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愛情,捏在手中是一回事,呵護在心中卻是另外一回事。愛著柳晴兒,那是發乎與骨子里的一種感覺,並非晃晃之口,盡管自己的齷齪想法再次落空,非但沒有氣餒,反而升起一種玩味的興趣,讓他樂此不彼的在戲弄和帶著近似哀求的語氣中尋找快樂。
或許瀟灑的骨子里面已經注定生著那種帶著些俗氣的刁民氣息,那種大人物的揮金如土或者見到靚女就想立即掀翻上馬的作風的確不適合他。他就如同一個精打細算的婦道人家計較油鹽柴米差之分毫的價格一樣,總是把每一件事情的每一個細節在自己的內心里進行衡量,覺得自己不吃虧的時候才下手,盡管在大多數人看來這些作為都是多此一舉,或者是白痴一樣的行為,小肚雞腸的他似乎從來沒有往妥協的那方面想過,甚至也沒有那種後知後覺的態度。就如同他對柳晴兒的感情一般,顯得樸質而荒唐。
瀟灑不得不說是一個生活還算有規律的家伙,盡管骨子里避諱不了天生的那種小農心態,也沒有富貴人家養尊處優的自我優越感,放眼看去,整個房間內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種物件,淡淡的煙味中殘留著一股清新的味道。隨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的揮灑,伸著懶腰疊好被子,看著一塵不染的房間滿意的點了點頭,走進客廳,靜得有些可怕,有些失望的丟掉桌上寫滿字跡的小紙條,洗漱完畢過後匆匆的出了些早點,臨出門的時候帶著有些惆悵的失望的深深打量了一下死氣沉沉的客廳才折身離開。
瀟灑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懷著另外一種心態面對自己的親身父母,盡管他已經下了忘記過去的決心,但是他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刻苦銘心的深入血液,縱使想要徹底放下也絕非易事,歲月的痕跡或許會抹殺很多東西,卻抹殺不了他們曾經的過錯。
「呼!什麼時候我也這麼多愁善感了,靠!」瀟灑甩著腦袋罵道,撞球室已經近在眼前,劉阿八正叼著香煙和一群飛揚幫成員在指指點點著什麼,許玉濤則是有些麻木的佇立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立即跑了過來︰「瀟灑哥,我的媽呀,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
「死了?你這身子骨挺硬朗的,怎麼會死?難道你得了什麼愛滋?癌癥?即將五雷轟頂?或者是誰誰誰吐口痰把你淹死了?」瀟灑收拾著自己的心情打趣的問道。
「我靠,你怎麼和八哥一個德性?」許玉濤痛苦不堪的說道︰「你知道八哥在說什麼?他給我們說,我們飛揚幫的幫規,听得我直想裝個地縫憋死。」
瀟灑眼前一亮,站在原地說道︰「嘿,沒想到他丫的終于正經了一次,實在難得啊。我還沒有想好幫規他居然已經開始給他們灌輸那種敢拼敢殺講義氣的規矩了,這樣很好啊!」
「好,好個屁!」許玉濤憋著一口氣罵道︰「他那也叫幫規?那不是害人不淺麼。你知道他說的幫規是怎麼定的麼?飛揚幫幫規第一條︰犯賤!他說,人無賤則不無敵,凡得賤道大成者,上至八十歲下到十歲,老少通殺。第二條︰無恥!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當你的無恥達到一定高度的時候,一口痰也能淹死人。第三條︰猥瑣!我們應該懷著有女必泡有妞必搞的決心將無恥和猥瑣共同升華,配合著賤道殺人與無形。瀟灑哥,這個也能算幫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