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被惡整的新郎文/天使變巫婆
「傻孩子,又亂說話了。以後嫁人了,就不像在家里,不能這麼任性和孩子脾氣了。大戶人家不比我們,有些話不能隨便亂說,像剛才那句話就不能說。」母親板起臉訓到,但是語氣卻又不自覺流露出心疼。
「媽媽——」
「還是你和睿承鬧矛盾了?」母親心里咯 了一下問到。
「沒有啦!睿承對我很好。」岑藍坐直了身子,擦著眼淚,笑著說到。
「那你這個孩子還說這種話。睿承這孩子雖然出身富貴,但品性不錯,我和你爸也滿意,以後你就和他好好過日子。兩口子偶爾鬧些矛盾,總是會有的,床頭吵架床尾和,不要太計較,要多寬容和體諒。闕」
「媽媽,我知道!」
岑藍拉著母親談心到很晚,然後母親回臥室去睡了,她走進了浴室去洗漱,在床上躺下,卻沒有睡意。
如果她不知道紀睿承和程米的關系就好了,如果紀睿承不一次次將她當做程米就好了,如果—刪—
如果這些都沒有了,現在她是不是就可以滿足而又幸福地期待著成為紀睿承的新娘了。
可惜這些如果都只是如果。
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紀睿承放不下過去,她計較著紀睿承的放不下。
他們之間似乎在一個輪回里,不停地惡性循環著。
可不可以為了兒子,單純的為了兒子,然後不再計較,就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地跟紀睿承一直生活下去?
岑藍帶著這樣的念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更忙了,很多親戚和朋友過來幫忙和包紅包。
最後變成人擠人了。
沒有辦法,只好分流一部分到樓下臨時搭建的帳篷里,請了流水鋪師傅,先做了點心,招待親戚和朋友。
岑藍輪到自己結婚,才真正意識到結婚原來是件如此麻煩的事情。
紀睿承一行來迎親的時候,就先被擋在小區門口了。
說了一堆討好的話,紅包一個一個派發後,終于進了小區門口,上了樓。
又進不去了。
「要接新娘可以,先過我這關!」櫻子隔著鐵門討價還價著。
「請岑櫻小姐高抬貴手,開門讓我進去!」紀睿承將一包厚厚的紅包放在櫻子的手心里,並笑著拜托到。
「還有點懂得禮節,不過這只是第一關,接下來還有文斗和武斗,你要全過了,才能接新娘。」
「文斗,武斗?」紀睿承一下子就懵了,轉頭看向伴郎里恩,李岩,聞迪,只見他們也攤開手,一頭霧水。
「好吧,請岑櫻小姐公布考題。」
「先來文斗吧?請問人生四大喜事是什麼?」
「這個我知道,這個簡單」聞迪興奮地舉手說到,然後開始振振有詞地念到——「久旱逢甘雨——」
「你是新郎還是還是紀睿承是新郎啊?」岑櫻直接打斷聞迪的話。
「那個——」紀睿承有些尷尬,因為他確實不會。
「櫻子,你就不要為難睿承了。」岑藍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到。「睿承的古文不是很好。」
「他是中國人吧?他要娶中國女孩當新娘吧?中國文化都不過關,怎麼說的過去!」岑櫻理直氣壯地說到。「給你兩分鐘準備一下,回答不出來,文斗就不過關了。」
紀睿承好走到一邊去。
岑櫻還真的開始計時了。
三十秒剛過,紀睿承走了到門口,念到——
「人生四大喜事是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算你過了,那接下來就是武斗了。」岑櫻笑道,好戲還在後頭呢,這只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誰叫現在手機這麼強大,上網百度一下就有了。
「我不會中國功夫。」紀睿承只好先求饒地說到。
他知道岑藍的這個姐妹是高手,如果真的要比武,他肯定不是對手。
「沒有要考你中國功夫,現在你和所有伴郎一起,各做五十個俯臥撐,完成了,就當你武斗過了,有一個沒過,就說明你這個伴郎體質不行,以後怎麼給我們家岑藍幸福!」岑櫻很想翻白眼,最後卻礙于紀睿承是她的大財主,只好忍住了。
「好!」紀睿承應到,然後意味深長地看向了李岩。
李岩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如果以後他真的跟岑櫻結婚的話,按照紀睿承肯定是有仇必報的,到時候最慘的還是他。
「表哥,我做不了五十個!」里恩無辜地說到。
「死也給我撐過去。」紀睿承瞪了里恩一眼威脅到。
就這樣一個新郎和三個伴郎還真的趴了下來很認真地做著俯臥撐。紀睿承和李岩沒有問題,很快就做完了,聞迪撐了撐還是勉強做完了,里恩則做了二十個就快要趴在地上不動了。
「里恩,你要是撐著做完了,我就幫你解決那個困難。」紀睿承蹲了下來說到。
「好!」里恩一下子來了精神,又做了十個,又不動了,「真的做不了了。」
「還有一個沒做完,不算數!」岑櫻在屋里幸災樂禍地喊到。
「里恩,你做完了,我可以額外答應你一個條件。」
「一個不夠,至少要三個!」里恩討價還價!
