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中心的一間咖啡廳里,傾夏正坐在角落里的一張桌前,她的美眸盯著棕褐色的液體有些發呆,漂亮飽滿的手指肚在圓潤的咖啡杯上摩挲著,消磨時間一樣的感覺。
如果沒有突然出現的賀哲凱,她恐怕還是一個一直單戀著先生的普通女人,每天因為能夠走進那間辦公室,能夠多看到先生幾眼,就會心滿意足的傻女人;那時的她,怎會想過,她會被賀哲凱變成真正的女人,會成為他的伴他的情婦甚至是他的棋子……
可也是因為冥冥中注定了她會有賀哲凱這一劫,她才知道了先生更多的秘密,原來他會娶那個臉上長著胎記的丑女人是為了她適合夏如星的骨髓,原來他不是她以為的愛情絕緣體,反而是個痴情種,和一個女人相戀了五年,現在甚至為了要救這個女人的命,去娶一個根本配不上他的女人,她還真是對先生刮目相看了,叫那樣一個女人老婆,應該是個蠻痛苦的事情吧!
「那天,我是有傷心的,但是我猜你那麼急的走掉,肯定是公司有事要忙了……」
「所以,新婚初夜那晚,我臨時離開,甚至之後的幾夜都沒回去,你也不怨我,不怪我?」楚君霆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就是問出了這句話,他突然想知道,那幾日她的心里是怎麼想的,任何一個女人被新婚丈夫留下獨守空房,心里都應該是很痛苦的,但是她卻一句都沒有跟他抱怨,到底是她還沒找到機會,還是真的沒想過為這種事抱怨呢?
「所以你也不介意,是吧?」湊近天暖的額頭,楚君霆伸手捏了捏天暖的小鼻尖。南伯自南。
「好,我會回來。」這次,他干脆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天暖那張無辜的小臉,他就不忍心開口拒絕她,雖然他很清楚,晚上回來陪她吃飯,就代表他不能留在醫院陪伴如星了。
也能臉去。「我,我知道了……」傾夏看著自己被握的通紅的手,眼眶含著委屈的淚,忙不迭的點頭,剛剛她真的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她怎麼會忘記,賀哲凱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他根本就從沒相信過她,她還傻傻的以為為他做成了一件事,他就能另眼相看她,甚至是把更重要的事情交給她來做。
「夏如星應該已經相信了我的話,認為先生娶嚴天暖是為了愛而不僅僅是為了給她找可以匹配的骨髓。」傾夏端起咖啡杯,喝下一口已經微涼的咖啡。
「啊?」天暖驚得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所以你不是來了?」淡淡一笑,傾夏聰明的回答。
「我是想說,我下午會去超級市場買些菜回來,晚上想為你煮一餐飯,希望你能夠回來嘗嘗我的手藝,昨晚的晚餐實在是太簡陋了。」——
明星丑妻——
「今晚,你會回來嗎?」看到楚君霆已經換好了一套新的西裝,天暖忙取出一條深藍色的條紋領帶為他系在脖子上,一邊系一邊怯怯又充滿著期待的問道。
「你還真是個讓我省心的老婆。」楚君霆撫了撫天暖的臉頰,「我在抽屜里放了個東西,一會記得去看看,我先去公司了,晚上等著我回來。」zVXC。
「自己一個人喝咖啡,多麼無趣?」邪肆的聲音響起,傾夏驚愣的抬頭,才發現賀哲凱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她的對面,她不過剛從醫院出來不到一個小時,他就找到了她,看樣子他在她身上肯定也布了眼線。
「你想我回來?」楚君霆的話有些耐人尋味,讓天暖呆愣了一下。
「不是,可是我覺得你不會這樣做的。」緩了緩,天暖認真的回答了他這夠詭異的問題。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賀哲凱的大手探過桌面,抓住了傾夏的小手,在掌心揉捏,他們的動作在窗外看過來就好像是一對兒親密的情侶正在談情說愛,愛意濃濃的曖昧充斥在兩人之間,可其實兩個人的談話煞是讓人無法想象。
「其實,我有些疑惑,你做這些事,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你是憎恨先生,不需要動腦筋做這些事吧?憑你的實力,大可以在商場上和他一決高下,而你現在做的這些事,似乎只是想用這兩個女人來絆住先生,還是說你暗里在籌劃著什麼大的陰謀,可不可以讓我也加入進去?」傾夏放下咖啡杯,輕輕探身,小聲但自信的說。
「可是,你的工作那麼忙,我怕我這個要求會讓你為難,我雖然真的傻,但也知道的,你的事業很大,大的是我無法想象的,所以你需要忙碌的自然也就多到我無法想象。」天暖一邊將繡金的領帶扣卡在領帶上,一邊認真的道。
「你是傻瓜嗎?我是你老公,回來吃飯不是人之常情?」楚君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智商,為了這種事向他道謝,他這聲謝謝收的還真是夠無奈。
「我知道了,路上慢走!」天暖站在公寓的門口,像一個稱職的小妻子,為自己的老公拿著公文包,目送他出門,然後關上門,飛快的跑去臥室的窗邊,因為在這里,她能看到司機來接他的車子,能看到車子絕塵而去,似乎也是看到了他一般。
「如果我說不是呢?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去陪另一個女人了呢?」
「謝謝你……」天暖的臉上漾滿開懷的笑意,不住的道謝。
「女人,你想知道的太多了!」賀哲凱握著傾夏的手倏地收緊,幾乎將她的骨頭捏碎,看到她臉色已經憋得青紫,才放松了一些,說道︰「有些事該知道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不過不該你知道的,你也最好別想探听!」
「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是最可愛的。現在,我可以讓你知道的是,我就是要楚君霆家無寧日,我要那兩個女人互相傷害,最好是越鬧越大,越鬧越亂,越亂越好!」說著,賀哲凱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很是放肆和囂張,可是卻仿似沒人能阻止得了他的放肆和囂張,他就像地獄來的使者一樣,妄想主宰世人的思想和一切……
自周風。「好,我就知道讓你做這件事,我可以放心。」賀哲凱唇邊泛起一絲詭笑,滿意的說道。
當車子再也看不到影子了,天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窗邊,來到抽屜前,他說在抽屜里放了個東西,應該又是什麼禮物吧,她其實對這些禮物不怎麼感興趣的,雖然它們都是很昂貴的奢侈品或是首飾。
可當打開抽屜,她才發現,里面赫然躺在一件睡衣,很清涼很露骨的睡衣,他他他他這是送她這個嗎?是要她穿這個給他看嗎?天暖的臉一瞬間羞紅了一片,拿起睡衣看了看,才發現這件睡衣的前叉幾乎開到了小月復,而整個後背都是透明的薄紗,穿了幾乎等于沒穿……
拿著睡衣在身前比量著,天暖的臉愈加紅起來,她想起剛剛離開前君霆的話,臉上涌起滿滿的笑意,看來她真的是多想了,也許那天在醫院門口,她看錯了,那個扶著女人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君霆呢!他今天會那麼問,就足以證明他新婚初夜撇下她,真的是去公司處理公務了,他外面沒有別的女人了,領悟到這個層面,天暖‘砰’的趴到柔軟的大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大聲的笑起來,感謝上蒼,真的是太好了,她真的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