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清揚在得知安安已經提前離開的消息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往晨星墓園,他相信她一定會去看她母親的。
果然,當他走進熟悉的那塊墓地時,果然見到墓碑前面擺放著一束新鮮的烈火鳥。平時他去打掃都是帶著白菊,而她見自己的母親才回送烈火鳥。
只是靜謐的偌大園子里,除了風吹動樹梢的聲音驚起一片片的鳥鳴外,到處都顯得格外安靜甚至蒼涼。安安已經離開了!那麼她下一步會去哪里呢?
卓清揚帶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回到清灣的家中,滿以為自己一開門,說不定有個大驚喜等著自己,可是沒有,奇跡到底是沒有發生。屋子里還是那樣沉悶,除了他個人的痕跡外並沒有任何其它。
他緩緩月兌下大衣,有些沮喪地坐在沙發上,只為著此刻他心中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年都這樣不見她慢慢等過來了,可是這一刻,卻是如此心急如焚,如此的擔憂害怕。
正是知道現在的年安安心中已經無所牽掛,所以他才格外憂心,此刻他恨不得能翻天覆地,將她找出來。
就在此刻,手機中傳來悠揚的鈴聲,卓清揚接起來,聲音疲憊,「執行長。」
「是我啦,阿寧!安安接回來了嗎?」卓清揚將電話拿開來一看,的確是冷戰飛的私人電話,但是里面講話的人的確是阿寧。
「沒有,她提前離開了……」
話也也你。「啊,那快去找啊!戰飛……你也去,趕緊讓人幫著去找。」現在的阿寧說起話來比什麼都管用,那邊沖著冷戰飛一開口,立刻就听他將電話接了起來,「先把消息傳到海關各處去,如果有年安安的出境記錄馬上就能查得到。對了,讓東臣多派些人找,只要還在島內,人就不會找不到。」
冷戰飛想起當年滿城找上官寧的時候也是這副架勢,現在輪到卓清揚又來一次,他還有些心有余悸。
還不等通知蔣東臣,卓清揚只是給海關法了個通知,立刻就查出來,年安安已經在中午就出境了。
想起當年阿寧藏得那叫一個隱蔽,卓清揚的心都涼了,這一次,安安會去哪里呢?
想著他給冷戰飛撥了個電話︰「萬一安安同阿寧聯系,你務必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冷戰飛想起這事仍有幾分惱意︰「你以為我是你嗎?兩年前足足藏了阿寧三個月才讓我獲知消息。放心吧,我不會瑕疵必究的。」
晚上,三人說在皇家會所約好見面,冷戰飛帶著阿寧和女兒冷君遙,蔣東臣則牽著懷孕已經六個月的葉向晚一同來了,越發襯得卓清揚一個孤家寡人寂冷淒清。
他一個人帶著滿身的寒氣走進門來,立刻被護妻的蔣東臣撥到一邊去︰「快點把外套月兌了,便把我們家小寶貝給凍著了。」
這話說得葉向晚面色一紅,真真是酸倒了人的大牙。
「你們這是約好了存心讓我不舒服是吧!」卓清揚臉臭地看看倆人都是佳人在懷,一臉臭屁得意的笑容,本就滿月復心事的他越發愁腸百結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可都是有過追妻千萬里的經驗的,帶著她們來也許對你比較有幫助。想當年,你能跑到眉州那個地方去,可真是出人意料。」冷戰飛想起當年的一把辛酸淚,今晚可是要讓卓清揚連本帶利都還回來了。
蔣東臣不接他的話,兀自用大掌輕柔地撫摩著葉向晚挺起的大肚子,沒心思理會其他人。
「阿寧,你說安安會跑到哪里去呢?」卓清揚哭著一張臉問上官寧。
阿寧媚眼如絲,顧盼神飛地看著自己老公輕輕一笑,幾乎勾走了他的魂魄︰「既然是去了內地,肯定是要找她熟悉或者是與她有關的地方去了,以她的個性,不是個會亂走的人。」
卓清揚順著她的提示想了想,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北京?」
這的確是有可能的,安安在北京念的大學,對那個城市頗為熟悉,至于其他地方,似乎真沒听她提過。
蔣東臣勾起唇角笑了笑︰「你啊,趕緊讓老爺子在北京幫著找吧!要不然,你像個計策引她出來也行啊!」
「計策,現在她是鐵了心地不想理會我了,能有什麼計策能令她出現啊。」卓清揚也不管其他人,徑直就灌了一口酒,嗆得他喉頭發麻。
「比如說謊稱你出車禍去世,或者得了不治之癥之類的,電視和小說里不都這麼演嗎?是吧,老婆?」蔣東臣一開口獻策,卓清揚還沒動作,他的頭就被葉向晚狠敲了一記。
葉向晚比較愛看蔣東臣口中的「狗血電視劇」,以前將她關在家中,只要回家就看見她抱著電視機哭天抹淚的,後來懷孕了,醫生交代不能悲傷過度,他就連電視都給全封了起來。
「你這是出的什麼餿主意,清揚正要讓媒體抓到這點事炒作,只怕安安沒找出來,先把老爺子和夫人給嚇死了。你以為明港這些媒體是任你在手中揉捏的嗎?若是知道是計,還不被口水淹死啊。」阿寧一邊幫小君遙擦手,一邊斜著眼看著蔣東臣。
「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己去找吧!總之,上天入地,我就不信一個女人我還找不到了!」卓清揚見這一桌子的人就沒一個能真正幫自己解困的,越發氣惱了。Pxxf。
冷戰飛見他火氣越來越大了,也知道玩笑也開得差不多了,于是正色道︰「就按照原計劃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聖約翰醫院這兩年被那母女倆弄得烏七八糟,你這暗里的收購計劃原本也是想等安安出來後告訴她的,現在既然她不在,那麼你還是繼續進行,這麼大的事情,又是事關她父親的心血,她不會無動于衷的。到時候,你把手中的事都處理妥當了再去北京找她也不遲。」
「這個主意不錯!」大家紛紛附合道。
卓清揚默默想了半晌,也沉沉點了一點頭︰「現在也只好這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