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時間幾乎都泡在會議室里,一直到臨近傍晚,楚君霆才帶頭走出會議室,而他身後則跟著段沐達以及一群每一次開會都會被修理的很徹底的集團高層們。
「楚先生,是安排司機送你回楚家別墅還是回公寓呢?」眼看天色漸黑,段沐達問道。
「不用安排了,我今晚不回去!」楚君霆神色無恙,淡淡的回道。
他知道她是在逃避他,因為不想听到他再說出讓她不想听的話,索性不再跟他說話,而他沒有辦法也只好隨著她,看著她纏著厚厚繃帶的手腕,他會心疼,所以出于責任和道義,他必須要去醫院看著她,等她好起來,再盡量勸她,希望她能看開點。
天知道,這種等待的感覺有多痛苦,但是為了以後的幸福,他必須要忍耐,必須要靜下心來,五年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他還怕等得再久些嗎?他只要確定,不管是嚴天暖還是陸碧兒,都只能是未來的楚少夫人,都只能是他楚君霆的妻子就夠了!
現在,他很想天暖,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這個小女人了。說來也可笑,他現在想見她,竟然只能通過電視里的娛樂新聞來得知她的近況,如果娛記們只是拍到她在片場拍戲的畫面或者休息時看劇本的畫面,他會被那張認真的小臉深深迷住,會不願將視線從高清屏幕上移開。
他現在很想知道,當年她自己一個人籌備婚禮,要準備很多東西,又要忍受母親的刁難,她的心里到底有多難過,又是什麼勇氣支撐她挺過來的呢?也許是對他的愛意和想嫁給他為妻的那份希望吧,可是沒過多久,他就硬生生的毀掉了她這份希望,讓她本來應該充滿幸福的婚姻,只是充滿了傷痛和荊棘……當年,簽署離婚協議那天,他發現她的臉色那麼蒼白,他不知道是為什麼,僅存的那一點點關心也被她違心的話給消磨干淨了,現在他才知道,那時候她大概剛剛流產,所以身體才會那麼虛弱,臉色才會毫無血色,但是他,卻用離婚這種尖刀一般的利器,再次捅進她的心里,在她原本的傷痛上又烙上了難以磨滅的印記,痛上加痛的印記……
為當記就。輕嘆一聲,他用遙控按開了掛在牆上的屏幕,電視里播放的正好是晚間的娛樂新聞,他靠在椅背上,等待著出現碧兒的消息,能遇到她的新聞或是緋聞的機會,不是每天都有的,但是他卻要每天等在這里,只為了看到她出現那短短幾分鐘的畫面。
靜靜的坐在辦公桌前,楚君霆的桌面上擺著一個相框,相框中的照片是嚴天暖的,當年臉上還有著胎記的嚴天暖穿著一襲美麗的婚紗,嬌羞的笑意盈滿臉龐。這張照片是他們的婚紗照,但是沒有他,只有她,也難怪她想要放棄他,離開他,當年他和她的婚姻是場安排好的騙局,可就算是騙局,他也應該讓她開開心心的才對,但是他沒有,甚至連結婚照都只有她一個人出鏡,而他那個時侯在哪里?公司里還是如星的病房里,總之不在她的身邊。
可如果娛記們拍到的是她和那個男人共進晚餐或者坐上那個男人的車離開的畫面,他的心又會被嫉妒啃噬,他想陪在她身邊的男人是他楚君霆,不是那個叫做御軒的神秘男人,但是他之前錯的太離譜,傷她傷的太深,為了重新挽回她,這段時間他只能忍著,不要去打擾她,讓她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而他當然不會全然的退出她的生活,他會選擇在適當的時候,再慢慢的滲入她的生活,讓她再一次適應他,接受他。
除此之外,他的生活就只局限在公司里,他不想回去楚家別墅,因為對于母親和丹妮,他沒有任何話想說,甚至于處在那樣一個空間里,他都會感覺壓抑,至于他名下的房產,那里面都沒有住著可以溫暖他的身和心的小女人,回去面對只有他一個人的空洞房間,倒不如睡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里讓他覺得舒服。
段沐達自然不知道,楚君霆的心里所想,連續兩三天,他都會抽出時間去醫院,如星已經醒過來,但是很少說話,尤其是見到他,更是直接就用被子蒙住頭,意思就是不想跟他對話……
「哦,好,那我幫您準備晚餐。」段沐達說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看著楚先生直接回到了辦公室,頓感十分不理解,楚先生為什麼不願意回家而非要睡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里呢?
且不說楚家別墅,就算他自己名下的房產,哪一處不是豪華的讓人咋舌呢?可是他放著溫暖的居室不回,非要睡在冷清的像賓館客房的休息室里,自找苦吃。
也許他今天的運氣還不錯,娛記竟然又挖到了一個關于她的緋聞,正好讓他可以一飽想念之情;鍥而不舍的他們通過跟蹤和埋守發現碧兒和那個照片中的男人同進同出一間公寓,這種勁爆的消息等同于告訴大家,他們在同居,又或者驗證了之前金主包養的八卦傳聞,他們真的是那種不道德的**關系……
楚君霆的雙眼盯著閃動的光幕,眼眸深邃幽暗,他當然不想天暖和那個御軒住在一起,甚至于想到他們兩個會接吻,會睡在同一張床上,御軒會抱著天暖,會和她……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就恨不能出現在她的面前,把她搶回來,嫉妒和吃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尤其困擾這一刻寂寞的他!
可是再一想想,如果他沒記錯,天暖是不久前才決定和御軒在一起的,如嚴天暖這個死心眼的傻女人,要她獻身,至少也要等到她很愛很愛那個人的時候,楚君霆不想說自己已經擁有了這種得天獨厚的優勢,但至少他敢說,當年他能得到天暖,是建立在她的愛上的,是因為她愛著他,現在他願意把她暫時讓出去,就看看到最後,他和御軒誰才是贏家!