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自己找一個。」岑藍笑道。
悌
「緣分未到啊,緣分未到啊!」紀熙恩重復道。
岑藍笑著看著紀熙恩。
想起以後不知道誰會娶到紀熙恩,那真是一個幸福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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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熙恩雖然出身名門但一點都不嬌氣,性格也好,而且做事認真,勤懇,富有童心和愛心。
諛
這樣的女孩已經越來越少了。
「大嫂,你又在想什麼呢?」
「在想要是以後誰娶了你,真是幸福。」岑藍真誠地說到。
「哈哈,真的啊!」紀熙恩開心地笑了,然後開起玩笑,「那大嫂,你身邊有沒有未婚的兄弟啊,或是認識什麼帥哥啊,白馬王子之類的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啊!」
「你不願意而已,你要是願意的話,哪里還輪得到我來介紹啊!」
「其實也不是我不願意,只是我身邊的那些人,很多並不是因為我這個人,而是因為我家的背景而想跟我交往的。我不喜歡這麼帶有功利性的感情。」紀熙恩據實說到。
「可以理解。」岑藍點頭應到。
每個人都喜歡單純的感情,特別是紀熙恩這樣有著顯赫家境的女孩,錢地位權勢已經不是她所考慮的,一份真摯的感情而是最渴望的。諛
可是這個社會有時候太過現實和復雜,已經讓人難以相信和判斷還有什麼單純的感情了。
「所以並不是我不願意找,不是我不願意嫁,而是還沒有遇到合適的啊!」紀熙恩苦惱地說到,然後開始學起了電影里的對白——「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擺在我面前……你看人家至尊寶至少還曾經遇到過,我連曾經都沒有。」
岑藍一下子就被紀熙恩給逗笑了,發自內心地笑。
「大嫂,其實你笑起來很漂亮,很迷人,難怪我哥會喜歡你。」紀熙恩凝視著岑藍,認真地說到。
岑藍臉一下子就紅了,跟著開起了玩笑,
「你再這樣深情款款地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
「要是我哥願意成全我們倆,我們立刻去荷蘭結婚!」沒想到,紀熙恩還很入戲地握著岑藍的手,深情地說到。
岑藍被紀熙恩逗得實在不行了,連叉子都拿不住了,笑得都沒力氣了。
「大嫂,你真是的,一點都不配合的。」紀熙恩嘆了一口氣,哀怨地說到,然後低頭繼續吃意大利面。
岑藍看著紀熙恩可以如此快速地變換著心情和角色,被逗得不行,最後眼淚都出來了。
「好了,好了,以後我不逗你了,大嫂你別哭了,不然我哥回來,非吃了我不可。」紀熙恩一邊吃面,一邊空出一只手,抽了一張面巾紙遞給了岑藍,並含糊地說到。
「熙恩,你太寶了。」岑藍一邊拭去眼角的眼淚,一邊說到,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
吃完了東西,兩個人又散了一會兒步。
紀熙恩將岑藍送回了公寓,自己才回紀園去。
岑藍回到了公寓,也許是逛了一下午,她已經累得連心傷的力氣都沒有了。
洗了澡,就窩在床上睡了,抱著被子蜷縮成一團。
迷迷糊糊中,听到電話響了。
「媽媽——」
岑藍模索過手機,接了起來,就听到電話另一端傳來了兒子小朗的聲音。
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
「小朗啊,這幾天玩得開心嗎?」岑藍有些欣喜地問到。
「媽媽,爺爺女乃女乃帶我去很多好玩的地方,公園動物園都去了,我們還去海邊撿貝殼。」
「開心就好,要乖乖听爺爺女乃女乃的話,不要給爺爺女乃女乃添麻煩哦。」岑藍交代到。
「媽媽,我很想你哦。」
「小朗,媽媽也很想你,過幾天,你回來就可以見到媽媽了哦!」岑藍鼻子一酸,卻還是笑著說到。
「嗯,女乃女乃說我們過三天就要回去了。」
「好,到時候媽媽去機場接你們哦!」
「爸爸也要一起來。」
「嗯……好!」
又跟兒子聊了好一會兒,岑藍才依依不舍地掛上電話。
重新躺下後,蒙著被子忍不住哭了起來。
現在她該怎麼辦?
