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八清了清嗓子,帶著一臉猥瑣的豪邁樣朗聲說道︰「女乃女乃的,老子早就看不慣R國人了,干什麼不好,那些個女人全都去拍小電影,偏偏那些個妞兒的身材忒棒,按照我的想法,不如全部搶到我們這里來,老子挨著一個一個的上。」
「滾!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瀟灑和許玉濤同時鄙夷的喝道。
畢竟是一群只有十六歲的少年,誰都還活在美好的幻想當中,當真要說出些什麼大道理卻還是懵懂得百思不得其解。誠然,瀟灑的確有著同齡人不具備的一些東西,但是卻依然不能把他神化,不是神化,應該說不應該把他想象成那種超越年齡界限的天才,天才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有,但是他知道,絕對輪不到他,他需要做的,只不過是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哪怕是十倍、百倍甚至更多。
瀟灑一直記得女乃女乃的的話,她曾經說過,瀟家的男人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在他們的骨子里都流淌著一種叫做高貴的血液與不屈不饒的骨氣。那個時候,才剛剛懂點事的他並未放在心上,但是女乃女乃卻一直叨念著這個東西,敘述著自己那個從未見過年,打小一出生就死亡或者是失蹤也無法確認的爺爺一些稀奇古怪,他甚至是當做天書的事跡。
高貴,活到現在,整整十六歲,瀟灑也不知道高貴是個什麼東西。假如說對人狠一點,做事壞一點,在含蓄中帶著一些張狂,甚至是永遠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用著鄙夷眼光不屑與這個世界的任何的一個人任何一件事情也能算做高貴的話,這種高貴是否太廉價了?
至于不屈不饒,興許他從自己的身上還看到些許,至于自己一直不太感冒的父母那里,或許是因為彼此缺乏了解和溝通,他很難判斷自己的性格是否取締與他們本身的基因。
小人物的脊梁,能夠扛得起的東西不多,大人物的脊梁或許也一樣,但是他們往往能在義正言辭的批判或者是諷刺著什麼的時候輕描淡寫的抹殺那些反對的聲音,從而使得自己的觀點成為一種權威,在他們的觀念里,自己就是屬于自己言論重心,一個完美形式的主心骨,就算你用救世主這三個帶著嘲諷意味的字眼他們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瀟灑是個小人物,所以他永遠會含帶著嫉妒或者是鄙夷的心態看待這個物欲橫流的花花世界,然後置身事外,在別人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大下殺手,他沒有想過自己將來是否會達到一個高度,也沒有想過自己是否有勇氣去走完江湖這條路,選擇了,他就不會後悔,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不給自己留下後路的人,他的每一步,在一針見血的時候,追求的只是那種一擊必殺的暢快,他只需要那些欺壓過自己和不屑自己的人膽戰心驚就已經相當滿意。
或許一個人心無旁騖的執著往往要比思緒萬千卻終日理不出一個頭緒的人好得多,至少在瀟灑的眼中,劉阿八就是這麼一個人。雖然他成天打著折磨靚女的口號迷戀幫會上那種浴血沸騰的砍殺生活,追求那種富麗堂皇生活的同時還會眷戀著身邊任何一個有可能和他發生點摩擦關系的女性,但是當他說出整個錦華中學學生之間勢力分布,以及稍微在那種難得情緒正常一些的情況下款款道來的幫會擴展計劃還是難免讓人大吃一驚,這種謀定而後動的方式瀟灑格外推崇,也明白一個道理——認真起來的人,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