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我才是孩子們的親生父親,什麼見鬼的陸子宣,給老子滾到一邊去!」
安翊臣再也忍不住滿心的怒氣,一把提著展顏的衣領,一直將她提到了樓上的房間,然後‘踫’的一聲將房間的門鎖上了!
「你想干什麼?我可沒什麼好跟你說的!」展顏戒備的看著他,想到喬喬,想到了很多很多,心,更沉重了。
那是屬于父親的筆跡,看樣子是一些屬于支票錢幣交易的相關字據。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對上了安翊臣那張黑得跟大便似的俊臉,那眼神,真的好可怕,好冷酷,好嗜血,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展顏的手快速的放在了門把上,就要開門出去——
不管怎麼說,朵拉和迪亞哥都是他的親生骨肉,若是讓他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孩子叫陸子宣那個該死的叫爹地,休想!
「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什麼見鬼的不要耿耿于懷,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真是該死!」安翊臣見她說得那麼沒心沒肺的模樣,心里幾乎氣炸了!
「你到底說是不說?」展顏的耳根開始泛起一抹可疑的暈紅,氣呼呼的低吼著。
不,死了都不許!
「你很清楚,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太多太亂了,別在重蹈覆轍了,更不要讓孩子們涉足其中,他們還小,受不了的……」
「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安翊臣拿起那公文袋內的一張空白的支票簿,抽出來,送到了展顏的眼底——
半響,見安翊臣沒有說話,展顏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但眼楮一下子瞪圓了,因為,安翊臣竟然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蠻橫的將她困在自己牆壁和他的懷抱之間,動作極其強勢……
「我說了我會保護好你們!該死的,你這是不相信我嗎?」安翊臣氣得眼瞳血紅,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覺得我不理智?」安翊臣滿心的怒氣無法發泄,憤憤的盯著面前這一臉慌亂的小女人,邪魅的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傾身看她,剛毅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柔卻顯殘忍的冷笑,下顎緊繃,語氣中有著難掩的怒氣,「你說你不可能愛上我,難道你……愛上陸子宣了?」跟怒意那。
「你不知道我一向喜歡鎖門的嗎?尤其在我馴你這種不乖的小野貓的時候……」安翊臣輕易的將她扯了回來,眯著眼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副有些不安、有些閃躲的臉,突然邪魅的笑了起來,「女人,我記得你已經二十四歲了,可以結婚了……」
「安翊臣,我只是一個小女人,我經不起那麼多事的,六年前的事若是再來一次,我承受不了,孩子們更是承受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展顏微微揚頭,無可奈何的說。
展顏看著面前男人愈發幽暗的色眸,骨碌骨碌的大眼楮驚慌的四下亂瞟著,身子緊緊的朝著身後的矮櫃抵著,試圖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zVXC。
雖然很不想這樣像他示弱,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展顏還是懂的,她努力的平復了滿月復的憤怒,以盡量平和的聲音對著他說道︰「安先生,你我都是成年人了,六年前,你耍我玩我可以不在乎,今天你耍弄我的好朋友,我還可以假裝視而不見,我知道結婚對你而言不算什麼,但是對我來說,很重要!婚姻不是兒戲,我不希望嫁給一個讓我沒有安全感閃婚後很快就可能離婚的人,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所以,很抱歉,你的要求,我無法答應,你還是找別人吧!」
「真是天意,我這麼辛苦查到的一些證據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你看到了,真不知道是我太倒霉還是你太幸運!」安翊臣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一臉輕笑的說。
「是啊,是啊,若是你跟喬喬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婚姻就放了她,讓她去找那個她真正心愛的男人吧?你也一樣,天涯何處無芳草,以後你會發現,其實,對你而言,我展顏什麼都不是……」展顏忍著心悸故意這樣貶低自己,有些語無倫次的說。
「恨你們家難道就要整死你們家?展小顏,果然如孩子們所言,你真是笨死了,沒救了!」安翊臣伸出白皙的大手,如拍小狗一樣拍了拍她的臉頰,眼底絕對是十足的惡意!
罷了,就暫且借用一下吧,反正陸大哥也不會介意!
「喂……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干嘛……放手!」展顏揚了揚秀氣的眉,憤憤的怒斥著,身上寬大的睡袍因為掙扎隱隱露出了若隱若現的誘人弧度……
除非他死了!
