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生火起爐的東西也沒有,這讓周天羽有種想哭笑不得的感覺,暗道︰「感情這哥們,已經修煉成仙了,用不著吃東西。」這年頭,似乎還沒有打包這麼一說的吧,嘿嘿。微微的一笑,道︰「孫兄,還真節檢啊!」這句話是周天羽從心所發的。孫廷看了看這連自己都感到簡陋的草廬,看了看這連個招呼人坐的東西都沒有,于是訕訕的笑道︰「羽兄說笑了,這實在是……」周天羽看著孫廷的那一個窘樣,頓時便「呵呵」的大笑道︰「書中自有黃金千百兩,何須計較此時的兩袖清風呢?」周天羽幫著孫廷解了解這個窘境。孫廷感激的看了看周天羽,只見周天羽隨便的找了一個板子,便坐了了。心中頓時便有點兒納悶了,應該怎麼稱呼這個孫秀才好呢?頓時周天羽也不管了,道︰「允中兄,辛苦啊,不知往日,如何取得生計?」孫廷,頓時昂首挺胸的一股自豪之感,猶自生起,道︰「我輩讀書之人,以仕途為己任,想我寒窗十六載,今年方中秀才。如今每日替人抄書寫詞,代寫家書、撰,謄寫,對聯,銘文的,諸如關乎文字之類的活兒。」周天羽听到這,頓時頭大了「這,這都是些什麼活兒啊?」但他還是道︰「如此以為就會有所生計了,果然是一行是一行啊,隔行如隔山啊。」想到這,周天羽便苦惱了,自己毛筆字雖然也是非凡。想當初對著古文的熱衷,于是便參加了一個文學社,頓時在四年的大學生涯里,在文學社里呆的時間也算是有了五分之一了。所以周天羽自負對于毛筆字還是有一點信心的,而那畫卻是以毛筆來作的那周天羽便不在此列了,想到這,周天羽頓時便為自己的今後生計感到了一陣的頭痛。甩了甩頭,頓時便看到了孫廷正在提筆在一卷畫宗之上撰寫著什麼似的。于是周天羽便起身前到了孫廷的身邊,細細的看著,原來孫廷正在寫著剛剛周天羽所念之詩,撰寫在一畫之上。只見那畫中正是畫著晨曉河邊的景色,煙霧繚繞的,近處的河岸正對著一草廬,遠方的那層次分明的屋宇立在煙霧之中,詩意雀躍,意境清雅之極,其中還隱隱的出現了一道彎彎的月牙,正在西垂。只見孫廷一手的方正圓挺的字體,正氣大方的了現了在這畫的天邊的空中處,那一彎月牙正立上前方,那字體輕重有序,筆鋒銳利,豎勾有度,飛揚之間力度恰到好處。看得周天羽整個人為之一震,只見那那畫之中只把周天羽的詩略略的改了一句,那意境便更加的清雅絕倫了,更合這畫意了。只見那畫宗正書寫道︰「極目天邊晨霧曉,弦月西墜炊煙起。河岸草廬藏騰龍,他朝定然躍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