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杏眼圓瞪,粉唇輕啟,眼神從最初的疑惑變成了滿滿的驚訝。
她不敢置信的雙手捂住了嘴巴,雖然此刻不能開口表達自己的激動與喜悅,可是之前所經歷過的種種困苦與精神上的折磨,在孩子面前,似乎變得不再重要。
倆個人相對著傻笑了很久,直到接近中午時分,安安突然伸手指了指擱在沙發上的包,示意他拿過來。
卓清揚取過包來,好奇地看著她在里面翻找出一部手機來。
「你現在嗓子還沒好,如果你想跟誰聯系就由我代勞吧!」卓清揚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拿手機。
安安緊緊握住,鼓著腮幫子看著他,接著迅速在信息界面打了幾個字︰「現在我只能用這個跟你交流了。」
卓清揚看見上面的字,突然大笑出聲,可是沒有高興一會,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還是趁她不注意把手機一把奪走了︰「想和我交流的話還不容易,一會我就讓人送塊寫字板過來,手機的輻射對寶寶不好。」
那一臉的正經與嚴肅讓年安安先是看得目瞪口呆,隨後便笑得前仰後合的。
才在醫院里躺了兩天,年安安除了嗓子之外,都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因為考慮到長期呆在醫院里對孩子不太好,所以兩人便搬回了家中。
阿寧特地為安安物色了一位可靠的佣人,從這一天開始,幾乎所有的家務瑣事都不需要她再動手了。聖約翰那邊卓清揚也打好了招呼,強制的不讓她再去上班了。Pxxf。
原本不喜歡這樣乏味生活的安安考慮到自己現在聲帶受損,無論是工作還是外出都只會帶來麻煩,也只好接受了大家的好意。一下子閑下來,她便立刻感受到了作為「國寶」的痛苦,就連她自己下個樓梯,卓清揚和佣人看見了都會緊張兮兮地要上來扶她。
卓清揚在安排妥帖了她的日常起居後,便回到公司開始正常作息的工作了。比起往日那個熱情如火的男人,安安發現最近的他冷靜得不像話。
用過晚餐,年安安鼓起勇氣主動拉住卓清揚的手,拖著他要做到客廳的沙發上一起看電視。
卓清揚默默盯了她半晌,突然安撫性的一笑,伸出手來撫了撫她的臉頰︰「乖,現在有了寶寶了要少看電視,我還要到書房處理點公事,你自己上去洗澡有沒有問題?」
溫柔的話語幾乎能夠滴出水來,可是話中明顯的拒絕意味足以讓年安安的薄臉皮難堪了。她漠然地點點頭,悄無聲息地便朝樓上走去……
卓清揚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心髒好似被一拳重重擊中,不知道有多麼想追上前去將她摟在懷中,可是他不能……
鐵青著一張臉走進書房,到酒櫃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昂首欲喝的時候又恨恨地頓在了桌上,這種時候,他可不能有絲毫的破戒。最後只得讓佣人端了一杯果汁進來,他將杯子端在手中,遙遙透過窗戶望著外面清灣平靜的海水……
就在此刻,籠罩在黑暗中的書房中突然響起「啪」的一聲。
房間驟然大亮,這突如其來的動靜也驚動了站在窗口的卓清揚,他聞言轉身,原來平靜的面龐上在看到來人時頓時變得僵硬了,就連身體都微不可查的輕震了一下。
安安身穿著卓清揚的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衣,下擺堪堪的蓋住了嬌俏的,卻露出了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瑩亮的色澤好似牛女乃一般細膩柔滑,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滑膩的光澤。
兩只過長的衣袖被她隨意的松松地挽到手肘處,一對玉臂光滑無瑕,隨著她平靜的呼吸起伏,從松松的領口便可以看到那微微隆起的溝壑。
一抹幽暗的光芒從卓清揚深邃的眼眸里一閃而過,稍縱即逝。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可是沒有維持多久臉色就變得有些急怒。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幾個大步走到她的身邊,將靠在冰冷牆上的小身體一把拉進了自己懷中,當感受到那寬大的衣衫下是略微冰涼的皮膚時,忍不住低聲斥道︰「怎麼穿成這樣就下來了,就不怕著涼了傷到孩子嗎?」
安安原本笑著的眼眸一下子變得感傷起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明在醫院的時候他還對自己是百般的呵護,怎麼反而回到家里了就變了個人似的?
難道他是嫌棄自己的不能開口?還是因為重視孩子更甚于她了呢?
莫名奇妙就被改變的生活讓她突然變得孤單無助,而卓清揚對她的刻意躲避更是讓人心傷不已。
她都用上了美人計想來吸引他的目光,可是他在乎的卻仍舊是孩子,對自己這身打扮根本就無動于衷。
讓好好是。安安傷感地轉身打算離開,卓清揚卻不自覺地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她,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襯衣里的風光,稍稍將視線移開,聲音暗啞地說道︰「我送你回房。」
安安蹙起漂亮的眉頭,會有回頭,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卓清揚從背後一個打橫便將她抱了起來,客廳中點著一盞微暗的燈,他即使抱著安安也是腳步輕盈。
剛剛將她放到床上,又要離開,卻被安安一把扯住了手臂,懵然無措地大眼楮里寫滿了疑問,寫滿了落寞。
卓清揚雙手放在身體兩側,目光從她襯衣敞開的衣領處掃過,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起來。
安安等待著他的反應,見他身體緊緊繃著,忍不住雙手握住他的手又搖晃了一下,說不出話來的唇委屈地輕輕嘟起。
她身體里散發出來的期盼與渴望都在挑戰卓清揚的忍耐力。
當她見他依然沒有反應的時候,突然松開手,開始一顆一顆解著自己襯衣上剩余的紐扣。
卓清揚見到她的動作,心跳頓時加速,上前便摁住了她的手︰「安安,不要這樣……我……」
安安的眼神追問著他,其中有說不出來的疑惑,身體朝床里面挪了一挪,正好空出屬于他的位置來。
「安安,我怕……我怕我控制不住會傷了你!」無比艱難的一句話終于從他的口中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