「不要得寸進尺。」紀睿承冷冷地說到。
「三個,不然我實在沒力氣了。」里恩堅持,這個時候還趁機要求,以後更沒機會了。
「好,三個,只要我能夠做到,你快點做!」
里恩一听眉眼頓時露出了笑意,像回光返照一般,呼哧呼哧地完全不標準地做完了剩下的二十個,最後被架到一邊去了。
岑櫻這才打開門讓他們進來,最後還不忘鄙夷地看了一眼里恩,接著繼續說到。
「按照我們這邊的規矩,是不能讓新娘自己走下樓的,所以新郎你要負責將新娘抱下樓去,而且只能走樓梯,不能用電梯。」
聞迪差點和里恩一樣趴下去,搞了半天,真正的武斗在這里等著呢!
「櫻子!」岑藍拉了拉岑櫻,示意她不要玩得太過火了。
別人並不清楚她現在和紀睿承的狀況,所以岑櫻越刁難紀睿承,岑藍反而越覺得尷尬了。
「我這是為你好!」岑櫻咬牙切齒地低聲警告道。「好,我抱新娘下樓。」紀睿承應到,然後轉頭又按照習俗跟岑父和岑母說了一堆好話。
說感謝他們願意將岑藍下嫁于他,以後他會好好待岑藍的,讓兩老放心之類的話。
然後彎身抱起了岑藍。
岑藍急忙伸手摟住了紀睿承,臉一下子就紅了,看到了父母此刻正依依不舍的看著她,母親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父親眼楮也紅了。
岑藍有些受不了,臉埋在紀睿承的肩窩里,淚水一下子就溢了出來。
紀睿承抱著岑藍出門前,還有一些禮節。
紀睿承一一照做,然後抱著岑藍走出了岑家。
伴郎和隨行的人則負責搬嫁妝了。
電子鞭炮聲和吆喝聲不絕于耳,窩在紀睿承肩窩里的岑藍,可以感覺到紀睿承此刻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我下來走沒有關系。」岑藍低低地說到。
「不用,我可以抱你下去,你不要動就好。」紀睿承堅持到。
一直下了樓,
岑藍明顯感覺到紀睿承的雙手已經顫抖得厲害了。
紀睿承卻還是咬牙堅持將她抱上了婚車。
岑藍眼里噙著淚,將手中的東西按照習俗拋向了車外。
然後她看到了站在遠處的岑翊。
他就遠遠地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她,遠離了人群。
岑藍擠出了一抹笑,然後朝著他擺了擺手。
紀睿承有些衣衫不整地上了車。
迎親車隊,緩緩駛出了小區。
岑藍轉過頭去,隔著擋風玻璃,看著父母就站在樓下,看著她。
她朝著他們揮了揮手,眼淚完全不受控制地直滾落下來。
無論如何,她還是嫁了出去,要離開他們。
紀睿承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涌進了懷里。
迎親車隊開回了這座繁華的大都市,回到了公寓,岑藍晚上會先住在公寓里。明天紀睿承則正式將她迎娶進入紀園,拜堂祭祖,晚上在酒店宴請賓客。
婚禮是純中式的。
這一個晚上,三個伴娘陪著岑藍。
岑藍知道她們已經累了兩天,而且明天晚上婚宴的時候,會更累,都打發她們先去休息了。
倒是櫻子說自己習慣晚睡了,就陪著岑藍坐在落地窗前聊天。
「沒想到我們三個還是你最先結婚的。」岑櫻有些感慨地說到。
「誰叫我最先生孩子的呢!」岑藍自嘲地應到。
「也是,你要不是生了紀總裁的兒子,估計你們也不會這麼早就結婚了。豪門多難進啊,不過你還是比較幸運的,有很多人生了孩子,也不一定進的了!」岑櫻笑著說到。
「這句話是在安慰我呢,還是在踩我呢!」岑藍笑著瞟了岑櫻一眼。
「哈哈,我只不過說了實話!」岑櫻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到。
「櫻子,你什麼時候要和李岩大哥定下來呢?」岑藍忍不住問到。
「我跟他?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你們不是已經——」岑藍有些意外地問到。
「同居了也不代表一定要結婚不是。」岑櫻輕描淡寫地說到,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心態。
「櫻子,李岩大哥是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啊!」
「你認真你還這樣!」
「認真不一定要結婚的。你跟我不一樣,你這種性格就是宜家宜室,就是適合結婚,做個賢妻良母。你說我要是結婚了,首先就是公婆問題,然後就是端問題,你說到時候李岩不會跟我抓狂嗎?還是現在這樣好些,自由自在,又不用負什麼責任!」
「你這些想法跟李岩大哥商量過嗎?!」
「還沒到那個地步,商量什麼啊!好了,好了,現在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要操這份心了,想著自己怎麼當一個漂亮的新娘就好了。老實說,沒想到紀家還挺傳統的,婚禮純中式。」岑櫻笑著說到。
「在中國就辦中式的,還有一場在米蘭就辦西式的。」岑藍解釋到。
「那你不是過癮了。中式西式都來一遍。」
「你不覺得舉辦婚禮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嗎?」
「這倒是真的,繁瑣的事情太多了,不過還好新娘比較閑!」岑櫻說完又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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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