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念,岑藍覺得有些莫名的煩躁,而又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于是想出去走走。
就讓連嫂做了便當,讓司機開車送她去Cage大廈,她送便當去給睿承,順便跟他一起吃午飯。
待連嫂將東西準備好了,她就出門了,也沒有讓小余跟著。
自從懷孕後,她每次來Cage大廈都是搭乘專用電梯。
一方面可以節省時間,一方面也避開上下班的打電梯高峰惚。
她現在畢竟懷了身孕,還是有不方便的地方。
上了樓後,由于已經到了下班時間,玻璃門是關著。
她按了指模,開門走了進去溫。
蘇秘書不在位置上,應該是去用餐了。
她徑直朝著紀睿承的辦公室走去。
紀睿承的門是虛掩的,並沒有完全關上。
岑藍推開門,剛要喚人,就被眼前的一幕給怔住了。
蘇秘書此刻拿著一件西裝外套披在紀睿承身上,正低頭親吻著閉著眼楮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著了的紀睿承。
蘇秘書听到動靜,有些慌張地轉過頭來,下一秒就愣在那里了,想要解釋什麼。
「蘇秘書,還沒下去吃飯呢!」岑藍先恢復了平靜,先開口說到,也阻止了蘇秘書的解釋。
「剛要下去吃,您找總裁!」蘇秘書不愧是在紀睿承身邊呆久了,也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說到。
「藍藍,你來啦!」紀睿承醒了過來,看到了岑藍的身影,愉悅地說到,然後才注意到站在身邊的蘇秘書,有些不解地問到,「蘇秘書,有事嗎?」
「有兩份文件需要您審核簽字,我放在這里了,那我先出去了。」蘇秘書不露痕跡地穩了穩氣息後應到,然後又朝著岑藍點了一下頭,就走出了總裁辦公室,並帶上了門。
「不好意思,我剛才睡著了。」紀睿承起身走了過來道歉到。
「你是太累了,快去洗手吧,吃完午飯,還可以再午休一會兒。」岑藍洗完手,打開便當盒,將菜攤開來,此刻溫和地轉頭看了一眼紀睿承,並說到。
「嗯,我先去洗手。」紀睿承應到,朝著洗手間走去。
岑藍將飯端給了紀睿承,將筷子也一並遞給他。
「今天來給我送飯,會不會太累?」紀睿承接了過去,並問到。
「又沒有做什麼,怎麼會累。我整天呆在紀園,也有些無聊,出來轉轉也好。」岑藍盛了一小碗湯喝著並應到。
「這段時間確實辛苦你了,這個周末我看能不能抽出時間,我們出去度假一下。」紀睿承說到。
「度假就算了,要是能放假的話,你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你看你黑眼圈越來越濃了。」岑藍看了他一眼說到。
「睡眠有些不足,忙過這一陣就好了。」紀睿承安撫地說到。
「多吃點!」岑藍將菜夾道紀睿承的碗里,柔聲說到。
「你也多吃點,現在你一個人吃,四個人補!」紀睿承也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岑藍的碗里。
岑藍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靜靜地吃著飯。
除了不時兩個人互相夾著菜外,他們安靜地吃完了午飯。
紀睿承收拾了碗筷去洗。
現在岑藍的肚子已經很明顯的隆起了,紀睿承擔心她會滑倒,所以堅持去洗碗。
岑藍也就沒有跟他爭,起身慢慢走著,走到玻璃窗前,眺望著遠景。
紀睿承將餐具洗好,晾著後,走了過來。
從身後輕輕地擁著岑藍。
「在想什麼呢?」
岑藍手覆在他擁著自己腰的手上,臉上的笑容溫溫的。
「沒有,就覺得你這里視野很好。」
「Cage大廈剛落成那時,高建築還不是很多,那時候從這里可以直接看到遠處連綿的山,現在就沒有辦法了。」紀睿承微笑著說到。
「一山總有一山高,知足常樂。」岑藍轉頭看了一眼紀睿承說到。
「是,知足常樂!」紀睿承笑著低頭親吻了岑藍的肩窩一下,又問到,「下午你要做什麼?」
「回紀園,然後黃昏的時候,散一會兒步。」岑藍淡淡地說到。
她現在固定模式的生活。
「那就留下來陪我,我們晚上一起回去。」
「不會影響到你工作吧?」
「不會!」紀睿承應到。
岑藍就留了下來。
「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去午睡一會兒吧!」岑藍對紀睿承說到。
「走吧!」紀睿承擁著她朝休息間走去。
躺下後,紀睿承很快就睡著了,是真的困了。
岑藍則睡不著,靜靜地看著紀睿承沉睡的臉。
難怪,中午蘇秘書給他批外套,低頭親吻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察覺。
紀睿承是一個迷人的男人。
這在她剛進Cage集團工作沒兩天就知道了。
關于他的八卦消息幾乎無孔不入,而且都不是花邊的,都是說他是個多麼好的上司,是個多麼有魅力男人,私生活自律。
那時候她就覺得要是真的,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是凡人,而是神了。
跟他相處後,明知道他將她當做了別人,她不也是克制不住地愛上他了。
他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夠讓身邊的人,不知不覺就受到他吸引,進而愛上了他。
紀睿承也許還沒有察覺到蘇秘書對他異樣的感情,不動身邊的人,是他最基本的原則之一。
所以才不會防患。
但是她卻很清楚,如果這樣下去,蘇秘書早晚會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當迷戀變成一股狂熱的執著的時候,事情就會失去了控制。
到時候事情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她相信紀睿承對蘇秘書完全沒有非分之想,因為她太了解他了。
他是一個太過專情的人,對于他來說,要嘛是唯一,要嘛是零,沒有中間模糊曖昧地帶。
所以她非常肯定,他不會給蘇秘書任何曖昧的暗示和逾禮的舉動。
如果不是今天正好撞破了蘇秘書的舉動,她也不會想歪。
因為蘇秘書平時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超越上司下屬的舉動來,至少在她面前沒有。
所以現在,遇到這種情況,
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去對紀睿承點破,然後讓他將蘇秘書調到別的崗位,還是私下找蘇秘書談談。但不管是哪一種似乎都不是一種理想的方式。
因為總有人會覺得別扭和屈辱。
可是不這樣做的話,難道她要放任事情發展下去,耐心地等紀睿承自己發現,然後采取措施嗎?
