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明白。」劉阿八听得津津有味兩眼放光,卻是一臉的迷茫神色︰「就他那熊樣做我們的墊腳石?瀟灑,我看還是換一個人或者換學校里的一個幫會做墊腳石吧,就他?丟臉。」
「得!你的理想崇高,那你去把校長那個老頭子綁來?」瀟灑翻著白眼說道︰「先把他擺平了再說,貌似明後天放假,先把他綁在這里,估計就算他人間蒸發,他家那注定死在女人身上的老頭子都會不以為然,我先出去抽根煙,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或許是跟女乃女乃生活時間太久的緣故,在黑夜有星星的晚上,瀟灑倒也非常愜意看著群星滿布的幽藍天空,听著吵雜的汽車鳴笛聲,與那萬家燈火的另類喧嘩,整顆心卻能慢慢的淡去白天的浮躁,思緒里徒添一些惆悵,每每此時,總會格外的想念女乃女乃,她那種慈祥的臉上總是多出一些其他女人沒有的英氣,即使是她去世的時候,很難想象,就是那麼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站在高樓頂部的陽台上,迎著大風安詳的閉上了眼楮。
天空劃過一道流星雨一閃而逝,瀟灑看著天際喃喃自語︰「女乃女乃,你想到對瀟兒訴說什麼?是你在天的那頭不開心嗎?還是你要告訴瀟兒,我給瀟家的人丟臉了?放心吧女乃女乃,為了你未完成的夙願,為了我們瀟家能夠堂堂正正的重新站起來,瀟兒即使是爬,也要比別人站得更高,在天的那邊,你安詳的睡吧,瀟兒,會是女乃女乃最愛的瀟兒。」
「瀟灑,有心事?」老板挪著肥胖的身體突然從側面走來,臉上帶著一股不知味的東西,一身青布衫有些土里土氣,和民國初年的那些痞子紳士倒是有幾分相似。
瀟灑回過頭來淡淡的瞧了瞧,有些自嘲的說道︰「有的人一輩子,為了功名利祿無所不用其極,也有的人勞勞碌碌一生卻一無所得,更有的人縱然有天縱奇才,卻含恨而死,更有種人,只想過平凡的生活卻被推到風口浪尖,你呢,你是哪種人?」
老板微微一笑,遞上一只香煙給他,指著遠處的靡麗燈火說道︰「飛蛾撲火算不算一種人生?你說那飛蛾多傻,明知道自己的性命不保卻依然前僕後繼?」
「不,它們心中有種執著!」瀟灑搖著頭說道︰「有執著的一生才是完整的一生,而我,還沒有那種執著,或許女乃女乃說得對,她說她去世以後我會活在她的世界無法自拔,現在,的確就是這樣。但是女乃女乃就是我唯一的執著,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隨波逐流!」老板一字一頓的說道︰「生活的中軸線不會為其中一個人,甚至是一群人改變些什麼,但是命運的安排會讓人遇見些什麼,把握眼前何嘗不是一種快樂,把自己的心漸進放開的時候你才會真正明白,其實你要做的很多,瀟灑,不要忘記了,你只有十六歲,還是一個孩子,在你這樣的年齡里,還有很多值得珍惜的東西,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