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藍在紀睿承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得到許可後,才扭開門走了進去。
帶上門後,看到紀睿承正在打電話,她就站在那里,等著他打完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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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睿承示意她先在沙發上坐。
岑藍只好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靜靜地等著。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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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睿承打完電話後,起身走進了相連的洗手間。
出來後,直接走到了岑藍旁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吃吧,特地讓秘書給你點的。」
紀睿承打開蛋糕的包裝遞給了她,然後又拿出了果汁,插上吸管。
「我不餓呢!」岑藍有些錯愕地說到。
「中午就吃青菜面,怎麼會飽!你都瘦成皮包骨頭了,再瘦下去就恪得我骨頭痛了。」紀睿承瞟了她一眼說到,又將果汁塞給她。
然後自己拿了三明治吃著。
「睿承,現在是上班時間呢!」岑藍有些尷尬地說到。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每天下午四點有半個小時的下午茶時間。吃完後,你就可以下去繼續做事了。」紀睿承淡淡地應到。
吃著三明治,喝著咖啡。
「你胃不好,以後還是少喝咖啡了。」岑藍咬了一口蛋糕後說到。諛
「戒不掉了,我需要咖啡提神。」紀睿承漫不經心地說到。
岑藍沒有再說什麼。
兩個人靜靜地吃完了點心。
由于果汁很大一杯,岑藍吃完了蛋糕後,果汁還剩下一半。
現在她是拿回公司喝也不是,直接丟掉也不是,真是左右為難。
「慢慢喝,時間快到了,你再下樓。」
「那個……別人知道了就不好了。」岑藍囁囁地說到。
「知道了,就知道了,反正早晚也要知道的。」紀睿承無所謂地說到。
「可是你不是答應我,等我們舉行婚禮後,再公開嗎?」
「你怎麼就這麼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呢?」紀睿承哭笑不得地說到。
難道當他老婆就這麼丟臉嗎?這麼見不得人嗎?
「我只是需要時間適應!」
「好吧,你繼續適應,等拜見你爸媽後,我們就正式籌備婚禮的事!」
岑藍點了點頭。
想著自己還沒來得及跟父母說這件事呢!
前兩天打電話,也只顧著聊小朗和她現在的工作,忘記說這件重要的事了。
岑藍一邊吸著果汁,一邊偷偷瞟了一眼紀睿承。
想著要是他知道,她現在都還沒有開口跟父母提到他。
不知道會不會氣得直接吞了她!
「晚上——」紀睿承轉過頭來說到。
岑藍也許是做賊心虛,在對上紀睿承視線的那一刻,就被果汁嗆到了。
要是劇烈咳了起來。
紀睿承伸手輕拍她的背,撫順她的氣息。
「對不起,嗆到了。」岑藍面紅耳赤地說到。
「像個小孩子似的,喝個果汁也會嗆到。慢慢喝,又沒人跟你搶!」
「半個小快到了。」岑藍憋出了一句。
「那就帶下去喝。」紀睿承直接應到。
「那我還是喝完再走。」岑藍低低地應了一句。
從總裁的辦公室出去,然後拎著一瓶果汁,這像什麼回事啊!
「給我吧,看你坐不住的。」紀睿承拿過了岑藍的果汁,三兩下就給吸光了,然後將塑料瓶丟進了垃圾桶里。
岑藍有些錯愕地看著紀睿承吸光了自己剩下的果汁。
很想說一句——那個我喝過了,你不介意嗎?
