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陽光照射著眼眸,習慣性的長長出了一口氣,听見監獄的大門「吱嘎」一聲關上,瀟灑沒有你那種在世為人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血瞳雙眸格外妖嬈。掏出那小半包沒有舍不得抽的藍嬌,點上一根兒,淡淡的說道︰「天剎,你在洪城有沒有地方住?」
天剎?是的,現在是瀟灑的直屬小弟,也是最能打的一個小弟。事實證明瀟灑的確具備著一些別人沒有的堅韌,不可能的事情他辦到了,盡管不怎麼光彩,但是天剎的左眼的確被他戳瞎,是他用了整整半個月時間在牆上磨出尖頭的木棍扎下的。無疑他賭對了,雖然天剎下手凶殘,卻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大丈夫,心甘情願的做了這個差不多小上自己兩輪年紀的小弟。
天剎的左眼還包著紗布,態度卻很恭敬,帶著一種荒唐的口氣說道︰「瀟灑哥,我在洪城有處地兒,都是些狐朋狗友積聚的地方。難道你不要我和你在一起?」
恃才傲物的人有一個好處,當他完全臣服的時候,他就能夾著尾巴做人。至少在瀟灑的眼中,天剎就是這麼一個人,一個真男人。
「靠,你和我在一起那還得了?就你這副尊榮跟在我後面,人家小妹妹看我這倜儻的模樣還敢上來搭訕?」瀟灑輕佻的笑道,似乎三個月地獄般的監牢生活根本沒有讓他改變那種玩世不恭的生活態度,拍著天剎的舉動有些不倫不類,卻老氣橫生的說道︰「三天以後,早上八點到錦華中學校門外口等我,我有要事要做,你先走吧。」
天剎也不矯情,說了聲再見以後便揚長而去,只是眼神的余暉向身側的諸葛暗瞄了瞄,似是帶著一絲恐懼的意味並沒有逃過瀟灑的眼楮。
「老頭我也走了,天機,你跟著你的大老公去吧,不要想念爺爺,我已經習慣雲游四方,跟著我你只有吃苦頭,女兒家,始終得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找到一個歸宿不容易,找到一個好的歸宿更不容易。」老頭淡淡一笑,已是拂著青衫而去。
「爺爺,天機會在心里想念您!」天機諸葛沒有哭,轉過嬌小的身子,眨著明亮的眼眸凝視著瀟灑說道︰「瀟灑哥哥,你會不會拋下天機呢?」
看著那個蕭條的背影,瀟灑如有所思,淡淡的笑道︰「怎麼會呢,走吧,我們回家。」
沒有讓人接,這是瀟灑事先就告訴他們的,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抱著天機諸葛瘦弱的身體,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背影,難道就不蹉跎?
回到熟悉的家,瀟灑升起一陣物是人非的感覺,看著他手中抱著的天機諸葛,劉玉貞一陣疑惑,他也沒有多做解釋,洗過澡以後換了身衣服,哄著疲憊的小丫頭吃過飯沉沉睡去以後已經接近傍晚。一番詢問下才知道劉阿八和許玉濤都沒有什麼大礙也就放下心來。現在,應該去看看那個深愛著自己的小妮子了,她現在是否含著眼淚佇立在窗戶等待著自己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