖巧的小孩做好了家務正在跟家長邀功。
「真乖!」紀睿承揉了揉她的頭,溫柔地說。
岑藍頓時甜甜地笑了。
「你先去洗澡,需要我幫忙嗎?」進了臥室,紀睿承對岑藍說到。
岑藍搖了搖頭,找了睡衣和內衣褲,自己走進了浴室。
紀睿承就拿出了筆記本電腦,趁著這個時間查收郵件。
過了半個小時,紀睿承看了看時間,轉頭看向浴室。
岑藍還沒有出來,浴室里也沒有任何動靜。
他心一擰,起身去敲浴室的門。
沒有任何回應。
他急忙扭開了浴室的門,還好岑藍沒有反鎖。
只見她此刻正坐在浴室的一角,睡著了,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
紀睿承有些啼笑皆非地走了進去,蹲了下來,輕聲喚到,
「藍——」
「唔——」岑藍呢嚀了一聲,卻沒有睜開眼楮。
「藍,這里是浴室,再睡下去就要著涼了。」紀睿承只好伸手摟起她。
岑藍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然後又不動了。
紀睿承沒有辦法,只好一手摟著她,一手開始月兌她的衣服。
最後他花了半個多小時,才讓兩個人都洗完澡,抱著岑藍走出了浴室,又拿了電吹風幫岑藍吹干了頭發。
才讓她躺下,並幫她蓋好毯子,讓她好好睡。
紀睿承要起身,岑藍卻拉著他的手不放。
「藍,我去關一下電腦,馬上就回來。」紀睿承只好哄到。
「好!」岑藍這才呢喃應了一聲,松開了手。
紀睿承起身又忙了十五分鐘,然後關了電腦,走進了浴室,刷牙洗臉後,回到臥室,關了燈,在岑藍身邊的空位躺了下來。
紀睿承摟著岑藍,這一次岑藍很自覺地往他的懷里鑽。
紀睿承低頭吻了吻岑藍的額頭,岑藍卻在下一秒抬起下巴貼住了紀睿承的雙唇,雙眼依然閉著。
就好像小孩子做夢夢到好吃的,反射性就想咬一口。
紀睿承先是一愣,下一秒就掀唇吻了下去。
岑藍呢喃了一聲,睜開了雙眼,有些茫然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紀睿承,然後笑了,
「我又見到你了!」
紀睿承一開始沒有明白,後來才反應過來。
她指的是七年前和現在,他們又見面了。
似乎又回到七年前,兩個同樣受傷的人,互相尋找著慰藉和溫暖。
因此也都更加全情投入,就好像只剩下彼此,再無所有了。
這個夜深了,兩個人卻開始有了依靠和溫暖。
岑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天亮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投射進來,顯得格外的清亮扎眼。
岑藍覺得自己全身好像被繩索捆住了一般,難以移動。
抬眸印入眼簾的就是紀睿承的那張俊秀的臉。
此刻他還在沉睡著,雙眼閉著,眼瞼下的青影卻很明顯。
岑藍想起他們昨晚的熱情,在此之前,他們在一起都是很溫和的。
她初涉人事的生澀羞斂,再加上紀睿承總是顧慮到她的感受,所以都不會放得開。
而昨晚他們幾乎忘記了一切顧慮,忘情地投入,愛著彼此。
即使現在,他們的手腳也還糾纏著同樣不著寸縷的彼此。
紅暈緩緩爬上了岑藍的臉。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移開紀睿承的手,先起床。
但幾乎在她拉紀睿承的手的同時,紀睿承就醒了。
有些恍惚地睜開眼,低頭看到臉已經紅到耳根的岑藍,他的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早!」
「早!」岑藍不好意思地應到,「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先起床做早餐。」
「今天不用上班!」紀睿承並沒有松手。
公司周年慶之後,放假一天。
「我知道,不過也要吃早餐,現在都快十點了,你的胃不好,更不能不吃早餐。」岑藍拉著紀睿承的手並說到。
「再這樣下去,我是不是就要妻管嚴了!」紀睿承笑道。
「不知道啦,快放開我啦!」岑藍更不好意思了。
紀睿承不但沒有松手,反而翻身直接將岑藍覆在身下,然後封住了她還打算繼續抗議下去的雙唇。
難得有一個放假的時間,就他們兩個人而已,不用擔心兒子會突然出來搗蛋,實在是難得愜意的時間,又怎麼舍得就這樣浪費了呢!
