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直疼的她眼淚嘩啦往下掉。
歐克宇在下一秒濃眉凝緊了,忍住後背的劇痛,他轉身,猛然一把用力,牢牢抓住了歐老的拐杖。
然後一個用力,牢牢往懷中一帶,歐老的拐杖松手了,「砰!」的一聲,他的身體也給摔在了樓梯石階之上。
歐克宇的拐杖重重的給摔在了地上,沖著他冷哼,「哼——」
轉頭看宋承歡的手,心疼的握起來,「承歡你怎麼樣?」
宋承歡望著他搖頭,只是那眼淚還在止不住的 里啪啦往下落,整個手背加手掌已經高高的腫起了。
歐克宇的心中忽然有一股激流涌過,想當你,媽媽也曾經是有一回為自己這樣傷了手掌。
那是黑貂的人找來,要媽媽還他借他的高利貸,自己就強出頭,想替媽媽扛下來,可是黑貂的一拐杖砸下來,
媽媽護住,拐杖砸在媽媽的手掌之上,媽媽的手掌就成這樣了,連同手背帶手掌都高高的腫起了。
而今又是宋承歡為自己這樣的護住,一棍敲下來,她的手掌和手背也全都腫起了。
歐克宇的目光中燃燒起了不一樣的光波,帶著濃濃的深情,「承歡你沒事吧?」
這已經都是她第二次這樣捍衛他了,第一次是她在這所豪宅之中為他打了歐霜,而這一次是為他擋了歐老一棍,傷了自己的手掌。
「承歡……」他在輕喃著她的名字。
而宋承歡愣怔,她在愣愣的看著歐克宇,仿佛這都轉換了時空,歐克宇眼中這樣的真誠溫柔和深情是她從未有看到過的。
他對她的這一刻,柔情和關切是真真的,再真真的。
「承歡你沒事吧?」歐克宇抬頭看她,只見她只眼淚 啪的滾落,就知她傷的不輕,疼的厲害。
他更是心疼,濃眉擰成了一條線,對著佣人在吩咐,「你們還愣著在干什麼?!趕快給我找醫生來啊!要找楚牧來!」
楚牧是他處理緊急情況,比如槍林彈雨中有人不幸中彈,又不方便去醫院時用的高級醫生。
一邊又在對著歐老怒吼,神經早已失去理智,「你以為我只要了你一個歐霜的斷手斷腳,外加斷了兩根肋骨,躺在醫院里嗎?!」
「難道你就沒有得到消息,你的分舵,最得意的獵手堂早已不在了,被人給轟了!」
什麼?歐老的身子一陣飄搖。
「還有你的黑市地下拳擊賣場,也給讓人轟了,拿下了,不在了!」
什麼?歐老的身子再連接倒退,踉蹌的腳步後退幾步,剛站起了身體又險些跌倒。
他蒼老的身子,滿目蒼涼的眼光在看著歐克宇,仿佛在此刻就看到的是一尊神,地獄的使者。
滿目蒼涼的臉,他忽然蓨的笑了,狂笑出聲,「哈哈……」
像極了一種發泄般的笑,
又像極了一種極度痛苦的笑,
很沉重,很壓抑。
他的兒子終于可以對付他了,他把他給養成才了,是他想要的那樣的結果!
偌大的一個黑幫陣營,還有一個歐氏國際,他可以引領了。
「哈哈……」他狂笑,他可以閉眼了。
即便就算是到九泉之下,他也可以笑著瞑目了。
「歐克宇你做的好!」他這一句話是咬著牙說出來,手里猛然多出一把槍來在對著歐克宇。
宋承歡的眼楮瞬時睜大,她的眼淚也立時消失了,快步上前一步,伸手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歐克宇的身體之前。
就像用自己的羽翼護住小雞的母雞。
這一刻讓歐克宇再次的為宋承歡深深的驚怔了,她這樣的保護自己,下意識的行為,難道會是裝能裝的出來的嗎?zVXC。
那她的演技就太高了。
歐老的槍口黑洞洞的在對著宋承歡,她瞪大的眼楮,毫無恐懼的在看著歐老,「歐老爺子,虎毒不食子,你要是想殺,就來殺了我吧!」
「昨晚的一切事都是我所授意的,因為我太氣憤歐霜小姐在婚禮上那樣羞辱傷害了我!」己給經到。
「我的媽媽……」
「躲開!」還不等宋承歡嗦完,歐老爺子已經在沖著低吼了,滿目蒼涼的眼中盡是蒼涼和失去理智。
宋承歡的身體定在那兒了,咬緊牙關,她就是讓自己死,也不要讓這歐老傷了歐克宇。
只是此刻這如此堅決的意志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之心下只有一條念頭,那就是要保護歐克宇。
歐克宇的目光微微的眯起,心再度的驚怔,看到保護自己的宋承歡如此的意志堅決。
他挑釁的故意向歐老揚起了眉,沒想到吧,這就是他派來的人,如今如此輕易竟然就到了他的旗下,
倒戈投降,居然面對著他黑洞洞的槍口要保護自己了。
歐老看到他此刻如此囂張而又得意的笑容更是氣憤的臉色烏黑鐵青,失去理智的理智,「你躲開!」「砰!」的一槍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早已射出。
宋承歡目瞪口呆,在驚怔的看著那枚子彈如風的速度一樣向她射來。
她知道這一彈她要被打中,畢竟重傷,或者必死無疑。
子彈直直的向著她的腦門飛射,而正是歐克宇的心髒位置,因為宋承歡的個子低,所以她的額頭,正好到歐克宇的心口位置。
歐老的目光滿目猙獰,在等著這一槍的後果。
歐克宇的眼中立時迸射出火焰,下一秒,他伸手,腰間一把袖珍手槍已經被他握在手中,抬手開槍……
「砰!」的一聲,兩顆子彈兩兩相撞,在空中爆發出巨大的火花。
歐克宇的動作之快,快如閃電,歐老再一次滿意的笑了。
他的兒子,這就是他的兒子……
他培養他成功了。
電光火石間,歐老的這些表情收起來,這一切也發生的太迅速。
驚魂未定的宋承歡轉身向歐克宇的懷抱撲去,他牢牢的抱住了她。
大廳里,氣氛一團詭異。
連眾人的呼吸都听得清晰。
歐老揚槍,歐克宇也再度揚起槍來,父子倆的槍口在直直的對弈著。
空氣中,似乎馬上就快要殺氣四濺,氣氛森冷的可不是一般森冷,如冰凍的空間,冷的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