紀睿承醒來的時候,看到岑藍眉宇微皺著,睡著了。
他伸手輕撫著她眉宇的皺褶。
她今天有心事!
這是他吃完午飯後才發現的。
只是她不肯說,他也不好一直追問,只能自己觀察和了解了。
之前參加孕婦健康講座的時候,就听說過,孕婦很敏感,在懷孕期間要特別注意情緒的照顧。
否則容易誘發產前憂郁癥。
胡思亂想則是其中的一個表現方式。
紀睿承不知道,岑藍現在的反應算不算就是產前憂郁的初期表現。
忙過這一段時間,他應該抽更多的時間來陪岑藍,不讓她有機會胡思亂想,紀睿承心想到。
岑藍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紀睿承已經不在身邊,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
于是緩緩起身,穿上外套,走出了休息間。
「醒了!」紀睿承抬起頭看向她,並笑著說到。
「嗯!」岑藍點了點頭。
紀睿承走了過來,扶著她並說到,
「洗一下臉,我讓蘇秘書訂了你喜歡的點心,等一下就送過來了。」
「好,我自己去洗就好。」
「我扶你,這里的洗手間不比家里。下次我讓人來鋪一下防滑墊!」紀睿承堅持。
岑藍只好任由他扶著進了洗手間,紀睿承用溫水擰了毛巾,然後幫岑藍擦了起來。
「我自己來啦!」岑藍哭笑不得地說到,搶過紀睿承手中的毛巾,擦著臉。
「我幫你擦又沒什麼。」紀睿承笑著說到。
「不要,感覺自己像三歲小孩一樣!」岑藍洗完臉,紀睿承拿過毛巾,又揉了揉,擰干,幫岑藍擦了一下手,然後擰淨,晾了起來。
「好了,你出去吧,我想小便!」
「我等你!」
「不要,你在這里,我尿不出來。」
「那我出去,你不要自己走出來,叫我一聲,我來扶你!」紀睿承扶著她走到了馬桶邊,並交代到。
「好!」岑藍應到。
紀睿承先出去了,掩著門。
岑藍上完了廁所,沖了馬桶。
紀睿承就徑直走了進來了。
「我還沒叫你呢!」岑藍哭笑不得地說到。
「反正一樣,你上完了不是。」紀睿承伸手扶著岑藍走到洗手台邊,洗了手,紀睿承又拿了擦手巾仔細地幫岑藍將手擦干。
「睿承——」
「嗯?」正在幫岑藍擦手的,紀睿承頭也沒抬地應到。
「你不要對我太好!」岑藍囁囁地說到。
紀睿承將擦手巾擰淨晾起來,又擦干了自己的手,伸手扶住了岑藍後,才說到,
「說的是什麼話,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
「你現在對我太好了,等我生完寶寶後,你對我不好,我會覺得落差太大,心里會不平衡的!」
「真不知道你這個小腦袋里,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現在不方便,我當然要做得多點,等你生完寶寶後,我也許不會做得這麼細,但還是一樣愛你!」紀睿承扶著岑藍走出來,並耐心地說到。「還是你想要我以後也一直都這樣對你!」
「不要!」岑藍立刻搖頭反對到。
她才不要像個沒斷女乃的小孩子,一直讓紀睿承這樣照顧著。
「你看你自己都是個矛盾的小孩了,你讓我拿你怎麼辦好呢?」紀睿承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說到。
「討厭,又逗我了!」岑藍忍不住嗔怪到。
紀睿承笑著低頭正要去親吻岑藍時,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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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