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警察離去了，涼煙還將自己埋在寬大的外套里。
縈繞在鼻端的都是屬于他的味道，強勢的男性氣息，帶著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很好聞。
但，只是那稍稍一眼，涼煙也已經感受出來。
「成功了我就能辭職，所以總要上心一些。」涼煙聳聳肩，狀似不在意的回答。
他變了……
腦子里，好亂！
既然已經知曉，涼煙無從反駁，只能點頭。甄念念的視線，灼灼的停在涼煙唇上，涼煙心里一驚，她會不會看出來什麼？
甄念念有些淒楚的將話接了過去，「是慕岩，是嗎？我認識他的車。」
展慕岩的眉心皺得更深。轉過頭來瞥了眼涼煙。
望著他的車離開，消失在暮色中。涼煙才終于抽回自己的視線，還是戀戀不舍。
月兌下外套還給他，下了車。
就像他對自己一樣……
嗯？
她的話，讓展慕岩皺起眉。
什麼叫他放心？
她心跳得更快，小臉更紅。甚至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麼面對他，或者說點什麼才好。
展慕岩哼了一聲，「你倒是對工作很上心！」
想到剛剛他護自己的樣子，心底閃過一絲悸動。
還沒等自己拿鑰匙開門，門卻忽然被人從里面拉開來。
「為什麼不離婚？」他冷笑，「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妻子，連最基本的義務都做不到，他有什麼資格留住她？」
從來沒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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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煙一愣，想到自己的不良酒品，也汗顏。撫了撫額，乖乖的點頭，「知道了。」
展慕岩立刻將車調了頭，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多呆。
「念念，我……」涼煙想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展慕岩望了她一眼，又將視線調回到路況上，才不甚在意的道︰「從來沒有開始，算什麼結束？」
展慕岩狠狠瞥她一眼，「就這麼想走？」
長吁口氣，敲了敲自己的頭。涼煙，轉身擁緊自己往家里走。
她的嗓音還是那樣溫柔，展慕岩听得清晰，居然還是忍不住將車停下。把車窗降下，探出頭來，雙眸眯著，警告她︰「席涼煙，以後你最好是滴酒都別沾！」
車廂內，很安靜。涼煙能清楚的听到自己仍舊平順的呼吸和心跳。
展慕岩將車平穩的開到街上，比起涼煙，此刻的他冷靜許多。星眸如子夜般專注的望著街上的路況，讓涼煙無法猜透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什麼。
將來，他會和念念在一起，而她，為了孩子們也要打造一個新的家庭，所以，她沒有資格飛蛾撲火。
這麼一想，涼煙心下忽然覺得沒勁極了。所有想問的問題，一時都噎在唇齒間，欲言又止。
涼煙還是等他的車經過自己腳邊時，叮囑他︰「路上要小心一點，你身體不好，早點休息。」
她不能再亂想了！
面尚化和荷面和。「涼煙，剛剛是誰送你回來的？」她問，嗓音依舊輕緩。
或許，在黎蔓青眼里，他們是真正在一起過的。
看來，一會兒還真得給蓮少打個電話才行！
記得上次，黎蔓青扇自己一耳光時，他全程都只是冷眼旁觀。如果不是蓮少在，她或許還會被羞辱得更甚。
涼煙還有些晃不過神來，下意識模了模自己的頭發。
明明知道不可能有將來，她又怎麼可以放任自己飛蛾撲火？
他的一再撩撥，每回都幾乎讓她以為或許他對她是有一點感情的，不然，怎麼會吻她？甚至會……這樣親密？
是吧！現在離開大概為時不晚。如果再呆下去，再和他糾纏不清，涼煙只怕自己會再沒有力氣抽身。
這就是他對黎蔓青的定義？相當無情……
涼煙緊抓著外套，望了他一眼，試探的問︰「你和她結束了？」
好像做了錯事被當場抓到，面對念念時，涼煙居然心虛得不敢直視她。
她想說什麼，讓這種氛圍打破。卻听得他率先開口，語氣很淡︰「頭怎麼樣了？」
他們會發展到這兒，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今晚，經受得實在太多了點！
可是，在他心底是怎麼想的？或許，這一切在他看來只是一場大家都心甘情願的游戲。畢竟，誰也不是未成年人了。
他只是單純的發表自己的意見。涼煙多看了他兩眼，最後才扯扯唇，「你放心，我會和我哥溝通一下。或許，他會改變主意。」
涼煙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說︰「念念有和你提過嗎？我哥突然說不離婚了。」
「沒什麼。」涼煙輕輕搖頭，只是將視線落在窗外。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她轉過頭來望著他，「在想這個案子能不能成功。」
「你想說什麼？」他是個敏銳的人，輕而易舉的察覺出她轉變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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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煙這才想起這回事來，搖頭，「不痛了。」
展慕岩微微側過臉來，望了她一眼，「剛剛黎蔓青下手不輕。」
想到慕科，想到如今的展家，想到里面他的愛人甄念念，涼煙能體諒他此刻的心思。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只擔心自己會把情況弄得越發糟糕。
展慕岩直接把涼煙送到席家大門口，望著席家閃耀的那盞燈，想到自己家現如今的黑暗和空洞，展慕岩的眸子一暗，皺眉，將視線挪了回來。
指尖踫了踫自己的唇，仿佛那兒還殘留著他的氣息，讓她心跳難耐。
這女人是什麼意思？
甄念念就站在門口，雙目直直的凝著涼煙，軟軟的眸光卻分明有著控訴和不動聲色的質問。
「涼煙，是我先愛上他的。你和你哥，不能都這麼對我……」甄念念說著，眸底已經涌出點點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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