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一听到縣令這麼一問,頓時便知道縣令早有決定了。縣令名周平字少安一年前便上任到此,總共處理了十多件案件,雖說不是包公再世,但也可以算是清官,且決斷,辦案能力也是非一般,往往都會有自己的主張。那師爺李登字正清,舉人出身,後于宋寧縣擔當師爺一職近10年,為人也算正派,但也是一個極其中聰明之人。所以在這宋寧縣之中也並沒有多少冤假錯案,他也出了不少力。听到了縣令這麼一問,李正清頓時便道︰「大小,依小人之見,這宋寧縣之中,來來往往的哪麼多人,雖然我們境內並不是什麼官道的交通要道,但其中走南闖北的商販也不在少數,所以卑職認為這劉員外一案,因為案情關系,還有劉員外也聲名了不想張揚,所以必要時還是要讓興隆客棧的那幾位前來協助一番。卑職願前往一趟。」縣令周少安也是微微的一笑。因為這個李正清也道出了他心中所想說的事了,因此他便道︰「那就有勞師爺了。」李正清淡淡的道︰「不敢,這是卑職應該做的,那卑職先行告退了。」周少安揮了揮手,道︰「嗯,下去吧,這一趟要禮貌些,不要招惹什麼事回來。」從這一句話中可以看出,周平周少安還是對李正清所說的那個興隆客棧的人比較上心,所以才會有此一說的。李正清恭敬的道︰「嗯,屬下知道。」于是便順手的點了幾個衙役便離開了縣衙大堂。李正清一出了縣衙大堂,到了外面,頓時便嚴肅的對著跟在身後的幾個衙役道︰「你們一會辦事禮貌些,收起你們以前的那一套。」那幾個衙役,有些不解的問道︰「師爺啊,我們這次要去捉的是誰啊?」說完便疑惑的看著李登。李正清笑了笑道︰「不是捉,但也是捉,但方式不同,你們一會看我行事,別惹出什麼不必要的事兒出來。」那幾個衙役忙著答應的道︰「嗯,嗯,一會我們全听師爺的話,決不會出什麼岔兒的,絕對不會讓犯人跑了的……」李正清听到這幾個衙役的話,馬上的便感到了一臉的黑線,心中嘆道︰「唉,真不知他們是怎麼理解的。」知道他們理解錯了,因此又不得不再說了一下,道︰「一會你們不用做什麼,看我的,听我的命令就行了。」這下,這幾個衙役就沒有出聲了,一心的跟著李正清一路的前來興隆客棧處。李正清幾人一來到了興隆客棧這里,那個老板便迎了出來,對著李正清道︰「不知大小今天前來是何事?」李正清馬上的行禮道︰「有勞掌櫃了,不知這幾天貴客棧是否招待了一些外來人氏,因為本縣發生了一些事兒,所以卑職奉命前來了解一下情況。」「哦。」掌櫃頓做恍然大悟狀,後道︰「小店確實招待了幾位並非本縣之人氏,但不知是否跟大人所說之案件有關,那就得大人前去查印一翻了。因為這些人的關系,所以他們並不住在客棧之中,所以,還請大人移步。」說著,他只身的出來,為李登他們引路來了。
這下李登也有些納悶了,因為他眼前的這個人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當過大官的人,還有就是眼前這人的那種態度,還有那種氣魄,均不像是當過官的人。因為這眼前的這人,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官威,氣勢。須知當過官的人,其為人修養,氣度,均不會如此的,所以這下李登也不敢確定這個人便是這興隆客棧的真正的老板了,但這人所說的話,還有那伴隨著的動作,都是那麼的自然,並沒有那麼低人一等的感覺在里面,這就讓人有些詫異了。
看前眼前的這個十足商人本色,但卻還有一股書卷氣的掌櫃,縱然李登可以說是閱人無數,但他也看不出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來,要是這人的前身真的是禮部尚書,那這人也真的是太危險了。因為這樣的人,讓人看不透,猜不準,他真實的酬碼是什麼,目的是誰,動機是什麼?因此,李登也吃不準這個老板到底是誰,所以他也不敢托大,畢竟這事兒稍不留神便會惹事兒上身了。
現在李登在那掌櫃的身後看著前面那個正以一種十分沉穩,有規律的步伐行走著的掌櫃,這時他也在這剎那間看到了一點什麼似的,這一種沉穩,還有這一個步伐,讓他想到了一點東西。李登看到這,馬上的便仔細的觀看起那掌櫃來了,只見那掌櫃每跨出一步都是相當的穩健,且行走之間那整個人都相當的自然,並不是刻意制做出迷惑人的視線而為之的。看著健步如常的掌櫃,那背影,也因為這份自然而生出來的那氣度,也漸漸的變得高大了起來了。
這下,李正清的心里也有了一個模模糊糊影像在心底形成了,那就是這眼前並不是那麼起眼的人,或許真的就是那個禮部尚書沈鈞。沈鈞字健儒,廣東人氏,官至禮部尚書,仕途也可算是曲折,大起大落的好幾年,今後將會提到,現在就先買個關子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