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是一次表白了,是一百零一次!」紀睿承糾正到。
「那算了,你跟我表白一次,要深情,要讓我感動,要讓我同意才行。」岑藍提著要求。
「好!你說什麼就什麼!」紀睿承答應到。
岑藍就坐在那里抱著抱枕,等著紀睿承開始表白。
紀睿承模了模鼻子,發現這還似乎比月兌褲子更為艱難的一件事惚。
「我還是先月兌褲子吧!」
「不行!先表白!」岑藍不肯讓步,堅持到。
「那我們一起月兌!」紀睿承拉過被子覆住兩個人,然後開始月兌岑藍身上的內內溫。
「喂……喂……是月兌你的!」岑藍掙扎著抗議到。
「我幫你月兌,你幫我月兌!」紀睿承說完開始扒著岑藍的內衣。
「不要,是你輸了,是你——」岑藍嚇得尖叫,唇卻一下子就被封住了。
所有的抗議無效。
岑藍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想到一個詞——紀睿承,這個壞蛋,說話不算話。
最後,激情過後,岑藍全身癱軟地趴在紀睿承的身上,還不忘含糊地抗議道,
「壞蛋,說話不算話!」
「藍藍,謝謝你,這輩子能夠遇見你,並娶到你,和你一起慢慢變老,是我一輩子最幸福的事。」紀睿承在岑藍耳邊呢喃到。
「我也是!」岑藍幾乎是反射性地應到。
然後才意識到這是紀睿承在表白。
她錯愕地抬起頭,對上了紀睿承燦亮而又深邃的雙眸,折射出了星星光光的光芒。
紀睿承捧著她的臉,輕柔地吻著她的額頭眼楮鼻子和雙唇。
每一次落吻都是如此的溫柔申請。
岑藍也忍不住動情地回應著她。
同樣的深情而又情深意切。
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是因為有你陪著我一直到老。
一大早,紀睿承還是早起,陪著岳父到樓下的公園去鍛煉。
來之前,他還特地請了太極教練,臨時抱了幾天佛腳。
動作雖然稱不上行雲流水,但至少還可以入眼了,沒有太給岳父丟面子。
岑藍則陪著母親去買菜。
遠遠看到紀睿承很認真地打著太極拳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揚起。
她可以想象幾十年後,當他們都老了,卻相互攙扶的樣子。
「孩子們都好吧?」岑母問到。
「都好,小朗很乖,已經會幫忙帶弟弟妹妹了。三個小的,也挺乖的,有公婆和保姆幫忙帶,我也挺輕松的。」岑藍一手提著菜籃子一手挽著母親的手,愜意地應到。
「那就好,我本來還擔心你一下子要帶三個孩子,太辛苦了。現在看來是我多操心了,紀家這麼大,還怕請不起幾個保姆。」岑母點頭應到。
「大部分還是我們自己在帶,多陪陪孩子,也不會和孩子產生疏離感。」
「也是,孩子要自己帶,感情才深。睿承呢?恨喜歡孩子吧!」
「他寵得不行,簡直溺愛了,我們都拿他沒有辦法。」
「當時你坐月子的時候,我也看出來,睿承這孩子,是打從心眼里,在意你和孩子。我和你爸爸這才放心地回來。我和你爸爸也老了,這輩子也沒有別的指望,就希望你們都好好的!現在看到你們小兩口過得好,我們也就沒什麼掛心的了!」
「媽,我跟你說過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啊?」岑藍又問到。
「我跟你爸商量過了,我們還是呆在這里。畢竟這里熟悉,還有老朋友可以串串門的,去那大城市的,出門都怕迷路的,而且飲食習慣各方面跟我們這里也不太一樣。我和你爸還是覺得我們老兩口就留在這里就好,反正也還沒有老到走不動,等再過幾年,到時候要養老了,再去麻煩你們小兩口也來得及。」岑母笑著說到。
「媽,這說的是什麼話呢!你和爸一個年底一個明年上半年都退休了,就是開始養老了。不然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和你爸暫時還不想搬到你那邊去,還有一個考慮就是,想趁著我們現在還走得動,到處去旅游旅游。」
「真的啊!」
