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隨即潑灑一身,隨著那愣神過後清醒過來的侍應不斷的道歉聲,身著白色休閑西服的張郎臉色大變,不由分說的甩了他幾耳光,或許還覺得不解氣,猛然踹出一腳,自己退了三步,那侍應卻依然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只是臉色有些鄙夷的看著張郎,心里似乎在想著這個軟腳蝦應該是女人上多了,那身子骨實在弱得可憐,揍人的險些摔倒在地,這不給自己扇自己耳光麼,恰巧這個表情落到張郎眼里,這人小肚雞腸吃不得虧,頓時喝道︰「去把你們經理給老子叫來,就你這種素質還做個屁的適應,早就應該開除,哼。」
侍應渾身一震,若非旋轉餐廳的福利的確比其他地方高出兩倍,他一個普通侍應都要比一般的白領高上不少的工資,只怕早就將張郎這種男人掃地出門,暢汗淋灕的拖到深街小巷猛揍一頓,冷眼瞪著張郎便默不作聲的轉身離開。
「好,好啊,一個小小的侍應居然敢欺負到老子的頭上。經理,經理,給老子滾出來,你們這里的侍應都是這麼接待客人的麼,到底什麼素質,趁早倒閉算了。」張郎的心里一直覺得,在女人面前就應該顯露出男人應該有的強勢態度和桀驁不馴的囂張跋扈的氣焰,現在的女人都已經這種恍若無稽之談的安全感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故意而為之,也不會是最後,他要的是整片森林,絕非慕容闌珊這一顆百合就能夠滿足他內心自詡正義的需要。
慕容闌珊輕笑著微微仰首,落在自己眼里的,只不過是一個小丑在將他本身的丑陋完全演繹出來,她不會像其他那種女人一樣隨時覺得面子是多大的事情,也不會因為別人的眼光而渾然不適,倒是有些欣賞張郎這種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齷齪氣概。
匆匆趕來的經理有些肥胖,走起路來渾身的肥肉都在抖動著,額頭上流溢著汗水,心里卻是緊張的不行,一來,能夠在這旋轉餐廳就餐的人,一般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至少也是金領級別的人在這里消費,一般都不好得罪,二來,洪城內的關系錯綜復雜,並不比那些大城市內多逞相讓,就如同後台老板一樣,沒有一些黑錢,能在洪城這個並不能算作太富裕的縣城內建起這麼氣派的建築,換做誰也不會相信。
潛規則,這個東西隨處可見,而每個人都在這個潛規則內做事,通常,那種能夠跳出規則外的人,不是擁有天縱奇才,就是擁有傲視一切的實力,顯然,經理在這里混跡這麼多年,當真見過的那種大人物屈指可數,要想自己制定規則,只怕尸骨無存。
在旋轉餐廳鬧架的人不是沒有,但是結局只有兩種,其一,這類人表面傲慢想盡一切辦法找茬,內心卻恐慌不安,當真強勢起來過後卻哭爹罵娘的磕頭作揖的承認自己的過錯,這種人只不過成為這里的笑料而已。另外一類則是不開眼的人,先不說他們的態度如何,結局通常很簡單——斷手斷腳,甚至是被人在某夜黑風高之時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