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關心梨倒在了血泊之中,開著一輛皮卡車的人已經遠去,開車司機肇事而逃,壓低的帽沿,根本不能辨認出司機的模樣來。
司機遠離了肇事現場之後,抹掉了車上的指紋,然後才棄車離開。
司機在戴著鴨舌帽時,咋一看上去是個小個子的男人,但是,當月兌去了帽子之後,卻露出了長長的頭發來。
這個司機,是個女人。
她——就是江晨。
江晨和胡吉濱逃離了之後,胡吉濱終于是將江晨救了過來,她的身體慢慢的好了起來,恢復了一個正常人,但是,卻是每天都要打針來維持生命。
今天,她來到了市里,卻無意中看到了關心梨獨自走在了街上,對于簡含薰搶走了靳寒一,江晨的心里已經是扭曲到了變態,于是想也沒有想,她就開車沖了過去。
她今天到了這步田地,什麼也沒有擁有到,男人、孩子、家,都沒有。
而這些,簡含薰都有,那些應該是由簡含薰擁有的東西,本來是應該屬于她江晨的,但是,就是因為簡含薰的存在,她才沒有這些。
而且,她現在連健康也沒有了,每天都要靠藥物來維持生命。這樣的她,將憤恨和不平在這一剎那,全部發泄在了關心梨的身上。
簡含薰讓她痛苦,她就讓簡含薰也痛苦,這樣才能讓她的心里好過一些。
江晨回到了家里,胡吉濱還要練藥。
「回來了?今天好些了沒有?」胡吉濱放下針藥,走過來問她。
江晨微微一笑︰「今天我的心情很好,吉濱,你的藥很有效呢!」
「這樣就好。」胡吉濱也笑了,「只要我們堅持,就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
江晨看著他︰「辛苦你了,吉濱,你才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男人,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胡吉濱微微一怔,「我只想你好起來。」
「其它什麼也不要?」江晨眯了眯眼。
胡吉濱沒有說話,江晨卻開始解自己的鈕扣,然後將衣衫一件一件的月兌了下來,赤身走到了他的跟前,伸手撫上了他的胸膛︰「不要告訴我,你不行吧!」
江晨的身體雖然經歷了這一段時間的病痛,瘦了很多,但是她成長在警察世家里,自小就練武強身,身段還是保養得非常不錯,此刻,全部展現在了胡吉濱的眼里,讓胡吉濱一時就忘記了今夕是何夕了。
當胡吉濱猛然醒悟過來時,他一手抱起她,將她抵在了試驗室的桌上,然後和她糾纏到了一起……——
醫院里,搶救室外。
簡含薰拿著化驗單,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上面的結果︰簡輝龍是B型血,關心梨是O型血,而簡含則是A型血。
那也就是說,簡含薰極有可能不是簡輝龍的女兒,但關心梨對簡輝龍是忠貞不二,她不可能和別的男人造就了一個簡含薰出來,她還有一層更深的意思就是說,簡含薰可能不是簡輝龍和關心梨共同的女兒。
簡輝龍看著化驗單驚詫不已,而靳寒一也對上了簡含薰問詢他的目光,他當然也不會懷疑簡輝龍和關心梨的愛情忠貞有問題,可是,簡含薰有這樣的結果,確實是出乎了每一個人的意料之外了。
靳寒一沒有說什麼,而是道︰「護士小姐,先抽我的血,我是O型血。」
簡輝龍此時也默認了,于是就讓靳寒一去獻血,一邊去別的血庫調血過來用,而簡含薰則木然的站立在了原地,她握著化驗單,也猜到了自己的幾種可能了。
「含薰,先來坐下。」簡輝龍見她如此失魂落魄,就拉著她來坐下。
「爹地……」簡含薰看著他。
簡輝龍也凝視著她︰「先別急,等你媽咪醒過來,我們再重新查一遍,剛才那護士可能弄錯了呢!是不是?」
「嗯。」簡含薰也寧願是弄錯了結果。
因為,她也不想接受這樣的結果。
當靳寒一抽完了血,走出了輸血室後,來到了簡含薰的身邊,見簡含薰手上依然是捏著那份化驗單局促不安,他輕聲道︰「薰兒,我剛才問了醫生,他說媽不會有事的,你不要著急。」Pxxf。
簡含薰點了點頭︰「謝謝你……」
「別說這些傻話。」靳寒一安慰著她。
「我……我想去一下洗手間……」簡含薰站起身。時要要在。
靳寒一和簡輝龍互相望了一眼,看著她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了長廊的盡頭,兩個男人都沒有說話。
沉默,依舊是無盡的沉默。
這時,靳寒一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這種尷尬和沉默。
「說!」靳寒一迅速的接了電話。
「老大,我們查了那輛肇事車輛,車主在十天前報失,而調了監控錄像來看,開車的是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而我們現在找到了那輛肇事車輛,車上的指紋已經被人抹去,肇事司機不見蹤影,暫時還查不到線索。」對方說道。
靳寒一听後,明白了這一起肇事車禍,就算不是有預謀,也是有動機的作案了。
「好,我知道了,圍繞這輛車近幾天來有沒有做什麼展開調查,不要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我馬上會趕過來。」靳寒一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然後對簡輝龍說道︰「簡廳長,目前已經找到肇事車輛,我現在趕過去,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留下。」
簡輝龍擺了擺手,示意他去好了。
靳寒一轉身離開,走到樓梯處,經過洗手間時,他看到簡含薰這麼久還沒有出來,他于是走了過去︰「薰兒……」
簡含薰從洗手間里紅著眼楮走出來,「靳寒一,我會不會不是爹地媽咪的女兒?」
靳寒一看著她,伸手將她擁入了懷中︰「薰兒,不哭了,血型的事情等我回來,你先不要去想。」
「你要去哪里?」簡含薰抬頭望他。
「交通肇事的車輛已經找到,目前可以認定不會是偶然,我現在趕過去,看看還有什麼線索留下,你留下來等媽醒過來,我忙完了馬上就會回來。」靳寒一揉了揉她的頭發,又抹去了她的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