如果她不跟紀睿承在一起的話,那麼兒子是否可以歸她撫養?
如果不可以的話,那麼她是不是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舉行婚禮,繼續和紀睿承在一起?
這一刻,她站在獨木橋的中央,進退兩難。
不知過了多久,哭累的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不覺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墜落了冰窟中,全身頓時凍得發僵,呼吸困難,極力想要爬出來,卻一次一次地滑下去。
那種滅頂的感覺,讓她幾乎絕望,可是又不敢放棄,一次次努力著。
直到一只溫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出了冰窟,摟進了懷里。
她緊緊拽住了那一片溫暖,
完全不想放開。
直到身體漸漸回暖後,再次陷入了夢鄉。
紀睿承提前了一天回來,想給岑藍一個驚喜。
回到公寓,卻沒有看到岑藍的身影。
進了臥室,才發現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的岑藍。
她的臉色發燙,嘴里無意識在喃喃自語著。
他伸手試探她的額頭,才發現燙得嚇人。
正要縮回手的時候,手就就被岑藍緊緊握住了。
「冷——冷——」
紀睿承心疼地月兌去外套,在岑藍身邊躺了下來,將她摟進懷里。
岑藍幾乎在下一秒很自動地往他的懷里窩去。
紀睿承低頭看著懷中的岑藍。
突然覺得她變得好小,小得需要放在掌心里呵護。
不然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脆弱的她。
這樣一個骨子里其實很脆弱很敏感,卻又被迫堅強的女孩,其實跟程米一點都不像。
他卻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喝醉後將岑藍錯認為程米。
等岑藍再次醒過來,已經是那天下午的黃昏,頭痛得厲害。
掙扎想要起床,才發現全身乏力。
紀睿承走了進來,看到已經醒過來的岑藍,快步走過來將粥放在床頭桌上,伸手扶起了岑藍,調整枕頭,讓她靠好,然後模了模她的額頭後柔和地問到,
「現在覺得怎麼樣?」
「我怎麼了?」岑藍一手撫著額頭,一邊問到。
「發高燒,下午剛退燒。身體不舒服,怎麼沒有去看醫生,還窩在床上?還好我提前回來了,不然這腦子估計都燒壞了。」紀睿承輕撫著岑藍的臉頰,一半心疼一半責備地說到。
「哦!」岑藍訥訥地應到,雙眼卻沒有離開紀睿承。
有一陣的恍惚,就好像一切都是夢境。
還是那樣的美好,什麼不開心的事都沒有發生。
「不會真的燒傻了吧!」紀睿承微笑著說到,「我熬了粥,你要先喝粥,還是我先給擦一子,舒服一點。」
「不用了,我先去洗一下澡。」岑藍搖著頭說到。
「醫生交代過,你今天最好不要淋浴,還是用溫開水擦一體就好。」
「那我自己來。我先去刷牙洗臉一下,有點難受。」岑藍別開紀睿承的視線說到,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似乎他對她越好,她越難受。
「慢慢來,我扶你進去。」紀睿承小心翼翼地扶著她進了浴室。
然後拿過她的牙齒擠了牙膏,並將漱口杯裝了溫水,一起遞給了岑藍。
岑藍接過開始刷牙,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臉的倦容,雙眼黯淡無光,以及此刻依然站在身後溫柔地凝視著自己的紀睿承。
「我自己來就好,你先出去吧!」岑藍漱了口後,轉過頭對紀睿承說到。
「沒關系,你洗好了,我扶你出去。」
「我自己可以。睿承,你還是不要對我這麼好。」岑藍閉上眼楮並說到。
「傻瓜,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紀睿承取下毛巾打濕擰干遞給了岑藍,並溫柔地凝視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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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