展顏眼底閃過一抹困惑,以及一個大膽的猜想……
「呃……安翊臣……別開玩笑了,我記得我剛剛已經告訴你……我已經答應陸大哥……」
「不要!」展顏反射性的躲開。
什麼叫做她二十四歲,可以結婚了?難道上次他們沒有……
多久了,安翊臣心里多久沒有這種肺都要氣炸的感覺了,突然笑得陰風陣陣,「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惹人生氣的潛質!」而且還有不怕死的潛質,從六年前到現在,一直都是,從未改變過!
「沒得商量,你只能乖乖配合,除非你不要那兩個孩子了!」
會考慮。
「呃,安先生,你想說什麼?」展顏表情更加不安了。
「所以,展顏,我決定跟你結婚,給孩子們一個真正的身份……」安翊臣淡淡的說,眼底帶著一抹笑意,「你不是最怕孩子們受委屈的嗎?我不信你會不答應……」
「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麻煩你而已!」
「沒錯,六年前你才十七歲半,我怎麼可能跟你結婚?」安翊臣唇邊依然帶著醉人的微笑,但是卻令展顏恨不得一拳打破他的臉!
‘踫’的一聲,矮櫃上的某個土黃色公文袋一下子掉了下來,從展顏的頭上砸了下來,除了帶來無數的灰塵之外,還有那文件袋上令她震驚的熟悉筆跡——
「你確定沒什麼好說?陸子宣到底跟你什麼關系?你為什麼要跟他同居?難道你打算嫁給他?」安翊臣危險的聲音成功的制止了展顏想要逃開的腳步。
「真的跟你沒有關系?可是你不是恨死了我們家嗎?」展顏猶有疑惑的問。
「是,我答應過陸大哥了。」
「是又怎樣?」展顏昂著頭,眼底深處帶著一抹不安,跟安翊臣兩人跟斗雞眼似的怒目而視,詭異的氣氛在空氣中悄悄流竄,「我愛上哪個男人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展顏當場抓狂了,怒氣噌噌噌上去,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該死的,你當我是什麼?」展顏憤憤不平的昂起頭來,直視著他,字字鏗鏘,「孩子是我生的,你沒有權利奪走他們,再說了,你這樣逼迫我到底有什麼意思?你不愛我,而我更不可能愛上你,所以,我絕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委屈自己嫁給你,就算是為了孩子們我也絕不會——」
「說,你可以繼續說……」安翊臣忍著怒焰狂燒的沖動。
「你和我父親做了什麼?難道他的死……真的跟你有關?」展顏不安的看著手中的一張字據,心中七上八下的,但依然忍不住情緒,用著質問的口吻追問著。
好,很、好!
看著她激動的反應,安翊臣皺眉,一把抓住她,一直拉到了水藍色的大床邊,薄唇微勾,笑得極其嫵媚風華,「女人,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心——」
NN個熊的!竟然是騙自己的!可惡!該死!
展顏小心翼翼的說完,這才抬頭看面前這男人的臉,天啊,怎麼黑的跟包公似的,而且那眼神,好可怕好詭異啊,她不安的蠕動嘴唇,小小聲的說,「算了,你不喜歡听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喜歡怎麼著怎麼著吧,我不奉陪了,再見!」
最後三個字,展顏自動吞回了肚子里,「再說了,就算你是朵拉和迪亞哥的親生父親又怎樣?當年的事,我已經不願意再想起了,你又何必要耿耿于懷?不如你也當沒這回事,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將過去的事都忘了吧!」
展顏正要否認,但一想到自己如今這尷尬的身份,還有若是自己不努力掙月兌出來,以後可能會出現的一些不好的影響和閑話影響到孩子們健康成長的話——
「所以,那次我跟媒體說,你並不是我的老婆不算欺騙任何人,你說是嗎?但是這一次,我不想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喊‘狼來了’……」
安翊臣的喉嚨不由自主的發緊,喉結滾動了好幾下,突然有一種將這個不听話的小女人不顧一切的按到床上就地正法狠狠的將她制服的沖動——
「你耍我啊?一張白紙給我看什麼?」展顏以為他又在耍玩自己,靈動的眸子滿是無法掩飾的惱怒。
「別著急,沒問題,我試驗給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安翊臣自信的朝著她眨眨眼,很快從抽屜內拿出一支鉛筆,然後在支出人署名的地方小心的涂了起來,很快,一個淡淡的筆跡也同樣熟悉的簽名現在了展顏的眼瞳之下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