「老頭子是這樣說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這個我倒是贊成,你們想去哪里,我就給你們報旅行團,那種專門負責老人的旅行團,這樣你們就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好,到時候我們要去哪里,就提前跟你說。」岑母應到。
兩個人到了菜市場。
還不時招呼著他們。
「岑老師,這是你閨女啊?」
「是啊,這次和女婿回來看我們老兩口。」
「還是岑老師有福啊,有這麼孝順的女兒,又招了一個這麼好的女婿。今天的魚很好,要不要挑一條,紅燒清蒸都好。」
「給我挑幾只螃蟹,要好點的。」岑母笑著說到。
「好 ,馬上就給你挑幾只,包你滿意。」魚販樂呵呵地應到,開始幫岑母挑著螃蟹。
「媽,怎麼又買螃蟹啊?」岑藍問到。
昨晚才剛吃的。
「睿承喜歡吃海鮮,這里的海鮮多鮮,當然要多吃一些。」岑母理所當然地說到。
幾只大閘蟹花了岑母還幾百塊,她卻連眉宇都沒皺一下。
在岑藍的印象中,媽媽一直都是個節儉的人。
雖然他們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由于兩老都是教師,再加上不用考慮買房的問題,生活也一直都算是中等水平。
媽媽也不曾如此奢侈地買過海鮮。
「媽,這螃蟹還挺貴的!」岑藍說了一句。
「我們這是真材實料,你看一只都七八兩種的,花的每一分錢都吃進我們肚子里,不心疼。你們之前帶我和你爸去吃那什麼高級餐廳,我才心疼呢!東西就那麼點,雖然好吃,但一頓下來,我和你爸都可以吃一年了。」岑母想起女兒女婿帶他們老兩口上餐廳的事,就心疼得不行。
「媽,那個食材比較貴,又是大廚烹飪,所以收費會高點。」岑藍只好囁囁地說到。
事實上,她和紀睿承一起出去東西,她都沒有注意過這些細節。
「所以就說你們不會過日子,我們自己買回去做,又新鮮,又便宜的。」
「是,還是媽會過日子。」岑藍奉承到。「當然了!你們難得回來一次,當然要讓你們吃好一點。」
岑藍沒有再解釋什麼。
對于紀睿承來說,有什麼東西是沒吃過的呢!
而這是她媽媽的心意,他們要做的就是捧場地將媽媽煮的東西全部都吃掉。
這就是對媽媽的愛最大的肯定了。
菜市場一路走過去,媽媽精心地挑著每樣菜。
岑藍看著母親的身子已經微微駝著了,而她挑每樣菜,卻還是顯得心情那麼好,臉上的笑容很恬靜。
不時有人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她也都是駐足一一回應。
有時候還會跟岑藍介紹說,這是某某大嬸,以前在同一個村的,或是這是某某大叔,就住在他們家不遠。
岑藍也跟母親一樣,微笑著叫著大嬸,大叔。
買了菜後,岑藍幫母親提著滿滿的一菜籃子菜和母親往回走。
正好父親和睿承也鍛煉完了,要回樓上了。
紀睿承要幫岑藍提菜籃子,岑藍拒絕了。
總覺得一個大男人提著菜籃子有些別扭。
何況是紀睿承要提,她更覺得難以想象。
「藍藍,阿翊的媽媽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好,前幾天住院剛回來,你正好這次回來,就抽空去看看。以前阿翊他們一家對你也好,不去看望一下,說不過去。」母親將菜籃子提進屋里並說到。
「好,等一下吃完早飯,我就和睿承一起過去看看。」岑藍應到,幫母親將準備好的早點端放在餐桌上。
吃完了早餐後,岑藍就和紀睿承一起拎著水果營養品,朝著岑翊家里走去。
來開門的是岑翊的父親,幾年沒見,顯得蒼老了很多。
「岑叔,我來看看您和岑嬸。」岑藍微笑著打著招呼。
岑翊的外表大部分是承襲自其母親。
據說岑翊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就是遠近有名的大美人,而且還念過書。
只是沒有趕上好時代,後來又經歷了批斗,就嫁給了當時沒有避嫌一直對她很好的岑翊的父親。
「是藍藍啊,快進來,快進來,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是嗎?岑叔,這是我老公紀睿承。」
「岑叔,您好!」紀睿承一邊問好到,一邊入鄉隨俗地遞了一根煙給岑翊的父親。
