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你早點睡,我走了。」紀睿承將茉莉花茶喝完後,就起身說到。
「那你——車開慢一點。」正在發呆的岑藍,回過神來,忙起身,跟著說到。
「嗯,晚安!」紀睿承點了點頭,朝著玄關走去。悌悌
岑藍跟著走到了門口。諛
「進去吧!」在門口,紀睿承柔聲說到。
岑藍點了點頭,卻沒有動說到,「你進了電梯,我再進去。」
紀睿承伸手輕撫著岑藍的臉頰,就在岑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紀睿承已經松開了手,轉身朝電梯走去。
岑藍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然後對上了他的視線,
「進去吧!」
岑藍點了點頭,但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藍藍,進去,不然我走不了。」紀睿承眉宇皺起說到。
「你回去小心點。」岑藍低低地說到,然後轉身回到了屋內,並關上了門。
紀睿承這才按了關門的按鍵,在門完全合上後,他才緩緩伸手按住了胃部。
岑藍靠著門板,沒過一會兒,她就重新打開了門沖了出去。
卻看到電梯門已經合上。
她急忙跑過去按電梯,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電梯正下降著。諛
她有些頹然地往回走,進了屋,並關上了門。
走回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岑藍一動都不想動。
剛才紀睿承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她幾乎有沖動想要問他是不是胃不舒服了?
但終究沒有問出口,但現在卻後悔了。
如果紀睿承真的身體不舒服的話,她不應該讓他這個時候還單獨驅車回去。
電話——
岑藍急忙拿起電話,撥了紀睿承的手機。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
「藍藍,怎麼了?」
「睿承,你上車了嗎?」岑藍握著話筒問到。
「嗯!還有事碼?」
「你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岑藍遲疑地問到。
「還好,不用擔心。」紀睿承頓了一下應到。
「如果真的不舒服,就不要開車了,你——在我這邊過一夜吧。」
「不用了,我沒事,現在已經開出小區了,到了之後,我給你發信息,不用擔心。」
「哦,那你小心點,專心開車,我不跟你說了。」
「好,先這樣!」
紀睿承掛上了電話,坐在駕駛座上的他,卻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才撥給了李岩,
「我在原來公寓的樓下,出了點狀況,你現在方便的話,過來幫我開一下車,不要讓——岑藍知道。」
紀睿承說完後,冷汗已經濕透了襯衫的背部,他閉上了眼,靠向了椅背。
李岩很快就趕來了。
紀睿承最後一點僅存的意識,讓他開了車門,然後交代了一句「十五分鐘後用我的手機給岑藍發條短信,告訴她我到了。」,然後就昏厥了過去。
李岩將紀睿承扶到了副駕駛座,上了駕駛座,一邊驅車朝著醫院開去,一邊打電話給紀睿承的私人醫生。
岑藍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些焦躁難安地等著紀睿承的電話後。
一直到收到紀睿承的短信後,她才放下心來,起身關了燈,走進了臥室。
這一個晚上,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和紀睿承一同墜入了萬丈深淵,紀睿承受傷了,而她卻毫發無損。
她抱著紀睿承大聲呼救,卻沒有人來救他們。
她就那樣背起他,往上一點一點地爬著,幾乎喘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爬到一半的時候,她的腳一滑,兩個人就這樣往下墜著——
「睿承——睿承——」
她尖叫著醒過來,才發現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開了燈,看了一下時間,才三點多而已。
這個時候紀睿承已經在休息了,不然她幾乎有沖動想立刻給他打電話,听到他的聲音,確定他平安無事。
她靠著枕頭坐著,一臉的落寞和無奈。
從來沒有停止過愛紀睿承,甚至一天比一天更強烈,可是卻又不得不無奈地選擇逃開,她在這種矛盾的情緒中,將自己折磨得遍體鱗傷,卻又不可自拔!