但最後還是打住嘴了,人家果汁都喝完了,她才在這里磨嘰什麼。
「那……那我先下去做事了。」岑藍說到。
「嗯,我下班了,給你電話。」紀睿承應到,抽了兩張面巾紙遞給她。
「好!」岑藍接了過去,擦了擦嘴後應到,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岑藍走出了紀睿承的辦公室時,範秘書抬起頭來,但也只是朝著她點了點頭而已,沒有其他的反應。
岑藍也急忙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低著頭朝著電梯走去。
岑藍回到了辦公室,李若已經從經理的辦公室出來了,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一臉的陰沉。
岑藍本來想問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但想起她總是陰沉不定的,還是覺得最好不要惹她比較好,不然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炮灰了。
突然辦公室響起了啪的一聲巨響。
岑藍和陳曉同時嚇了一跳,錯愕地看向李若。
「李若,你干什麼,吃錯藥啊!」陳曉憤怒地責問道。
「我是吃錯藥,也總比背後打小報告忘恩負義的人強!」李若說完忿忿地走出了辦公室,在經過岑藍的辦公桌前時,還狠狠瞪了岑藍一眼。
岑藍被瞪得莫名其妙的。
「神經病,狂犬病發作了吧,亂咬人。」陳曉郁悶地說到。
「陳姐,她是怎麼了?」岑藍問到。
「誰知道啊,從經理辦公室出來,就陰著一張臉,還氣勢洶洶地問我,你去哪了?神經病,誰得罪她了。」陳曉也被惹得莫名其妙的。
岑藍更不解了,剛才被李若瞪得莫名其妙的。
好像剛才她的那句話中話,是針對她說的。
可是她又沒有做什麼啊?
李若從洗手間里出來後,明顯是哭過了,眼楮有些紅腫,收拾了東西,就要走人了。
「李若,你怎麼了?」岑藍關切地問到。
「少在這里假惺惺了,不要以為你在背後耍那些手段我就不知道,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李若,你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啊?」岑藍更懵了。
「繼續裝吧你,不要臉的女人!」李若惡狠狠地說到。
「李若,你太過分了——」岑藍也來氣了,覺得李若真是莫名其妙的。
「我就是過份了怎麼樣?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不就是被潛了嗎?有什麼了不起……」李若咄咄逼人到。
「李若,你——」岑藍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若下巴揚起,理都不理氣得臉已經煞白的岑藍,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會真的狂犬病發作了吧!」原本憤怒的陳曉,現在也變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李若話中話的意思,好像是岑藍被潛規則了,然後打了她的小報告。
「岑藍,別理她,更年期提前了!」陳曉對岑藍說到。
岑藍點了點頭坐了下來,還是很郁悶,很委屈。
她什麼都沒有做好不好?
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隔壁的人事部的婉婷走了過來,好奇地問到。「怎麼剛才李若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誰知道啊!」陳曉聳了聳肩,坐了下來,繼續做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被李若這麼一折騰,岑藍後來也跟著沒有上班的心思了。
下班時間一到,陳曉就準時下班了。
她因為還要等紀睿承的電話,所以只能繼續干坐著。