「好,好,快坐,快坐。不知道你們要來的,家里有點亂。」岑翊的父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沒事,听說我嬸身體最近不是很好,現在好點了沒。」
「有時好有時壞的,住院吃藥也沒有多大起色,現在在屋里躺著。阿翊前段時間也回來了,就前幾天剛走而已。」岑翊的父親解釋到。
「那我進去看看我嬸!」岑藍說到。
岑翊的父親就領著岑藍進了屋,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道。
「青蘭,藍藍和她家男人,一起來看你啦!」岑翊的父親走了進去,搓著手對自己老婆說到。
「是藍藍啊!回來啦!」半躺在床上的此刻瘦得幾乎皮包骨頭的婦女,睜開了顯得有些混沌的雙眼,轉頭看向岑藍這邊,擠出笑容招呼到。
「嬸,是我。我來看您和叔。」岑藍有些難受地說到,臉上卻還是努力擠出笑容。
她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岑翊的母親當時會做很多好吃的點心。
岑翊的母親就經常做了一些,給她和岑翊吃。
有時候岑翊自己也舍不得吃,連自己那份也給她留著。
「藍藍,你坐,我去外面泡茶,招呼招呼紀先生。」
「好的,岑叔。」岑藍應到,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藍藍,我都幾年沒見到你了,你變得更漂亮了!」岑翊的母親微笑著說到。
「嬸,您又笑我了。」岑藍有些不好意思地應到。
「嬸說的是實話,你現在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就可惜我那兒子沒福氣啊!」
「嬸,您別這樣說。岑大哥,會有更好的選擇。」
「我現在什麼都不愁,就愁他老是不結婚的!你看他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就不急呢!」
「嬸,您別擔心,岑大哥那條件,多的是想要跟他結婚的人,就看緣分什麼時候到了。」
「我就想著趁著還有一口氣,看他成家,要是還來得及我也可以看看孫子孫女的,唉,他就是不急。藍藍啊!你也幫嬸一把。」
「嬸,有什麼事,你盡管說。」
「你方便的時候,也幫嬸勸勸你翊哥哥,讓他早點定下來吧,總不能老是自己一個人這樣過下去的。」
「好,下次踫到岑大哥,我就跟他說說。」
「你的話,他一定听的,你們從小關系就好。」岑翊的母親點了點頭,松了一口氣應到。
岑藍又和岑翊的母親聊了好一會兒,最後留下了一包紅包後,才離開。
和紀睿承一起離開了岑翊的家後,岑藍心情顯得有些沉重。
紀睿承握著岑藍的手,他們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在小公園里散著步。
「睿承,你知道嗎?岑翊的媽媽,以前是有名的大美人,我還記得她小時候站在門口,交代岑翊上學路上要小心的時候的情景。
她就站在那里,翹首看著岑翊,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那時候我就覺得她真漂亮,要是有一天我也能這麼漂亮就好了。」岑藍喃喃地說到。
「嗯!岑翊應該長得像她母親。」紀睿承應到。
「是啊,岑翊是長得像他母親,從小就很好看,我和櫻子從小就喜歡他。」岑藍忍不住一笑說到。
「還好我捷足先登了。」紀睿承握了握岑藍的手說到。
岑藍轉過頭看了紀睿承一眼,說到,
「我這樣說沒有別的意思啦,你不要吃醋!」
「我不是吃醋,我只是實話實說。」
「岑翊的母親現在變得我幾乎認不出來了,病魔真的很可怕,可以讓一個人完全變樣。岑嬸現在的最大心願就希望岑翊能夠趕緊結婚,讓她有生之年也能夠看著岑翊成家,生兒育女的!」
「岑翊自己應該有打算。」
「是啊,他應該自己會有打算,他一直都是一個孝順的人。」岑藍點了點頭應到。
兩個人慢慢散著步,然後朝著家里的公寓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