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檢查結果都已經出來後,岑藍提前一天住院,開始準備手術事項。
她有些緊張,但又盡量克制著沒有表現出來。
岑藍微笑著握住了她的手,跟她閑聊著。
「你的阿哥在外面,要不要叫他進來跟你單獨聊幾句。」
「還是不要了,哥哥會不高興。」紀熙恩搖了搖頭惚。
「你哥哥是吃醋了,覺得自己最心愛的妹妹被搶走了。」岑藍笑著說到。
紀熙恩臉忍不住紅了起來。
「我去叫你阿哥進來陪你一會兒。」岑藍握了握紀熙恩的手溫柔地說到,然後起身朝著病房外走去溫。
「大嫂,你慢一點。」
「放心吧,我是孕婦,不是老婦!」岑藍笑著說到,拉開門走了出去。
「雲先生,你進去陪熙恩吧,她明天要做手術,有些緊張,麻煩你多安撫她一些。」岑藍客氣地對坐在病房外,看到她出來,就連忙起身的雲靖東說到。
「謝謝您!」雲靖東感激地對岑藍說到,然後進了病房。
一旁請來照顧岑藍的保姆小余扶著岑藍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公公婆婆和紀睿承都到醫生的辦公室去了。
雲家父母則有些拘謹地守在病房外。
岑藍跟他們閑聊了起來,聊聊當地的風土人情,聊聊紀熙恩這一段時間的生活情況。
「少女乃女乃,你真是好人。」
「千萬不要這樣叫我,叫我名字就好。」岑藍連忙說到。
「小晴做這個手術,會不會有危險?」雲母擔心地問到。
「您不要太擔心,手術我們請了最權威的腦科醫生來主刀,會將危險降低到最低。」岑藍安撫到。
「那就是還有危險!那可不可以不做啊?」雲母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並嘀咕道。
「不做的話,以後可能會影響到熙恩的視力和智力,這樣的危害會更大。」岑藍說到。
「我們以為——」雲父有些尷尬地說到,雙手顯得有些緊張地搓著,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我明白你們的顧慮,以為我們家堅持讓熙恩做這個手術是為了讓她恢復記憶,其實不完全是這樣的。熙恩今年二十七歲,她很聰明三年前就是拿到了生物學博士學位了。但是你們也清楚,現在的熙恩,很單純,心智只有十七八歲而已。這並不是她的本性,而是因為她腦部的淤血壓迫著。」岑藍耐心地解釋到。
「熙恩,二十七歲了,比靖娃還多兩歲?」雲母訝異地問到。
「是,熙恩二十七歲了。」岑藍微笑著點頭應到。「其實我們的目的都一樣,只希望熙恩健健康康就好。」
雲父和雲母點了點頭。
公公婆婆和紀睿承從醫院的研討室回到了病房。
葉雨竹讓紀睿承先送岑藍回紀園。
畢竟她現在懷孕了,容易犯困,而且一個孕婦呆在醫院也不好。
岑藍沒有異議,和紀熙恩說了一聲,就和紀睿承回去了。
紀睿承緊抿著嘴,情緒顯得有些低沉。
「醫生怎麼說?」
「雖然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幾率,但要是萬一失敗了,熙恩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或低能兒。」紀睿承緩緩說到。
「那要是不手術呢?」
「熙恩最多只剩下兩年的時間,就會失明和弱智,而且到時候依然要做手術,成功幾率將為百分之三十!」
岑藍握著紀睿承的手,她可以理解為什麼紀睿承從研討室出來後,臉色一直就很陰沉,情緒也很低落。
他們都希望紀熙恩能夠平安地度過這一劫。
但誰都不敢保證不會出現萬一。
「我相信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句話,最艱難的時候,熙恩都撐過去了,這一次一定也沒有問題的!」岑藍堅定地說到。
紀睿承轉頭看著岑藍。
「我們都要堅信熙恩會沒事了。」岑藍捧著紀睿承的臉,親吻了一下,並微笑著說到。
紀睿承點了點頭,摟著岑藍的肩。
這一個晚上,紀園就只剩下岑藍岑朗和幾個佣人。
岑父岑母已經回老家去了。
紀睿承很晚才回來,一身的疲憊,去看了兒子岑朗後回到自己的臥室。
岑藍要去幫他放洗澡水,被他制止了。
他抱著岑藍一會兒後,松開了她,走進了浴室去洗澡。
岑藍讓佣人多沖了一杯牛女乃上來。
紀睿承洗完澡後,她將牛女乃端給了他。
「你喝了嗎?」紀睿承接了過去,並問到。
「剛喝過了。」岑藍點了點頭應到。
紀睿承一口將牛女乃喝完,將空杯子放在桌上。
「陪我坐一會兒。」
岑藍點了點頭。
兩個人坐在躺椅上,紀睿承擁著岑藍。
「睿承,你不要太緊張了。」岑藍安撫到。
「我沒有。只是在想賺這麼多錢,有時候還不如一副健康的身體。」
「當然了,健康是再多的錢都買不到的。」
紀睿承點了點頭。
「現在我什麼都不奢求了,就希望我們一家人都好好的。」
「會的,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岑藍拉著紀睿承的手,輕貼放在自己的月復部。
紀睿承終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在他的手貼放在岑藍的月復部時,正好是胎動的時候。
紀睿承能感覺到泡泡在隔著岑藍的月復部,在自己手心里滑動。
那種幸福的感覺一下子就溢滿了胸口。
「時間很快,再過幾個月,他們就要出生了!」
「到時候我們紀家就更熱鬧了,一群孩子。」
「到時候你每天回來听到孩子的吵鬧聲,會听到煩!」岑藍笑道。
「不會,那是幸福的吵鬧。」紀睿承擁著岑藍應到。
紀熙恩做手術這一天,岑藍待在紀園里。
大家擔心她一個孕婦在手術室外要等那麼久,而且在那麼緊張的狀態下,會受到影響,所以堅持讓她留在紀園,到時候結果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岑藍知道大家的擔心,也不想在那種情況下,給家人帶來額外的負擔,也就听話留在了紀園。
其實她現在一個人在紀園,一點都不輕松。
總覺得時間特別難熬。
就在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些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時候,接到了程森打來的電話。
「我是程森——」程森在電話另一頭平靜地說到。「程大哥——」岑藍頓了一下,還是禮貌地喚道,然後問到,「有事嗎?」
「你自己一個人呆在家里!」
「嗯,今天熙恩做手術,他們都去醫院了。」岑藍據實說到。
「我看到他們了,沒有看到你。藍藍——」
「嗯?」岑藍等著程森繼續說下去。
听了他的話,她已經猜到他對熙恩今天做手術的情況,應該是了如指掌。
「我很抱歉,那天沒有送親自送你們回去。」程森低低地說到。
「程大哥,您不要內疚,那跟你沒有關系。熙恩是從研究所離開後,才遭遇到襲擊的。」岑藍安慰到。
「我知道,但我還是需要負一定責任。還好你沒事。」
「程大哥——」
「您沒事就好,熙恩手術後,不管情況如何,只要她願意,我都會娶她。」
「程大哥,熙恩不是你的責任,哪一天她要結婚了,新郎應該不會是你,到時候你來觀禮的時候記得紅包包厚一點就行。」岑藍微笑著說到。
「這是安慰我嗎?難得你也會跟我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我說的是實在話。」
「不生我氣了?」
「程大哥,指的是哪件事?」岑藍淡笑著問到。
「看來跟紀睿承呆久了,說話的風格都受到他影響了。除了那一件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對方對不起你的。」程森苦笑一笑說到。
——2012-1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