還好紀睿承也沒有讓她等太久,超過下班時間半個小時左右,就給她打電話了。
她已經收拾好了,拎著包就走出了辦公室,進電梯下了樓。
「怎麼了?」紀睿承看著岑藍的臉色不太對勁,于是問到。
「沒有!」岑藍急忙搖頭,不想讓紀睿承知道她工作上的矛盾。
「有什麼事就跟我說,不要自己一人悶著,你這個小腦袋,我怕腦容量不夠用。」紀睿承握了握她的手說到。
「怎麼還含沙射影的罵人了呢!」岑藍急了。
「看來也不笨,還听得懂呢!」紀睿承笑到。
「你罵我笨,我還听不出來,那不傻瓜了嗎?」
「你不傻,只是有時候單純得厲害。」
「這跟罵我傻不是差不多。」岑藍撇嘴嘀咕道。
岑藍和紀睿承一起去幼兒園接兒子岑朗。
兒子這個時候正好在吃晚飯,他們就趁著兒子吃晚飯的這段時間,跟園長聊了一會兒,了解岑朗在學校的表現,學習情況以及身體狀況。
園長自己介紹不夠,還叫來了負責岑朗他們這班的老師,詳細地跟紀睿承介紹了岑朗的情況。
岑朗見到自己的父母,非常高興,第一句話就是,
「今天是星期五嗎?」
一句話就將紀睿承岑藍和幼兒園的老師都給逗笑了。
「今天星期四,你爺爺女乃女乃姑姑都想你了,讓我們來接你回去吃飯。」
「我也想爺爺女乃女乃和姑姑了呢!」
「那爸爸媽媽呢?」紀睿承抱著兒子上車並挑眉問到。
「當然也想了!」岑朗說完摟著紀睿承的脖子,親了一口,然後又轉頭親了岑藍一口。
岑藍笑著搖了搖頭。
岑朗滔滔不絕地跟紀睿承說著這幾天來,他在幼兒園學到的東西,發生的趣事。
她以前沒有發現兒子話這麼多的,怎麼跟他爸爸在一起後,就說個沒完的。
「我們買點東西回去吧,空手回去,不太好吧!」岑藍轉頭對紀睿承說到。
「回我們家又不是去哪里,你想買的話,我們就去超市搬一箱山竹回去好了,媽這段時間挺喜歡吃山竹的。」紀睿承抬眸看向岑藍並說到。
「哦,好!」岑藍點頭應到。
他們經過超市,買了一箱山竹回去。
回到紀園,紀蓮冬葉雨竹和紀熙恩都在,就等著他們回來一起吃晚飯了。
「爺爺,女乃女乃,姑姑!」岑朗一進門就禮貌地逐一叫到。
「乖——」紀蓮冬模了模岑朗的頭,和藹地說到。
「來,女乃女乃帶你去洗手,女乃女乃給你準備了很多好吃的。」葉雨竹溫和地說到,牽著岑朗的手去洗手。
「就等你們了,可以開飯了。」紀蓮冬說到,邁步走進了餐廳。
紀睿承握著岑藍的手也跟著走進了餐廳。
他們洗完手後,在餐桌邊坐下。
葉雨竹讓岑藍坐在她和紀蓮冬的身邊。
「想吃什麼跟女乃女乃說,女乃女乃給你夾。」葉雨竹低頭對自己的孫子說到。
「女乃女乃,我在幼兒園吃飽了。」岑朗據實說到。
「哦,那我們就少吃一點,慢慢吃。也不能太撐了。」葉雨竹愣了一下,應到。
「大家動筷子了,岑藍,在自己家,就不用客氣了。」紀蓮冬轉頭對岑藍說了一句。
「謝謝,爸!」岑藍說完,臉就跟著紅了。
如果是以前,她還可以伯父伯母的叫,現在跟紀睿承登記了,再叫伯父伯母顯然是不合適了。
只是第一次叫,難免會有些難以開口。
所以剛才剛進門的時候,她憋了好久才叫出來。
紀睿承笑著給岑藍夾了一塊紅燒排骨,一塊清蒸桂魚,並柔聲說到,
「吃吧!」
「嗯!」岑藍低低地應到,低頭吃著飯。
紀睿承和岑藍吃飯都很安靜。
不時听到葉雨竹低聲詢問岑朗,好吃嗎?還要不要?
不然就是對岑朗說,慢點吃,不要噎到。小心魚刺等。
岑藍有些動容。
想著自己對兒子都沒有這麼細心過。
兒子很小就喜歡什麼事情都自己做了,她也樂得清閑,任由他來。
大不了她來收尾。
所以有一次兒子吃魚的時候,就被魚刺給扎到喉嚨了。
那是她嚇得夠嗆的一次。
吃醋也不行,塞飯團也不行,只能帶著兒子去醫院夾魚刺。
那一次她抱著兒子哭成個淚人。
反過來是兒子一直跟她說媽媽不哭,媽媽不哭。
所以從那次開始,她就很少買魚了。
知道兒子喜歡吃海鮮,就隔一段時間買點蝦或螃蟹。
然後幫他剝殼。
不會像婆婆現在這樣,細心地將所有魚刺都剔了,夾到孫子的碗里,還要不停的叮囑要注意魚刺,慢點吃。
「小心魚刺!」紀睿承又夾了一塊鮭魚肉放進岑藍的碗里,並說到。
岑藍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紀睿承。
當她是三歲小孩呢!