好吧,最後他們是早餐在車上吃的,午餐到了度假區吃。
紀睿承開車,岑藍坐在副駕駛座,喂他吃著他們在小吃店買的小籠包。
「我們要去哪?」
「去度假一下。」
「明天還要上班呢!」岑藍哭笑不得地說到。
「所以趁著下午和晚上好好休息一下。」紀睿承轉頭看了岑藍一眼,淡然地說到。
最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可以泡溫泉的度假區。
紀睿承是這里的VIP,有專屬的套房。
他們先在套房的落地窗前吃午餐。
打開落地窗出去,就是一個露天溫泉池。
美食美景,讓人有一種良辰美意的好感。
岑藍胃口很好,吃了不少。
紀睿承看著她吃得很開心,心情也跟著舒展了不少。
吃完了午飯後,他們休息了一下,然後開始泡溫泉。
岑藍一開始有些拘謹,乖乖地坐在溫泉里,手隨意地玩著水。
「你以前沒有泡過溫泉?」紀睿承微笑著問到。
「沒有。」岑藍據實應到。「小時候倒是去溪里游泳過。」她小的時候,很喜歡玩水,但養父母不放心,都不讓她去。
她就跟著櫻子和岑翊偷偷跑去玩。
後來,有一次,櫻子差點溺水。
他們也因此被家長訓了一頓,之後就再也沒敢去了。
「那以後搬回了紀園,你就可以經常去游了,媽和熙恩也喜歡游泳。」
「其實我只會狗爬。」岑藍不好意思地說到。
紀睿承一下子就笑了。
「只要不喝水就好,其他什麼姿勢都不要緊。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
「小時候的我,挺皮的!」
紀睿承沒有插話,等著岑藍繼續說下去。
「爸媽都是老師,放暑假我們就會回到鄉下去住,就跟岑翊他家,還有櫻子她家隔壁。我們經常一起去果園里偷摘東西,有一次被發現了,跑得鞋都丟了,還有一次被抓住了,告狀到爸媽那里,就被罰站了一個下午和晚上。
有時也倒地里扒地瓜到溪邊去烤,或是去河里抓魚,岑翊很會抓魚,我和櫻子每次不幫倒忙就很好了。反正那時候是挺皮的,像個野孩子。」岑藍靦腆地笑著,繼續說下去。
那是她最無憂無慮的童年了。
那時候以為被訓,被罰站,打手心,就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了。
現在想來才明白,那幾乎是一種甜蜜和幸福的懲罰。
「好像挺有意思的!」紀睿承說到。
「嗯,那時候確實挺好玩的,後來長大了,就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你呢?小時候是什麼樣的?」
「跟現在差不多。很小的時候,跟著爸爸去公司學習。」紀睿承笑著說到。
「啊?那你的人生豈不是很乏味!」岑藍月兌口而出說到。
「是啊,是很乏味,所以那時候就只能做一些惡作劇,我最喜歡在爸爸的辦公室的牆壁上,還有爸爸的臉上涂鴉。有一次,他臨時要開一個緊急的會議,就忘記了洗臉了,然後就帶著一臉的涂鴉去開會了。」
「哈哈,那後來呢?」岑藍有些咋舌地問到。
很難想象紀睿承也有這麼調皮的時候。
「後來,就被罰做計算題,算錯一題,就要全部題目都抄一遍。」
「啊?那時候你幾歲,會算嗎?」
「三四歲吧,記不太清楚了,不過還好,那時候我對計算挺有興趣的。」
「小朗也是。很會算!」岑藍忍不住附和到。
「我兒子,當然跟我像了!」紀睿承理直氣壯地說到。
岑藍忍不住笑了,臉也跟紅了起來。
「公寓那邊已經讓人重新整理了,到時候小朗的房間裝修好,我們就可以搬過去了。」紀睿承又說到。
「好。」岑藍應到。
——2012-0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