「岑姐,你昨晚沒睡啊?眼圈黑得嚇人。」來上班的蘇亦成,看到了岑藍嚇了一跳,問到。
「昨晚做了噩夢,沒有睡好。」岑藍有些尷尬地說到。
「做了什麼夢,我幫你解解!」蘇亦成靠近,一臉好奇地說到。
「你什麼時候還兼職當周公的,還解夢呢!你不要以為這個月任務完成了,你就可以休息了,要爭取破記錄啊,破記錄!」岑藍笑道。
「岑姐,你就讓我喘口氣吧,你看我現在忙得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了。」
「不知道是誰說過,三十歲以後才考慮婚姻大事的。
你還有三年的時間,可以談,不急!」岑藍調侃到。
「岑姐,你狠!」蘇亦成將包放下後,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還說我呢,你看起來比我還困呢!」岑藍搖了搖頭說到。
「昨晚游戲打得太晚了。」蘇亦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著。
「難怪你長得這麼著急,都不注重身體的。」
「岑姐,我這叫成熟!現在小女孩就吃這一套!」
「听你扯,我去給你泡杯茶,你先眯一會兒。」岑藍說完,起身去小隔間泡茶了。
走出來的時候,蘇亦成已經趴在桌面,睡得像豬一般了。
岑藍沒有吵他,只是拿了一件外套,給他披上,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做事。
「靠,昨晚又去泡妞啦!」張先走進辦公室,看到蘇亦成睡得流口水,于是說到。
「不是泡妞,是打游戲。」
「岑姐,你怎麼知道?」
「亦成剛才自己說的。」
「他說的你也信。」張先嗤之以鼻,然後又轉頭諂媚地對岑藍說到,「岑姐,早上我要公出,回來的時候,估計就錯過了飯點了,你可得幫我留一份吃的,不然他們兩個肯定是餓死鬼投胎全給啃沒了!」
「好,我給你留一份,放心。」岑藍微笑著應到。
蘇亦成半個小時前還睡得像豬一樣,但鬧鐘一響,就醒了過來,像打了雞血一般,又要出門了。
「亦成,將茶喝了再出門。」岑藍提醒到。
蘇亦成端起那杯茶,咕咚咕咚地喝完。
「這是什麼茶,怎麼還有人參的味道。」
「參茶,提神醒腦的。」
「岑姐,瞿念請到你絕對是請對了,你就像我們三的在生父母。」蘇亦成說完,還夸張地抱了岑藍一下。
「靠,不要趁機吃岑姐的豆腐!」張先從實驗室里走了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鄙夷地說到。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蘇亦成白了張先一眼,然後又笑眯眯地對岑藍說到,「岑姐,要不是你已經結婚了,我一定追您!」
「那你下輩子排隊趁早。」岑藍笑道。
對于他們三個的玩笑,岑藍向來不當真,他們瘋起來,像個瘋子,什麼都敢講,可是一遇到正事,又個個可以認真到忘記吃飯。
張先頓時很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瞿念走了出來,看到張先笑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于是問到。
「亦成說岑姐要是沒有結婚,一定追岑姐,岑姐說讓他下輩子排隊趁早!」張先得意忘形地說到。
「放心吧,亦成即使排第一個,也追不上!」瞿念湊了一句。
「憑什麼啊?」蘇亦成憤憤不平地問到。
「因為初戀一般都沒有結果!」瞿念聳了聳肩說到,然後將已經簽完名的文件遞給了岑藍。
「好了,還拿我開心呢,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岑藍笑罵了一句。
「岑姐,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蘇亦成說完,拎著包就出門了。
「肯定又是木瓜牛女乃!」張先取笑到,轉身也回到實驗室。
瞿念也回到他的辦公室了。
會客室兼公共辦公室的客廳,此刻只剩下了岑藍一個人了,頓時清淨了不少。
她也可以開始做事了。
晚點還要做午飯。
她現在的工作崗位又多了一項那就是——水之源的首席廚師。
忙了一段落後,她拿著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給紀睿承打了電話。
「藍藍——」紀睿承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岑藍不知道為什麼,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呃……我沒事,就想跟你說到點了記得吃飯。」岑藍有些吞吞吐吐地說到。
「好,等一下就吃飯了。」紀睿承應到。
接下來,岑藍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藍藍——」
「嗯?」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也沒有什麼,就是希望你多注意一體,不要一工作就忘記了。」岑藍不好意思說,自己昨晚做了關于他的噩夢後,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
「我會注意,不要擔心。對了,這周末我要出差,你幫我跟兒子道歉一下,這周不能陪他了。」
「我知道了,那你自己小心點。」岑藍有些不放心地交代到。
「好!」紀睿承應到。
掛上電話後,紀睿承將手機放下,拿起文件繼續看著。
「總裁,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醫生交代這段時間你不能太勞累。」李岩有些不放心地抬起頭說到。
「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心里有數。」紀睿承應到,繼續看著文件。
李岩也只好作罷!
周六,岑藍去紀家接兒子岑朗,又和婆婆聊了好一會兒,才帶著兒子回去。
「小朗,想不想吃鹵面?要是想吃的話,媽媽中午帶你去?」坐在車上,岑藍轉頭問著兒子。
「好啊,也很久沒有去吃了。」岑朗笑眯眯地應到,然後又問到,「爸爸這次要出差很多天嗎?」
「嗯,這個周末就不能陪小朗了。」
「沒有關系,等爸爸回來再陪我一樣。媽媽,我什麼時候可以給爸爸打電話呢?我有點想他了。」
「那你可以給爸爸發短信啊,要是他不忙的話,就會給小朗回電話了。」岑藍柔和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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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