一頓晚飯吃得全家都很愉快。
後來紀蓮冬和葉雨竹帶著岑朗上樓去玩,紀熙恩回自己房間,岑藍則陪著紀睿承在一樓看電視。
「寶貝被搶走了,心里不平衡了?」紀睿承斜睨了岑藍一眼,笑著說到。
「說什麼你!」岑藍忍不住伸手掐了紀睿承手臂一下,嘟著嘴抗議道。
「兒子永遠是我們的兒子,爺爺女乃女乃寵孫子也是天經地義。」
「我知道。」
「我怎麼覺得你很妒忌,不要妒忌,以後換老公寵你!」紀睿承捏了捏岑藍的鼻子笑著說到。
「討厭,我才沒有妒忌呢!爸媽喜歡小朗,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妒忌。」岑藍拉下紀睿承手說到。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啊?」紀睿承直接問到。
「等見過我爸媽吧。」岑藍低低地應到。
她還沒有跟父母說,自己已經跟人登記了。
因為不知道父母會有什麼反應,什麼心里更沒底了。
沒底就更不敢開口了。
「好吧,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去見岳父和丈母娘!」紀睿承顯得極為無奈地問到。
「呃……那個……」岑藍開始顧左右而言它了。
「岑藍,你再拖拉下去,說不定那天我自己直接上門拜訪了!」紀睿承威脅到。
「知道啦,我盡快安排啦!」岑藍只好說到。
「這才是好孩子!」紀睿承模了模她的頭夸到。
「討厭,又當我是小孩子了。」岑藍撇嘴抗議到。
岑藍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紀睿承面前,有時候會不自覺得想要任性和撒嬌。
這對于以前的她來說,幾乎是難以想象的。
「有嗎?」紀睿承挑眉問到。
「剛才在飯桌上,你也當我小孩子!」岑藍控訴道。
「什麼時候?」紀睿承還是一臉迷茫。
「給我夾魚肉,還讓我小心魚刺。」
「我不是怕你一直低著頭扒飯,都不注意嗎?而且當時你還一臉哀怨的表情,我只好多寵寵你!」紀睿承一下子就笑了。
「你才一臉哀怨呢,人家明明很專心地吃飯,都是你在一旁搗蛋。」岑藍不滿了。
「我明明很愛你,哪里舍得跟你搗蛋!」紀睿承摟著她的肩安撫到。
岑藍臉再次紅了起來。
紀睿承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什麼愛不愛的話題。
他表面看起來斯文內斂,但骨子里其實很強勢。
一直以來都是他帶著她走。
她除了有些局促和狼狽地盡力跟上他的步伐外,根本就沒有機會反駁,更沒有機會反抗。
這是第一次听到紀睿承跟她說,他很愛他!
即使听起來更像一句玩笑話。
她還是覺得心里一暖,忍不住靠著紀睿承的肩膀,低低地附和了一句,
「我也是!」
「也是什麼?」紀睿承笑著追問到。
「不知道,好話不說第二遍。」岑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臉更紅了,頓時耍賴地說到。
「乖,再說一遍!」紀睿承捧著她的臉哄到。
「不要!要說也是你先說!」岑藍拒絕。
「先說什麼?」紀睿承笑著裝糊涂。
「不知道就算了。」岑藍將頭扭向一邊。
「我愛你!」紀睿承低頭親吻著她的臉頰,然後來到她耳邊呢喃到。
岑藍沒有想到紀睿承會再說一遍,而且是如此動情。
于是忍不住跟著轉過頭來,看著紀睿承,跟著說到,
「我也愛你,瑞承!」
現在才知道,愛一個人原來是這樣的心情。
比喜歡強烈了太多。
有時候自己都難以控制這種感情!
只能任由它肆無忌憚的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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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兩天留言少了,是不滿意天使最近的更新嗎?__
——2012-0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