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打架,沒有什麼架把式,用發狂的狗來形容最貼切不過。
許玉濤的個頭雖然壯實,但是卻格外靈活,已經殘破的血衣露著矯健的肌肉,雙臂一震就向對面那家伙臉部砍去。對面那人反應並不快,相反有些笨拙,就在瀟灑和許玉濤以為這一刀都能夠砍上的時候,他的腳步微微一錯開,側著身子,刀芒立即從鼻尖驚險而過,在同一時間舉起右手赫然向許玉濤的肩上砍去。
許玉濤心中大驚,倉惶向後一退,同時將雙肩放低,卻依然沒有躲過那人的凌厲一擊,順著腋下直至腰骨的一片已是血肉模糊,那道觸目驚心的血橫無比駭人。瀟灑剛想阻止他不要這麼拼命的時候,卻見他已經把砍刀猛然擲出,身體不退反進,在那廝躲閃的時候一把抱住腰間撲倒在地上,積聚著渾身的力量向那人的臉上悍然擊下。
那人想必也是斗毆的高手,吃痛幾拳過後迅速鎮定下來伸手抵擋住許玉濤的攻擊,另外一只手也沒有想過要掙月兌,卻是對著他腰間傷口一拳比一拳厲害的擊打著。
「玉濤…」瀟灑看著許玉濤的嘴里已經翻涌出一口口腥濃的鮮血,拳頭的速度越來越緩慢,最後居然連握著拳頭的力氣已經失去,變成巴掌卻依然在拍擊著對方,第一次體會到他想要保護自己的濃濃兄弟之情,渾身顫抖著,含著眼淚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走到兩人身邊高高的舉起了砍刀。神色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中的許玉濤躺在下面,無論那人如何用力擊打始終沒有收手,吞著冒出嘴的血液嘶吼道︰「瀟灑哥,砍下來,快點。」
「兄弟,我對不起你!」瀟灑大喝一聲,一道劃過,險些栽倒在地上,卻被趕來的劉阿八接在手里,一臉煞氣的說道︰「瀟灑,教給我,老子要砍死他。」
「老八,」瀟灑喘著粗氣,渾身的氣勢猛然陡揚,雙目散發著狂暴的神色,抓住他的手臂緊緊握著︰「一定要給玉濤報仇,一定。」
隨即撒手沖向一直含著邪笑,一臉戲謔的吳文舉,速度極快,轉眼已經到了眼前。
吳文舉心中駭然,或許他的心中重來沒有想過重傷的人依然有著這麼大的力氣,那種濃濃的殺意令他升起一種被死亡籠罩的感覺,拔腿就向後跑。或許是心中的恐懼讓他神智混亂,慌亂中沒有看清過道上的路,「 」的一聲被一個已經躺倒在地上的人摔在地上,還未反應過來,背上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的臉部急速的抽搐著,頭皮一陣發麻,頭發已經被殺氣騰騰的瀟灑一把抓在手中就向瓷磚上猛然撞去︰「啊…」
瀟灑的心中已經升起殺機,掄起砍刀一刀一刀的帶過,血跡沾滿了砍刀卻依然不能夠宣泄他心中的憤怒,砍刀緊緊的拽在手中,觸目驚心的就像吳文舉的月復部刺去。
「噗!」一刀見血,吳文舉握住刀身駭然無比的說道︰「你殺了我,你也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